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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病美人带球不跑后痊愈了》 17、第十七章(第1/2页)
沈清辞回了家,先去给母亲请安,原本还想留一只烤鸭孝敬母亲,却不想又挨了一顿嘲,依旧是说他不求上进后,“病”就好了,连不干不净的市井之食都能吃了。
这样的话挺多了,沈清辞已经习惯,内心毫无波澜,只左耳进,右耳出,只等柳书昀念叨得没意思了,才找了借口离开。
最终,这一只烤鸭自是没能送出去的,似他母亲那样的文雅之人,那瞧得上市井俗物,她连喝的白粥,都是用荷花上采来的露水熬的。
沈清辞也不强求,便将两只烤鸭都带了回去,找厨房里的师傅片成片后,用现烙的薄饼皮,裹着甜面酱、黄瓜丝、大葱丝,与两个小厮一起,美美地吃了一顿。
他其实吃得不算多,大部份还是进了石野的肚子,惹得宋竹笑他是个饭桶,两个互相看不惯的小厮,又是一阵好闹。
沈清辞自个是安静又清冷的性子,但他却喜欢瞧别人的热闹,只是可惜但凡有热闹的地方,他往日都去不了。
夜里,宋竹在院里点了艾草,青灰色的烟丝袅袅升起,驱散了蚊虫。
细纱帐挂在床沿,绣着缠枝莲纹样,垂落时挡住了夜风,也挡住了窗外的蝉鸣。
宋竹怕沈清辞热得辗转,把屋里能找见的铜盆、木盆都搬了来,盛满清水,摆在墙角、床边,水汽蒸发时,倒也添了几分清凉。
只是这清凉有限,沈清辞躺在床上,指尖触到微凉的帐纱,心里却想着:等三伏天到了,这清水怕是不管用了。
家中家底薄,夏日的冰价贵如金,哪里买得起多少?到时候,还是去城郊的庄子上投靠祖父吧,那里树多阴凉,想必能好过些。
沈清辞隐约知道,一般的妇人怀上孩子后,大概会有些不适,例如孕吐、浮肿什么,具体也不清楚。
不过,他倒是暂时没有这些不好反应,反倒因为孩子变得胃口大开,睡眠也很好,半夜突然打雷落雨,竟然都没把他惊醒。
同一时刻,国子监的官舍里,秦烨却辗转难眠,跟个鬼似的坐在床边圆椅上,半点睡意也无。
左右两张茶几上,摆着十来个花瓶,有细颈的青瓷瓶,有敞口的乳白瓶,瓶里插着他从沈清辞那里薅来荷花、荷叶。
可即便是被浓浓的荷香环绕,却还是掩盖不了秦烨那满心的烦躁气息。
他就这么坐到了阵雨停歇,随意抓过一件墨绿色外袍套在身上,脚一蹬鞋,便翻身从窗台上跃了出去。
青瓦被他踩得发出轻微的“吱呀”声,他身影如箭,朝着皇宫的方向掠去。
荆猛紧随其后,不算宽大的衣袍被夜风掀起,心里早已哀嚎一片:我的活祖宗哎!这深更半夜的,您这是要夜闯宫闱吗?自古以来,只有造反才这么干,可真是要命啊!
圣上今夜留宿明贤殿,由贤妃娘娘陪着。
郭怀礼自不必在那边守着伺候,因此便回圣上特地赐给他的单独住处——承宣斋。
他虽是个伺候人的奴才,不会什么功夫,可警觉性却半点不差,只听见窗棂处传来一声极轻的响动,他便瞬间惊醒,睁眼就瞧见床榻边坐着个高大的人影,黑沉沉的,像团化不开的墨。
郭怀礼吓得魂飞魄散,猛地往床内侧一滚,伸手抓过枕边的瓷枕护在身前,声音发颤却强装镇定:“谁?!胆敢夜闯皇宫,是想谋反不成?”
“谋反?”秦烨翻了个白眼,语气里满是无语,“本世子若真要谋反,也该杀到皇伯父床前去,杀你个太监做什么?”
这声音熟悉得很,郭怀礼悬着的心稍稍落下,慢慢放下瓷枕,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星光,看了又看,依旧有些不确定:“世子殿下?靖王世子?”
“是我。”秦烨这会儿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别怀疑了,郭公公,你过来一些,我有事情要问你。”
郭怀礼气得不行,却又不敢骂人,语气哀怨道:“您要问什么事情,就不能明日再问么?非要夜闯皇宫,圣上若是知道了,怕是又要动气。”
秦烨哪顾得了这么多,总不能大家都好眠,就他一个人睡不着吧。
“别扯这些废话了。”秦烨打断他,“郭公公,皇伯父肯定叫你派人跟在了沈清辞身边。你可知道,五月二十那日,沈清辞都去了什么地方?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可有什么反常的地方?”
秦烨坚信沈清辞不会无缘无故地搬离国子监,更不会无缘无故地与他疏远,明明他们都已经同饮过乳云酿,说好一辈子不离不弃的,怎么可能说变就变了呢。
“……”
郭怀礼趁着秦烨问话的功夫,已经摸黑点燃了床边的蜡烛,豆大的烛火跳动着,照亮了他苦大仇深的脸。
郭怀礼深深看了秦烨一眼,才要死不活地回答道:“五月二十,就是前日嘛。小沈大人好像是去了翠微山北麓、照影河边上的一座庄园,看望隐居在那儿的沈相公,还请前太医院院使肖济生为他自个把了把脉。然后又在庄子里,陪着沈相公用了午饭,喂了羊,下午就回京城了,哪儿有什么反常的地方。”
真要有的话,他早就该禀告给陛下了。
郭怀礼好奇秦烨问这个做什么,大胆猜测道:“世子怎么突然打听这些?小沈大人旬休过后,不搭理您了?”
见秦烨脸色瞬间变黑,郭怀礼瞬间兴奋起来:哦哟喂,难道真叫我给猜对了!这两个意外扯在一起的小鸳鸳,彻底闹掰了,陛下估计会很高兴的。
秦烨瞪了喜形于色的郭怀礼一眼,看在他是皇伯父身边得力之人的份上,便不跟他计较,只又问道:“先生让肖济生给他诊脉,是身子又不好了吗?”
郭怀礼摆手道:“他们是在河边堤岸处诊的脉,那地方开阔,不好藏人,暗卫离得远,没听得清楚具体是什么缘由。”
至于沈清辞那身子骨,本就从来都没有好过,“京城第一病美人”这名头,你以为是白来的。
秦烨藏着一肚子的疑问夜闯宫闱,却什么答案都没得到,依旧憋了满心的郁闷。
接下来几日,秦烨上课、散学,眼睛就像黏在了沈清辞身上。
他看着沈清辞每日离开国子监时,脚步轻快得像踩着风,脊背挺得笔直,连带着往日里那股出尘的清冷,都添了几分鲜活的烟火气。
就好像一只被困在金丝笼里的鸟,终于飞了出去,要融入市井的烟火里,再也不回来了。
秦烨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揪着,又酸又涩。
五月二十六,秦烨终于忍不下去了。
靖王府在城东,杏花巷在城南,本是完全不同的方向,可他却遣退了马车,混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悄悄跟在了沈清辞的马车后。
马车轱辘碾过青石板路,走过状元街,街上的铺子还都开着门,绸缎庄的伙计在门口招揽客人,笔墨铺的掌柜在算账,连路边卖糖葫芦的小贩,都吆喝得格外响亮。
再一路往南,路过杏花巷,却又不在杏花巷停留,反倒绕过东边的坊市,去到了一处更窄的胡同。
这胡同窄得很,仅容大概三人并排走过,马车根本进不去,只能停在胡同口的车马棚里。
棚子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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