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徒弟他心怀不轨: 23、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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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妹,情况就是这样。”司潜面色微白,几日暗查下来,心力交瘁。

    “难道查不出是何处传来的消息?先抓住这个暗中给师兄递信的人吧。”

    “这不重要,泠霜。”他眼中泛起波澜,无奈摇头。

    “那......师兄要我做什么?”

    “给我一滴血,我可以试着确认她的大致位置。”

    司潜修过上古血脉之法,对此极其敏感,泠霜思索片刻,刺破指尖,一滴鲜艳的血珠落入桌上的小圆盏中,绽开圈圈涟漪。

    金光刹时向四方流动,司潜抓住时机,默念法诀,凝神去感受与之相似的存在。

    仿佛有一根极细的丝线在牵动,连接,而另一端也逐渐清晰明了起来。

    南境......苍梧洲......

    他心中生出不详的预感,为什么如此近,不会是......

    初渊山脉以北,天衍宗。

    果然。

    他不动声色,继续感知着。

    泠霜一直担忧而期待地在一旁等候,眸光清润。

    这是师兄第一次,愿意主动开口,提及她的身世。

    如果真的能找到她的族人,她该怎么做呢?数百年已过,自己的亲人已不知轮回了多少次,而今能寻得的,也只不过现存的那一丝稀薄的血脉而已。

    真的要寻找吗?如师兄所说,意义何在。

    可她还是想知道自己的过往,还有那个帝囷山里的小院,那个并不存在的阿洄。

    以及那个难以启齿的梦。

    这些都与她的记忆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良久,司潜终是抬起头,虚弱地笑了笑,掩唇干咳几声,相里氏血脉强大,这次的法术实实在在耗费了他极大的心神。

    “师妹,那个消息大概是弄错了,不过别伤心,你还有师兄师姐呢。”

    “什么,弄错了......师兄没探查到吗?什么都没有吗?”希望落空,她失落地眨了下眼,连忙递了盏温热的灵茶给他润润嗓子,“师兄身子不要紧吧?”

    “师兄无事,就是累了点罢了,回去睡一觉就好。”

    “嗯,那师兄记得好好休息,有事让阿甄来寻我。”

    直到从露华峰出来,他才收敛笑意,满脸肃容。

    另一个相里氏血脉,竟然真的就在天衍宗之中。

    是何时来的,拜在哪个道君门下,或者是外门弟子?他怎么会没能发觉?那个人......可认出了泠霜?

    得尽快找出来处理掉才行——毕竟只有死人,才会安安分分,不伤害泠霜,不贪图那颗琉璃心。

    ......

    露华峰上,司潜甫一离开,又恢复了前几日的沉寂。

    华溯站在院门外,轻唤了声“师尊。”

    “师尊还是不愿见我吗?”

    树下的女子没有理会他,安安静静地饮茶,光影如碎金般落在她的身上,斑斓若梦,遥遥一望,仿佛当初在仙门大典遇见她时一般。

    “师尊,我知道错了。”他掀袍在门外跪下,诚恳地认罪。

    他没错,他喜欢相里泠霜,为什么有错。

    若她能记起来,自然会愿意接纳他,他们本该在一起。

    泠霜终于淡淡地看了过来,问道:“你错在何处?”

    “徒儿那日头昏,口不择言,说了冒犯师尊的话,请师尊降罪。”

    说罢,华溯低着头,等待自己师尊的回应。

    大概过了许久,泠霜才从摇椅上坐起,慢慢走到他面前,她的步子很轻,携清雅冷香,沁透周身。

    华溯贪恋地在这熟悉的冷香中闭上眼,长睫微颤。

    她终于愿意见他、愿意靠近他。

    这些日的分离与忽视太过难熬了,他无法忍受没有泠霜在侧的时光。

    她要做什么。

    斥骂他,责罚他,让他去思过崖领受酷刑,或是像前阵子那样,置之不理、视若无睹?

    泠霜离他只有一步之遥,从华溯的方向看去,恰能见到她雪白的裙摆像流云般飘荡,以及裙摆上勾勒着的银丝暗纹。

    她向来偏爱淡雅些的颜色,加之修清静道的缘故,显得整个人似是远在云端。

    他永远接近不了,永远不能像在人间一般,为她簪花挽发、看她靠在他肩头安睡。

    仅因着区区师徒名分,因着隔了百年、已然被抹去的记忆。

    他不接受。

    “你天赋很好,若专注修行,未来成就不可估量。”她叹息着弯下腰,将他扶起,“诸如上次那样‘不在乎世间法理’之类的话,不要再说了,为师可以当你一时冲动,可让旁人听了去,会作何感想,又会又什么下场呢?”

    “修行之路坎坷太多,你一直纠结于此,终有一日会生心魔。”

    她捏了个清尘诀,替他扫去衣上尘埃,温声道:“进来吧。”

    华溯跟在她身后,看她素白飘摇的裙裳,脑海中倏地出现了那时幻境,她一身红艳艳的喜服,凤冠霞帔,明丽绝俗,乖巧安静地被他牵着,并肩走到众人的目光里。

    极致的素淡,极致的鲜妍。

    “师尊,在您心里,我是什么呢?”

    是说话不经思考的孩子?还是被硬塞着收下的徒弟?

    泠霜只当他是因着这几日疏远,导致敏感多思,于是出言安慰:“为师自然还是看重你的,日后安心修行,摒除杂念就好。”

    看重他......

    “师尊,是不是......无论我做错了什么,你都会原谅我?”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你只要不坠入魔道,内心坦诚干净,犯些小错,无伤大雅,为师自然会原谅你。”

    华溯攥着掌心,一开口,连话音都染上苦涩:“徒儿知道了。”

    泠霜抬手唤来了澄心剑,在半空一挥,空明宁静的剑域缓缓笼罩,霜雪银白爬上了屋檐墙壁,延伸到二人脚下。

    “你这几日课业如何,为师还未检验,拔剑吧。”

    华溯点点头,取出了自己的长剑,这是当初泠霜赠予他的,名为陨墨,通体漆黑,古朴厚重,仿佛一团化不开的浓墨。

    雪亮的剑芒交织着,剑息相拂,鸣声铮铮,灵力在四周快速翻涌,又转瞬被域内冰雪所凝。

    泠霜握着剑,仔细观察着他的招式路数,引导着他收敛过于锐利的剑气,刚柔相济。

    一黑一白两个身影在这琉璃世界中若翩飞的舞蝶,所到之处,流光辉熠。

    最后一式旋剑而来,四周的银白缓缓退去,华溯横剑挡住,后退几步。

    泠霜的双眸明若皎月,温和一笑。

    徒弟的剑心很稳,干净无瑕。

    “过来坐吧。”她倒了杯茶推给他,将摇椅上落的花瓣摘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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