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露: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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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爬起来,视线扫了一眼紧握自己手腕的大掌,开始怀疑他真醉假醉。

    王鸣盛眼角启开一条缝看过来,嘴角往上弯。梁瓷见状有些不悦,低声问他:“你真醉了假醉了?”

    王鸣盛动了动身子,“酒不醉人人自醉。”

    梁瓷:“你别跟我打太极,我问你真醉了假醉了。”

    王鸣盛只好赔笑:“真醉了,头还晕着,这会儿刚舒服点儿。”

    她将信将疑:“是么?”

    王鸣盛抬手搭额头上,躲避着她的目光,勾唇说:“真的,你没闻到酒味儿?”

    梁瓷回手把手帕扔水盆里,溅起一片水花,垂着眼眸说:“你知道吗,信任就是这么薄弱,你努力维护许久,可能只要一件小事就会功亏一篑。”

    王鸣盛拿下手,身子往上抬了抬,不再跟她来虚的:“那你说怎么办?有些话非要逼着我说的很敞亮吗?不瞒你说,我招数都用完了,黔驴技穷,挖空心思,感觉身体都要被掏空了,你好像软硬不吃。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天天跟你吟诗作对?谈诗书歌赋?”

    梁瓷看着他不语。

    王鸣盛说:“这些我都不会,我只会耍赖……就这个对我来说还简单点。”

    梁瓷沉默了会儿,讷讷说:“谁说你什么都不会,这不……挺会表白的。”

    “挺会表白,然后呢?”

    这次换王鸣盛跟不上梁瓷的心思,他倏然撑身子坐起,一腿曲着,手搭膝盖上,两人身形差了点,王鸣盛不是五大三粗的身材,但守着女人看起来就宽肩厚背。

    他眯眼瞧她片刻:“你方才那么说什么意思?”

    梁瓷把头侧向他看不到的一边,“吟诗作赋我也不会,民国时期都流行破四旧讲白话文了。”

    “……”

    王鸣盛听到后面已经心猿意马,直接覆上去拉她,惯有的强势作风。手臂箍住她的腰肢往上一带人便落入怀中。两人拉扯一番。

    他嗓音略有几分沙哑,“后面的话我不想听,我只想知道前面那话具体什么意思,要是否定的话,你就不要说了。”

    梁瓷抿了下唇,额头抵着他胸膛平复了会儿,有意无意摩挲他衣服的纹路,只说:“你自己去想。”

    “那我就不客气地胡思乱想了。”他眉开眼笑地看着她。

    梁瓷咬了咬嘴唇,不解地问:“你喜欢我什么?”

    “只有傻缺才会问这种问题。”

    “……傻什么?”梁瓷一时没听清。

    “夸你聪明。”

    “带傻字的肯定不会是夸人的话。”

    王鸣盛低笑,“你知道狍子在被猎人追捕的时候,跑的很快,猎人是追不上的,但它有个致命的缺点,就是在跑的过程中,会停下来回头看,这样就给了猎人机会,所以大家就称袍子为傻狍子,傻狍子的爱称就是傻缺,我方才说你傻缺。”

    “……我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王鸣盛抬手握住她的手,拿在掌心揉捏。

    两人对视了会儿,梁瓷撇开头,慢慢叹了口气,“我答应了高老师离婚的事暂且保密,既然婚已经离了,对他的不满都已经是过眼云烟,他好还是不好跟我都没关系,不过他毕竟是我多年导师,我要忠人之事……”

    王鸣盛敷衍地“嗯”了声,“能不能别提他?”

    梁瓷拢了拢额前的发,拇指磨着指甲说:“有些话先说清楚……我并不是很贤惠的女人……我不太会做饭,五谷不分,四体不勤。我是个路痴,不太会辨别方向,开车时打着导航迷路也常有的……我只是长相温柔,说话温柔,平常不太爱计较,但不代表我没脾气,触碰到我在意的点的话,我只认理不认人。”

    王鸣盛嘴角的笑有些兜不住,坏笑着:“嗯,还有呢?”他心情非常好,全都写在脸上。

    梁瓷又想了一阵儿,“暂时就这些。”

    “暂时?”

    “以后有什么不满意我会直接提。”

    “以后?”

    “……”

    王鸣盛贴近她认真道:“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说点什么?”

    “可以说。”

    王鸣盛冲她手腕扬了扬下巴,“我送你的镯子呢?”

    “……收起来了。”

    “明天戴上。”

    “平常做事碍手碍脚的,怕碰碎就想办法摘下来了……容曼说这一款挺贵的。”

    “你自己都说了,五谷不分四体不勤,能碍什么事?”

    “……”

    她沉默良久忽然打了个哈欠,有些犯困。不过也不好说睡吧之类的话,不清楚他今晚会不会走,主动说睡觉跟她刻意邀请似的。

    外面有些动静,男人对话的声音,是肖斌跟他三个室友回来了,他们在一个地方上班,同去同归感情很要好的样子。

    王鸣盛往外扭了扭头,很快又兴致了了地收回眼,默然片刻忽然喊:“梁瓷。”

    她精神不济,抬眼看看他,“嗯?”

    王鸣盛:“那晚你对我是否满意?”

    梁瓷:“……”这让人怎么答?

    他喉结动了动,带着性感:“我没尽兴,只顾着取悦你。”

    梁瓷才不信他没尽兴,都过去好几天了,大概尽兴也变得不尽兴了吧,闷闷说:“……你脑子里只有那些事吗?”

    他不加遮拦地说:“跟你共处的时候的确是,但肯定不是只有那些事。”

    “……”梁瓷不敢迎接他滚烫的目光,那晚的事还记忆犹新,不得不说,他很man,有着源源不断的精力。

    即使是抱起她上下颠簸的姿势,对他来说也没什么难度。

    窸窸窣窣地声音逐渐响起,她发出几句闷闷低叫,压抑着声线。床板吱呦吱呦响了两声。

    安静一阵以后。

    “能不能吻下面?”

    “不能。”

    “理由?”

    “就是不能……”

    “我保证你会喜欢的,会比直接进/入你更舒服,给我个表现的机会,”他低声诱哄着,“尝试一下,如果你不喜欢,以后我不会再提。”

    梁瓷面红耳赤,躲进被褥中,她一定是到了年纪,不然怎么会被他三句两句轻佻的话搞得全身发热。

    王鸣盛舔了下嘴唇,不再征求她是否同意,低头从她翘在被子外的脚踝处钻了进去。

    梁瓷有些狼狈后退,但是抵不住他的力气,两腿被扣住往后一拉,她往下滑了将近半米,被单皱皱巴巴地卷起来。

    刚想指责他眼眸忽然一睁,咬着嘴唇喘粗气,指尖揪着枕头套用力,骨节全然泛白。

    他捧着她卖力伺候,用恭敬膜拜的态度。梁瓷很羞涩,脸彻底红了,就像高烧不退的重患。她觉得这种行为真是比直接做更让人尴尬,这超出了她的接受范围,不管是从心里还是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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