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露: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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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

    母亲因为他的问题,跟父亲吵过很多次,一个指责对方不顾家,导致孩子教养出了问题,另一个指责慈母多败儿,都是心软不舍得打导致的后果。

    他是个问题少年,初二转学到新学校,刚一个星期就在女孩子圈子引起轰动,那时候顶着一头不正经的黄毛招蜂引蝶,小丫头片子都吃这一套,认真想想也没正经喜欢过谁,早/恋是个时尚话题,为了表示叛逆肯定得谈几个。

    不过后来玩大了,十四岁带着女朋友去开房被学校发现,双双劝退。那个女孩子家境不错,搬到外地去念书了,他不是这块料,就没再上学。

    后来等到成熟稳重的年纪,感情这块就变得比较挂蛋,意兴阑珊提不起兴趣,女人看多了,眼光挑剔,尖锐犀利,一句话一个动作就能看出来什么性格,对他什么想法。

    杯子里的酒喝完,高司南微醺,脸颊呈现高原红,王鸣盛笑了笑,有些人就是天资不行,肠胃分解酒的能力弱,例如高司南,逢场就醉是他的一大特点。熟人没一个不清楚。

    王鸣盛又点了两杯酒,高浓度,胳膊杵着吧台,抬了抬身体,方向朝高司南扭转过去,指尖触着酒杯,睇眼问:“司南,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我?”

    他这眼神里透着一丝精明,一丝促狭,一丝真诚,对方的一举一顿尽收眼底。

    高司南喝了一口酒,抬眼,“什么事?”

    “你对你继母,怎么想的?”他斟酌了小片刻,微一侧眼,沉了沉气,虽是询问的话,饶从他嘴里出来,也能听出别得意思。

    高司南被蒙在鼓里,不知道这是试探和打探,是敌人与敌人之间的较量,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谋划。摇晃的灯,刺耳的音乐,香烟美酒无一不在扰乱高司南的神志,他蒙了,坦白承认:“你能看出来?我表现的这么明显?”

    王鸣盛不敢给太夸张的表情,怕惊醒他,使他收敛起不再吐露,想了想说:“我不敢确定,这不是问你。”

    “你猜我爸知道了,会怎么想?”

    “大概会把你拉到没人的地方揍一顿,骂你傻B,对你妈有非分之想。”

    高司南摇头,“不,老高没这么做。”

    王鸣盛手上停住,慢慢瞪起眼,“什么意思?你爸本来就知道?”

    高司南笑了,红酒一饮而尽,“我爸是个受过高等教育的教授,理智能忍,我从来没见他对谁疾言厉色过,他深沉的很,有事不表现在脸上,起码表面忍功一流。”

    王鸣盛不买账,调侃他:“照你这么说,我是不是应该跟着夸几句?”

    高司南不想跟他争论高永房是否值得夸赞,只说:“你跟他比,还差点。”

    “那你跟他比呢?”

    “也差点。”

    “呵。”

    ****

    学校彻底进入考试周,梁瓷每天没课,除了监考就是跟办公室几个老师批改试卷统计成绩,日子很闲。

    梁瓷拿着一沓试卷进来,同事捏红笔抬眼,笑问:“考试现场怎么样?”

    她笑了下:“睁只眼闭只眼,都还可以。”

    “自己学院的,老师通情达理正常。”

    正说着话,办公室门打开,李容曼紧随其后进来,往手上呵热气,嘴里说:“真冷。冻死了。”

    梁瓷说:“今天有暴雪。”继续低头整理东西。

    李容曼把试卷放下,拿出扫了一眼,苦笑不得说:“考得什么啊。”

    梁瓷安慰她:“能写上就不错了。”

    李容曼:“也是。”

    一股冷风进来,办公室门又被打开,进来个学生模样的人,男孩子青涩的脸庞,“请问梁老师在吗?”

    梁瓷抬起眼眸,“我是。”

    “梁老师,你方便不方便?”

    梁瓷点头:“怎么了?”

    “您能出来一下吗?”

    作者有话要说:  二非: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办公室有人吵架,然后没按时写完,耽搁了会儿

    ☆、第 26 章

    办公室外面是走廊, 男人一个臂展的宽度,密封着玻璃, 内外温差大, 窗玻璃生出水珠,晶莹剔透。

    梁瓷没穿外套, 刚一出屋有些冷,她抱住肩膀,回身带上办公室门, 觉得对方面熟在哪见过,不确定询问:“你是……高教授的学生的吧?”

    对方笑着跟她套近乎,“按理还得叫老师一声师姐。”

    她低眉笑了,瞧过去,柔声问:“什么事儿?”

    “高教授在楼下车里等你。”

    梁瓷动作上一顿, 眼睛蓦然睁大, “现在吗?”

    “嗯。就是现在。”

    梁瓷正想找时间约她, 机会就送上了门,想也没想,扭身往办公室走, “我回去穿件衣服,马上下去。”

    李容曼正猜测什么人找她, 梁瓷已经回来, 风衣穿上,看起来有些着急,迫不及待似的。

    她笑了, “你干什么啊?”

    梁瓷眉眼一抬:“我有事外出一趟。”

    “待会儿还有场考试,别忘监考。”

    “去去就来。”

    办公室同事很少见她这么不沉稳,抖着领子,衣服还没穿妥当就拿包要走,梁瓷瞧出她们异样眼神,愣了几秒,平稳下来。

    脚步不急不缓往外挪,传话的学生这会儿不见踪影,应该是在她拿衣服时默不作声离开了。

    办公点是五楼,没乘电梯直接踱步下来,一路上想着待会儿见面怎么游说才可以让他在离婚协议上签字,高永房年纪比她大,心眼比她多,梁瓷想来想去都觉得不是对手。

    他的车子很不低调,直接对着去二楼的露天阶梯,下雪湿滑,外面的台阶有积雪未清,容易滑倒,她是从里面的楼梯下来的,绕过上面,瞧见他的车。

    今天穿着四厘米半加棉的高跟鞋,浅驼色细瘦的鞋面,踩到瓷砖铺的地面,有轻微的哒哒声,从车窗外看不见里面,但从里面可以把她看得一清二楚,她不能犹豫,直接抬手敲了敲车门,窗子落下来,高永房坐在车后座,冲她露出个浅笑。

    “上车。”

    随机传来啪嗒声,里面的锁开了,她拉开车门,弯腰坐进去。

    车里暖意洋洋,跟外面相差十几度,高永房穿着西装,深色的,冬天很有厚重感,他双手交握,一直含笑看着她。

    “我昨天去上海听交流会了,今早刚回来。把学生留在那自己提前往回赶。”

    “嗯。”梁瓷见他脸面倦容,挪开眼,除去他们车里没有别人,看样子,他有什么话要说。

    梁瓷没他沉得住气,“我正要找你。”

    “离婚的事儿?”

    “嗯。”

    “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嗯?”

    “我俩去趟民政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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