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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虐文系统误绑了满级大佬》 35-40(第21/25页)
“某知道永平长公主军务在身,不便饮酒。可某与长公主知心相交一场,不来送一送,未免可惜。”
“以水代酒,折柳赠君,我敬殿下一杯。”
施莺莺对他遥遥含笑一点头便继续策马前行,周明德的目光在军队后逡巡了好几圈,才终于找到了他要找的人:
被关在囚车里的谢北辰。
然而谢北辰半点沦为阶下囚的自觉都没有。
别看他赤脚散发,身披单薄的麻衣,可就连这么落魄的装束,他都能穿出一股怡然自得的感觉来,甚至还在用手指轻轻弹着囚车的铁栏杆,在铮铮的金铁鸣声里含笑长吟:
“击鼓其镗,踊跃用兵。土国城漕,我独南行。”
他清越的声音逐渐传开来,一时间竟引得不少朝云士兵,被敌国皇子这临危不乱、处变不惊的的好风度折服,便纷纷将手中的武器边走边顿在地上,在逐渐壮大起来的沉闷的节奏声里,与他一同唱起这首古老的战歌: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无数人的声音浩浩汤汤地聚集在一起,古老的战歌与沉闷的兵器击地的声音响彻三军,直上寰宇,竟把周明德的存在感给盖过去了:
这可是很不寻常的事情,毕竟以往不管什么场合,只要有周明德在场,看在他周身温润如玉的君子风度的份上,他就肯定不会被忽视。
——直到今天,周明德遇到了一个前所未有强劲的对手。
连施莺莺都在这歌声里含笑看向了谢北辰的方向,遥遥一指,不知说了些什么,便有人过去,递给了谢北辰一件大氅,看他说话时的唇形,分明说的是:
“长公主命我送来的,还请殿下保重。”
等谢北辰把大氅披上身之后,囚车所在的队伍正好经过僵立当场的周明德身边。
两人的目光在这一瞬间短暂地交锋片刻,几乎都要当场碰撞出火星子来,恨不得用眼神把对方当场格杀,甚至两人的所思所想在这一刻都达成了高度一致:
你凭什么能被殿下青眼相待,她甚至还亲自吩咐,为你加衣!
你凭什么能被莺莺格外看重,她甚至还把卫楚留在了朝云国都好配合你!
系统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地在施莺莺脑海里打小报告:“你不去看一看你的盟友们吗?他们在后面都要打起来了哦。”
施莺莺想了想,淡然道:“无非是争功罢了,我懂。”
系统:不,你不懂,你懂个锤子。
然而系统和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施莺莺甚至还欣慰地叹了口气,感慨道:
“原来周明德那样的端方君子,在面对权力的更迭的时候,也是会有危机感、会争上一争的啊。很好,那我就放心了,毕竟没有欲望的人最难掌控,只要他渴求权力,我就有信心让他不背叛我。”
系统目瞪口呆,无言以对:“不,我觉得他不是……算了。”
施莺莺:“?你要是有心提醒我的话,倒是把话说明白一点啊!”
大燕国与朝云国仅有一江之隔,往日里,这条江上船只往来,好不热闹,是两国通用的经商之路;但自从两国撕破了脸之后,便再也热闹不起来了,能在这种时候还在江上通行无阻的,便只有两国的战船。
——不,说得再准确一点,通行无阻的只有朝云国的战船。
毕竟自从他们把谢北辰给绑在了桅杆上高高吊起之后,简直就跟挂了免死金牌似的,一时间甚至都没有一艘大燕国的战船,能够在这个金贵的人质面前做出像样的抵抗。
“十一人为一队,最前者用长/枪远拒敌。次二人用长盾和藤盾,带标枪腰刀以备近战,同时掩护后队行进。”施莺莺重申着下船之后的布阵:
“再后四人用长/枪,左右各二人,与盾牌手互相照应;再两人用白杆枪,专攻敌军下路;后四人用火/枪,负责远射;再选近身战出色者担任短刀手,与白杆兵呼应,待其倒地之后就地格杀。”
这套阵法从好几年前,施莺莺还没去湔山治水的时候,就在暗中操练了,灵活多变,可以随时变纵为横,收紧战线,专门针对同样在江边的大燕国准备的。
更别提自从施莺莺一力做主,让工部研究出了精炼火/药,并让它在湔山治水中发挥出了巨大的威力后,兵部和工部的人就齐齐把注意力放在了这玩意儿身上。
在隔壁大燕国还在努力研究“丹炉为什么会炸掉是不是我们炼丹之时心意不诚”的时候,朝云国已经在新上任的一帮实干家的带领下,把火/枪的性能好生改进了一下:
现在它不光能连发不炸膛,甚至打完之后还能倒过来当榔头用,永远不要小瞧被糟糕的科举制度憋了几十年的改装小能手们。
随军的兵部侍郎满心疑惑地问道:“这又是哪位高人给长公主献的策?”
施莺莺回答得面不改色心不跳,特别诚恳:“戚继光。”*
她说得太真了,和之前的每次驴人的时候一样真——通俗点说就是十句话里只有半句是真的,但有她那张诚实的脸的加成,就听起来格外像百分百不掺假——哪怕兵部侍郎没听说过这个人,也被当场忽悠住,对施莺莺一拱手,道:
“大燕国果然人才辈出,多谢长公主倾囊相授,我等定要小心行事。”
但凡大燕国是个人,它就要发出灵魂的咆哮:
你胡说,我没有!夭寿啦,永平长公主又双叒叕在驴人了!
兵部侍郎刚要下到船舱去清点物资,可他随即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停住了脚步,目光也移去了桅杆上:
那里没什么别的东西,只有一个被挂起来当做人质的谢北辰。
明明这人平时和谢北辰的关系也不好,完全把这位大燕二皇子当成透明人,结果在施莺莺下令把人吊到桅杆上去,让大燕国的船只不敢动手后,他却对谢北辰殷勤起来了,甚至还对施莺莺很不赞同地摇摇头,开口道:
“派个人上去给他喂点水吧。”
“大燕国的船队根本不敢对他动手,殿下请看,他们已经全都退下了,还是把人放下来,让大燕二皇子休息下吧。”
他毕竟是兵部侍郎,就算人心所向大半是施莺莺,也少不得有人会听他两句。一时间在愿意听命于他的人七手八脚的帮助下,他们还真的把谢北辰从桅杆上放了下来。
兵部侍郎看着面前奄奄一息的谢北辰,内心狂喜,心知套近乎拉关系的好时候来了:
他从来就没觉得永平长公主能打赢这一仗,毕竟她从来没带过兵,最多也就是修一修水利而已,隔行如隔山,她怎么可能打得赢?
只要朝云国打不赢这场仗,大燕国就肯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地把他们硕果仅存的这位皇子换回去。
如果他能够在谢北辰身陷险境的时候施以援手,那等谢北辰回了大燕国之后,还能不记他这个雪中送炭的人情?
于是他一边解下腰间的水囊递给谢北辰,一边状若不经意地说:
“殿下受苦了,且喝口水吧,再这样干渴下去,是会出人命的。别看我们刚刚手下没留情,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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