她的刀收不回鞘: 7、疯人院在逃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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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旌醒来,看见了熟悉的方形柔光灯,便明白自己又进icu了。

    “你醒了。”

    这回对她说这话的不是护士,而是一个有些熟悉的低沉声音。

    江旌循声转眸,果然看见一个肩宽腿长的隔离服身影。

    “不是孙令风。”严旭东说。

    闻言,江旌拿眼神示意,严旭东便走上去,帮她拿掉呼吸机。

    “你为什么怀疑我的朋友?”

    江旌嗓音沙哑,声音细轻却带了笑意。

    护士一个箭步冲过来,夺过严旭东手里的呼吸机,给江旌重新戴好,怒目道:“严禁乱动病人身边的设备!”

    严旭东低头道歉,那护士再呵斥了几句才一步一回头地极其不放心地离开。

    等护士走远,他垂眸,看着氧气面罩上方江旌那一双带笑的黑眸,沉声道:“我的职责是保护你,任何人都有怀疑的必要,包括你自己。”

    枪击案那天知晓江旌行踪的就两个人,一个孙令风,一个南宫霄。

    倘若真的是意外也就罢了,但如今发生了二次刺杀,便说明江旌之前很可能不是意外中枪。

    严旭东的眸色渐沉。

    江旌这回没有在icu待太久,医生说还好她之前的伤恢复了大半,这一摔才没有造成大出血。她在icu躺了一天多就转入普通病房。

    接着再过了一天江旌就再度要求回家。

    医生一个头顶两个大,只能一面让她看自己的伤处,一面好言相劝。见劝不动,便说她之前如果听话好好待在医院就不会出这样的事了。

    闻言,江旌掀眸,扫视一圈周围人数众多的保镖——这一回被派来保护她的保镖比上一回翻了番,病房内外颇有些水泄不通之感。

    保镖在精不在多。多了便鱼龙混杂。孙令风不会不明白这一点。那些额外增加的保镖是警方的人。

    她看向医生饱含期待的双眼,点头:“好吧,我听话。”

    医生感激涕零,呜呜这个病人太难搞了,下一次她坚决不接这个病人了!

    看江旌躺回床上,乖乖合眼睡觉,医生终于松出一口气,做完检查才离开。

    严旭东看着很快进入梦乡的江旌,眼露狐疑。

    果然,夜深人静之时,他眼尖地发现江旌在悄悄拔手上的针管子。她闭着眼,呼吸轻浅,俨然一副深睡的模样,手上却是在极轻极慢地做着小动作。

    偏生江旌极有耐心,足足用了一个小时,非常缓慢地拔完了所有针管,悄无声息,无人察觉。

    接着又躺了半小时,等到保镖换班的间隙,猛地睁眼,翻身下床,从旁边床头抱来被褥塞进自己的被子里,做成好像有人躺着的样子。

    接着站直身,恰好与严旭东四目相对。

    江旌直接绕过他,走到门边的空床旁边,躲在帘子之间。

    目睹全过程的严旭东眼角抽动两下,却还是继续站在床脚旁。

    换班回来的保镖没有发现江旌已经不在原本的位置上了。

    严旭东也照样站着不动。

    半小时无事发生。

    江旌正在琢磨着要不要把隔壁房间的架子弄倒来吸引保镖注意,忽然,严旭东抓住一个保镖的手腕,怒喝:“你做什么?!”

    那人茫然:“什么?”

    江旌也是一惊,略略拧眉。这个名叫严旭东的保镖似乎有意同她拉进距离。

    但有了严旭东的一声暴喝,所有保镖都被惊动,门外的保镖急忙推门进来,拔枪,喝问发生了什么。

    严旭东仍然攥着那个保镖的手:“我刚才看见他碰了输液器,是不是在动手脚,说!”

    江旌虽然有些不悦,但也没有放过这个好时机,趁乱溜出门去。

    她并不急着离开,而是偷偷靠近一个在走廊上站岗的警员,摸走了他的终端,拨弄几下,得知那个男生抢救无效死亡了。

    江旌避开一波波巡警,潜入医院地下的太平间,一格格找过去。感应到有人经过,有些格子便浮现人名,有些没有,那些多是出了意外被紧急拉来抢救的,不知道名字也联系不上家属。

    【李仓】

    找到了。

    江旌抬手,放着李仓尸身的那一格便自动打开,似抽屉一般滑动出来,令李仓完全暴露在她眼下。

    她的视线一寸寸扫过他的肌肤,除了胸口一道可怖的刀疤外,并没有什么异样。

    她翻手,在李仓胸膛上空剖开一道半米长的裂隙。并没有用刀,李仓的身体也并没有被划伤。但如果此时有人站在旁边看的话,就会发现李仓身躯上空的空间似乎扭曲了些许,好似有一道看不见的玻璃,光线在经过那半米范围时会发生微弱的折射,略微偏移。

    而江旌便是正正盯着那道看不见的裂隙,良久,似乎看见了什么预料之中的东西,勾起唇角,浅笑起来。

    她放下手,转身离开太平间。

    幽绿色的李仓二字逐像素地快速消失,而那原本放着男生尸身的尸格缓缓关上,其中空无一物。

    ……

    严旭东眼角余光瞥见一个人影趁着混乱溜出门去。

    他便放开那保镖,自己趁他们争吵,不动声色地慢慢退出人群,也消失了。

    “不是,我什么都没做啊!我冤啊!”

    保镖们吵了半天没吵出个所以然,“刚才是谁说看见他动手脚的?”再左右去找,才发现严旭东已经不在了。愣了片刻,猛地意识到不对劲,领队的人冲到江旌床前,一惊,掀开被子,躺在床上的果真不是江旌,而是一团被褥。

    ……

    “前天不是还说身体不舒服走不动路吗?”

    江旌扭头,看见严旭东从拐角的阴影里走出来。

    “今天舒服了已经。”她两手揣在病号服衣兜里,散漫走在昏黄夜灯下的街道边沿,像是疯人院在逃人员。

    严旭东想,某种程度上来说,真的很像。

    “不要再以身试险了。”

    江旌从衣兜里掏出终端,闻言抬眸:“以身试险?”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发现什么?”

    严旭东看着她平淡的眼眸,仿佛置身事外一般,心里奇怪,嘴上却是严肃:“发现枪击案的真正目标。”

    说出这句话,严旭东细细观察江旌的神情,却只在她脸上看见了漠不关心的淡漠。

    她没有露出惊讶的神情。

    “人们都以为杀手的目标是那个企业家,其实不是,是你。你之前强硬要求提前出院,是不是就是已经在怀疑身边的人了?”

    听见这话,江旌似乎失去了兴趣,垂首摆弄终端,随口道:“我自始至终没有一个字暗示过我怀疑谁。相反,你似乎一直理所应当地觉得我应该信任你。”

    严旭东一怔,江旌已经沿着街道往前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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