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忍他零落成泥: 17、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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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登船之后,言心莹走在前面,先开了屋门。屋中正巧有两张榻,她进屋先选了一处榻坐了,从包裹中取了医书来读。不去管白潏露。

    上回在近褒城渡口登船晚,上船后稀里糊涂地便和傅徽之进了一间屋。此次比上回登船早些,屋子充裕些,又不是那么充裕。三人有两间屋。

    傅徽之若要和白潏露一间屋,她大概会当场气死。所幸傅徽之让白潏露与她住一起。虽然她不是很想同白潏露住,但她更不愿意看到白潏露与傅徽之一间屋。何况,这样也能看着白潏露,好让白潏露没法与傅徽之单独相见。

    她忽然觉得自己好似一个妒妇。可有什么办法呢?她实在大度不起来。

    白潏露进屋后与言心莹对面而坐。

    看了许久,言心莹其实一个字都没看进去。她忽然觉得自己也是可笑,夜里折腾了那么久,眼下应当先睡一觉才对。拿书出来做什么?

    她决定装模作样地看一会儿再将书收起来。又感觉到白潏露一直在盯着她,便浑身不自在,忍不住抬头问:“娘子为何看着我?”

    白潏露支起一腿斜靠在木壁上:“南宫娘子的师门规矩也避着女子么?此处并无男子,何不摘下帷帽一见?”

    若是其他人言心莹摘了也无妨,可白潏露是认得她的,她说什么也不能摘啊。

    她道:“师门规矩未说避男不避女。”她假咳两声,“据我所知,不止男子与女子,男子与男子、女子与女子也可结为夫妻。”

    白潏露神色微变:“什、什么?”

    言心莹故作慷慨:“你未曾听过?那我与你讲讲……”

    “别说了!”白潏露打断她,又坐直了,偏过头,“我可不喜欢女子。”

    言心莹声气颇诧异:“你自己便是女子,竟不喜欢女子?”

    “你知道我不是此意。”

    “那就是有心悦之人了?是何人?”言心莹放下书卷,往前挪了挪,凑近了些问,“傅公子?”

    白潏露又看向她,毫不避讳:“是。”

    言心莹没想到她会这么痛快地承认,拳头都握紧了。她咬牙切齿:“可我怎么听傅公子说你是他妹妹呢?”

    白潏露笑一声:“这种事还须明说么?他姓傅,我自姓白,能是亲兄妹么?”

    须臾,她又问:“你这么关心我做什么?难不成你喜欢我?还是说……”她目不转睛地看着言心莹,“你喜欢公子?”

    竟这么容易便被言中,言心莹不知道是自己表现得太过明显还是白潏露太过敏锐。她自然不能承认,应付傅徽之已经很不容易了,如果要再加上白潏露对情敌的为难,她今后的处境更是艰难。

    她道:“我也喜欢男子的。况且,我是见过你家公子真容的。眉眼是好看,可惜面目被火烧毁了。我要寻怎么也要寻个白净无伤的男子罢?放心,没人与你抢。”

    “肤浅之辈。”白潏露微微冷了声气斥道。

    “是是是,我肤浅。”言心莹只是附和,也不恼。

    白潏露又看了她片刻,方起身。

    见白潏露是去开门的,言心莹忙问:“你去何处?”

    “更衣。”

    言心莹起身向门外看,白潏露确实没往傅徽之屋子的方向走,不禁松了口气。

    傅徽之话里话外数次表现出对她的信任,可白潏露还是疑心,足见白潏露也是个多疑的人。

    傅徽之的性子变得冰冷、多疑除了因为家变,恐怕也是受了此人的影响。若要影响一个人,怕是要朝夕相处才行。或许他们两个远比她想的还要亲密。

    只是她很好奇白潏露从前作为侍女,从未表现过自己的武艺,难道与她一样也是这七年里学的么?还是说白潏露本就会武,傅家全族被收,傅徽之能逃走,全赖白潏露相救?若是如此,救命之恩,她如何能比呢?

    言心莹不禁叹气,白潏露确实是个难对付的角色。

    思索间,忽见一人自门前走过去了。她后知后觉地发现那是白潏露,连忙追出去唤道:“白娘子。”

    白潏露闻声回头:“你在此处做什么?”

    “我……”言心莹不经意一瞥,瞥见岸边的山树,便道,“我有事问你。”

    “何事?”

    “我等要一直沿江而下么?”

    “我正要去与公子说此事。”

    “那我一同去。”

    白潏露迟疑了下,道:“请便。”

    她们走到傅徽之所在屋前,白潏露伸手敲门,轻唤:“公子。”

    连唤两声,都无人回应。言心莹道:“他睡了罢?”

    话音刚落,傅徽之微哑的声音传来:“进。”

    白潏露便推开了门。

    傅徽之正自榻上坐起来,看来方才是真在歇息。

    言心莹心想,他睡觉怎么不闩门呢?要是有坏人图谋不轨怎么办?

    白潏露道:“扰公子歇息了。”

    傅徽之道:“无妨。坐罢,何事?”

    言心莹与白潏露各寻了一处坐下后,白潏露开口:“公子欲走何路回去?不如沿江行到扬州,再沿山阳渎、汴河、永济渠北上至幽州。几乎不须走陆路。”

    傅徽之微微摇首:“绕得太远了。我原本是想沿江而下至江州的,如今既要回去,便在邓州附近渡口下船,走陆路去东都,再沿永济渠北上。”

    白潏露颔首:“好。”

    言心莹心想这二人手上连个山川地理图都没有,竟然也能说下去,像是早将地理图背下来了。她曾出京六年,看多了这山川地理图,自然也就记在心里了,不稀奇。他们如此,不难想象当初他们逃亡时有多艰难。

    听他们的意思这多年的藏身处大概就在幽州了。幽州她也是去过的,可惜没寻到人。

    “南宫女郎。”傅徽之忽然唤她。

    言心莹回神,问:“何事?”

    “在外我与潏露都用化名。我化名云脩,她化名云露。从眼下开始便改口罢,熟悉一下。”

    这化名跟没化一样。言心莹也一直好奇为何他们还能用公验过一些城门的勘验,原来是化名了。她道:“好,知道。”

    “多谢。”说完此事,傅徽之又与白潏露聊了起来。

    他们二人似乎有说不完的话,言心莹在一旁大多时候都插不上嘴。她有些后悔为什么非要来。比起不知道他二人在做什么事,说什么话,亲眼看着他们亲密无间,她更难受。

    她忍着听完了他们的谈话,回到自己屋,再不想出去了。

    夜里,她能感觉出白潏露不如傅徽之守规矩,睡时便将帷帽覆在脸上,再用手紧紧按住。她心想若有机会,她一定不再和白潏露住一间屋子了。

    …………

    赶路的日子里,言心莹大多时候不愿去听他们二人看似冰冷无温情的谈话,因为在她眼里,不温情的谈话也很温情。不过偶尔也会强忍着去听一回。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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