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精通人偶的夜鹭讲师: 21、愤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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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日后的镇守之森,雾气浓厚,层叠的鸟居在氤氲水汽中勾勒出朦胧的剪影。

    八重神子立于那块刻着妖纹的巨石旁,狐耳时不时转动着捕捉周遭动静,指尖无意识地绕着发梢。

    约定的午时已至,她只等到了夜鹭一人。

    “时雨不想见你,不过他让我把这个给你。”灰蓝色的水鸟从雾中掠过,翅膀抖落的水珠沾在草叶上,转瞬化成了人形。

    夜鹭拍了拍衣角的露水,从怀里掏出一份折得整齐的信笺,踮起脚尖递过去:“给。”

    八重神子微微蹙眉,紫色的瞳孔里闪过一丝探究——对方不愿见她,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还是对鸣神大社心存芥蒂?她接过信,指尖触到信纸粗糙的纹理,只见信封上用庄重大气的楷书写道:八重宫司大人亲启。

    这样的笔迹……她挑了挑眉,是稻妻幕府官员惯用的规整字体,笔锋间却藏着几分洒脱。

    夜鹭送完信,像只脱缰的小兽,一眼瞥见不远处探头探脑的妖狸们,立刻欢呼着跑了过去,灰蓝色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雾色与树影交织的林间。

    只剩下八重神子站在原地,清风吹起她的巫女袖,带起树梢飘落的花瓣落在信纸上。

    她犹豫片刻,指尖轻轻拆开了火漆封口。

    这封信竟来自丹羽久秀。

    “造兵司正、一心三作丹羽氏家主久秀,谨以谦辞致宫司大人。”

    信中先表歉意——“夜鹭、时雨二童若有唐突宫司之处,皆某管教无方之过,概由己身担之。”

    措辞谦而不卑,既存家主之仪,亦含刀匠之爽利,与信上洒脱笔锋相得益彰。

    随后他便提及了金鱼草,笔锋一转,清晰地表达了与鸣神大社合作的意愿——“踏鞴砂距鸣神岛路遥途艰,往来不易,冀借大社声望于踏鞴砂设分社,以利药材颁济周边村落,解崇神之厄。”

    这位家主聪明地避开了幕府与三奉行的敏感话题,只字不提权力制衡,只道:“新材疗祟,利国利民;大社庇民,素有仁心。两相协力,实乃稻妻之福也。”

    “这人倒是聪明。”

    八重神子看完信,将信纸折回信封,喃喃自语。

    能坐稳造兵司正的位置,还在三奉行间维持着不错的眼缘,果然不是只会闷头打铁的匠人。

    只是……信中对时雨的描述不过寥寥数语,轻描淡写地带过,恐怕这位家主与时雨、夜鹭的关系,远比表面看起来要深厚。

    她抬眼望向夜鹭消失的方向,林间传来妖狸们的嬉闹声,那双狐狸眼中闪过一丝深思。

    ——

    时雨不愿与八重神子见面的理由很简单——于情,有那位雷神横亘在过往的记忆里,他本能地抗拒与对方相关联的人接触;于理,他在踏鞴砂无官无职,绕过造兵司正丹羽久秀去见鸣神大社宫司,不合礼数。

    当然,若真要计较,还是前者更重要些。他实在不太想见到那位与雷神渊源颇深的狐妖宫司。

    就在夜鹭带回八重神子口信的当日午后,时雨便去了丹羽久秀的书房。

    和室的纸拉门敞开着,窗外是成片的麦草田,翠绿的枝叶在风中摇曳,送来淡淡的草木香,远处高炉“轰隆”的闷响隐约可闻。

    丹羽久秀正伏案整理锻刀图谱,见少年进来,连忙放下毛笔,笑道:“时雨来了?快坐。”

    时雨在榻榻米上坐下,接过侍女递来的清茶,慢条斯理道:“有件事,需要麻烦你。”

    他将八重神子的邀约与自己的打算和盘托出,末了补充道,“这件事对踏鞴砂意义重大,唯有你这位家主出面,才能担得起这份分量。”

    听到“八重神子”四个字,丹羽久秀手中的茶杯顿了顿,心思百转,抬眼问道:“恕我冒昧……你是如何与八重宫司大人搭上线的?”

    鸣神大社向来超然物外,怎会突然关注踏鞴砂的一株草药。

    时雨摇头,指尖摩挲着茶杯边缘的花纹:“不是我,是夜鹭。”

    少年笑起来,眉眼弯弯,“妖怪有妖怪的人脉。小夜之前帮过宫司一个小忙,她会看在小夜的面子上认真考虑合作的。”

    丹羽久秀放下茶杯,目光深邃地看着他:“既然如此,为何将这样宝贵的机会让给我?与鸣神大社搭上关系,对你我而言都益处良多。”

    “我是为了踏鞴砂。”少年收起笑容,语气诚恳,“毕竟,这里的人们是那样善良,若是被别有用心之人盯上,扰了这份安宁,不止我,小夜也会难过的。”

    “而且……”他抬眼望向和室刀架上悬挂的那柄未开刃的长刀,刀鞘上的缠绳在风中微微晃动,“我不想见她。”

    “……”

    丹羽久秀沉默了,他看着少年鲜少露出的冷漠神情,喉结动了动,终于还是问出了压在心底的话,“我很早前就想问了,你……”

    “是不是至今仍对那位大人抱有怨恨?”

    时雨的指尖停在茶杯上,眸光微微黯淡。

    他已经不太常想起在那空寂华馆内的日子了——几十年的孤独,几乎让他失去五感,沦为一具没有灵魂的空壳。直到桂木闯入,直到夜鹭出现,他才真正感受到“活着”的温度。

    “我早已不怨她了。”

    良久,他轻声说道,抬眼时,眼底已无波澜,“我只是感到愤怒。”

    不再怨恨她放弃了自己,而是愤怒于那位被万民敬仰的神明,为何会将稻妻治理成如今这副模样——神的权力被幕府架空,成了一尊高高在上的摆设,这与他在史书中读到的那位英明神武、护佑稻妻的将军,判若两人。

    真是荒唐。

    “丹羽,那位将军……究竟有多少年没有亲自颁布过法令了?”

    丹羽:“……”

    少年抬眼,目光锐利如刀,“三奉行的制度沿用至今,他们的地位从未被动摇,早已实际上垄断了稻妻的统治。而其他家族,要么依附三奉行而生,要么只能仰仗鸣神大社。那平民呢?”

    他顿了顿,声音里带着一丝沉重,“平民除了成为他们争夺权力的棋子,什么也做不到。”

    “小时雨……”丹羽久秀叹息道,“这是稻妻多年的积弊,不是你我能轻易改变的。”

    “所以我才会愤怒。”

    少年笑了,只是这笑容里没有暖意,“踏鞴砂的熔炉本就是为了净化崇神而建,可这片土地上,有多少平民因为崇神侵蚀染上不治之症?鸣神岛的大人们从未过问,就连离得最近的九条屋敷,都不愿在此派遣一兵一卒。”

    “可一旦出现了能治病的药草……他们就动了心思。”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冷峭的弧度,“前几天,长正来找你,是不是就为了这事?”

    丹羽久秀垂眸,默认了:“长正为了能进入幕府核心,付出了太多,他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说起这个,”时雨的语气更显讽刺,“御舆千代曾是将军麾下最得力的大将,为稻妻立下汗马功劳,却只因被邪祟入体、拔刀相向,整个家族便一落千丈。仿佛她过往的功业,都能被一笔勾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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