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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我在年代文当甲方》 110-120(第14/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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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时,周美娟努力挤出一丝笑容,装样子夹了一块最大的排骨放到林安碗里,声音刻意放柔:“安安,多吃点,正长身体呢。”
林安看了看碗里那块油亮的排骨,二话不说,夹起来就放到了桌子下面黄豆的专属小碗里。
周美娟见状,气得差点背过气去,这死丫头,分明是在打她的脸!
她强压着怒火,用一种看似关心的语气说道:“安安呐,这狗看着不小了。要知道,这狗的寿命可不长啊,最多也就十来年,到时候……你可别太伤心。”
林安气的小手在桌子底下猛地攥紧了。
但她随即抬起头,对着正在给她杯子里加热牛奶的林建国,露出了一个笑容:“外公,京市长大的孩子,从小就要参加各种艺术班,培养气质。我小时候在山里,都没有这个机会。外公,我想报名少年宫的书法班、国画班……”
她一口气报出一长串名目,眼睛眨都不眨。
周美娟在一旁听得脸都绿了,这些班加起来,得花多少钱!这死丫头分明是故意敲竹杠!
林建国看着外孙女渴望的眼神,一口答应下来:“好!买!我们安安想学什么,外公都支持!”
他的亲生女儿林颂如今位高权重,他脸上有光,心里却夹杂着难以言说的复杂和一丝落寞,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和女儿之间不亲密。
因此,他不自觉地将更多的情感期盼和补偿心理,投射到了外孙女林安身上。
他坚信这孩子继承了林颂的聪慧,将来一定更争气,所以打算从小加深和外孙女的感情纽带。
林安回到儿童房,关上门,搂着黄豆的脖子,把脸埋进它温暖蓬松的毛发里。
她其实早就知道狗的寿命不长,但她从不害怕。
因为她曾和黄豆有过一个只有她们知道的约定——如果黄豆有一天不得不离开,希望能以另一种方式回来,成为她的女儿。
她还曾经拿着画册,指着上面各种人物的画像,一本正经地问黄豆喜欢长成什么样子。
至于刚才向外公要的那些学艺术的钱,林安一点儿也不想报什么兴趣班,她心里早就有了盘算——她要拿着这些钱,去做生意,去赚钱!
民企召见会设在工商联一间布置简朴的会议室里。
与会者神情间既有兴奋,也带着几分初入正式场合的拘谨。
刘浩今天特别打扮了一番,头也用头油仔细地抿过,他坐在靠后的位置。
会议开始,主持的领导态度和蔼,表示主要是想了解一下大家的情况,让每家企业做一个简单的发言。
刘浩听别人说的时候不紧张,轮到自己时,原本准备好的词儿瞬间忘得一干二净,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林安的声音在脑海里反复回响——“要学国企”“要学爸爸”。
他舌头不听使唤地打了个结,说出口的是:“我们LA玩具,以后一定好好向国企爸爸学习!学习国企爸爸的先进管理经验!”
“国企爸爸?”
会场里瞬间安静了一下,随即响起一阵压抑不住的窃窃私语和低笑声。
几个坐在前排、有点规模的私营厂老板互相交换着眼神,嘴角撇着,毫不掩饰脸上的鄙夷和戏谑。
“啧,这马屁拍的……”
“国企是大哥没错,叫爸爸是不是太谄媚了点?”
“这人真不要脸。”
“LA玩具?没听说过……”
“……”
然而,与台下这些老板们的不屑与嘲讽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坐在主席台正中央、主持会议的那位领导,脸上却露出了颇为受用和宽慰的笑容。
虽然上头现在鼓励个体私营经济发展,作为有益补充,但国有经济是主体,占据主导地位,刘浩这一声“国企爸爸”,虽然听起来有些滑稽,却说到了他的心坎里。
这充分说明了私营经济对国营经济的尊重和依赖嘛!
这小伙子,觉悟还是有的!
领导笑着抬手,向下压了压,示意大家安静,原本有些嘈杂的会场立刻肃静下来。
“这位LA玩具企业的代表想法很好嘛!”领导开口,定了调子,“个体经济是我们社会主义经济的有益补充,你们年轻人,有想法,有闯劲,是好事!是要向国企学习,但同时呢,也要充分发挥你们自身机制灵活、船小好掉头的优势,大胆去干,勇于探索!”
领导这几句肯定和鼓励的话,立刻改变了会场的气氛。
刚才还窃窃私语、面露不屑的那些人,眼神复杂地看着刘浩,这小子,一句“国企爸爸”居然误打误撞拍对了马屁。
周美娟是真没想到,林建国居然真的二话不说,就把报兴趣班的那一大笔钱,爽快地给了林安那个丫头片子!
这口气堵在她心口,上不来下不去,憋闷得她坐立难安。
她急需找个地方透透气,于是去了梅雅家。
梅雅正站在宽大的梨花木书案前练字,完成一幅字的最后几笔。
周美娟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她看着梅雅那副恬淡安然的样子,再对比自己——拼尽全力算计林颂,结果呢?什么都没有得到,连一个小丫头片子都敢骑到自己头上来。
然而梅雅,好像什么事情都不用去争、不用去抢,自然而然地就能得到最好的一切。
她终于忍不住,用一种带着羡慕又不至于显得太嫉妒的语气,问出了那个盘旋在她心头已久的问题。
“梅雅,你说这人的运气啊,真是说不清楚。有的人争破头也得不到,有的人好像什么都不用做,好东西就自动送上门了。”
这时,梅雅刚好写完最后一笔,她轻轻搁下毛笔,姿态优雅地拿起旁边温热的湿毛巾擦了擦手,缓步走到沙发前坐下。
“运气?”梅雅似乎在品味这个词,“运气运气,不过一个人怎么运胸口这口气而已。”
周美娟一愣,既是疑惑梅雅竟然有自己的见解,又完全无法理解这句话背后的深意。
“运胸口这口气,怎么运?”她问道。
梅雅忽然回忆起文工团的岁月,语气带着一丝遥远的怀念:“美娟,还记得我们在文工团的时候吗?那个时候,你可是经常担任领舞,而我那时候啊,可不是最拔尖的。”
周美娟听完,心里更是纳闷,对啊,正是因为如此,她才想不通啊!
为什么梅雅之前在舞台上不是最出彩的那个,没有去争抢那个最耀眼的位置,后来的人生轨迹却似乎越来越顺遂,反倒比很多当年风头更劲的人都过得好?
难道这是一种平衡?
因为梅雅之前在舞台上不是最出彩的那个,没有去争抢那个最耀眼的位置,所以老天爷就在别的地方补偿她,让她在婚姻、家境、生活状态上过得比很多当年风头更劲的人都好?
周美娟脸上挤出一丝恍然,赶紧说道:“那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人得往好处想,心态放平了,运气自然就好了。是不是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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