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压玩具: 3、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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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惊……

    根本没察觉到男人何时神不知鬼不觉出现的。

    “手昨晚受伤的?”男人貌似关切。

    地道美音,全然听不出他国的口音,黑色线帽拉得很低,遮住了耳朵。

    “呃……嗯。”拉丁裔男子不知为何浑身凉飕飕的,他打开门,“定金不退,尾款你不用付了。”

    毕竟任务以失败告终。

    被区区一个女人吓得险些失禁,他难免羞恼,说罢,便要关上门,不想再和这一对扯上关系。

    “我可以付尾款。”

    男人双腿修长,紧致有力,鞋尖抵住铁门的劲头竟让健壮的他有些拉不动门。

    “但我有条件。”男人带着虚飘的笑,眼睛友好地微弯,却不像个善茬,“告诉我,你碰了她的哪里?”

    “告诉我,尾款就一秒到账。”

    拉丁裔男子记不清,他只记得昨晚是一个糟糕的经历,职业生涯的败笔。

    “我没碰。”他担心男人会要走订金,便随口扯谎,“你说过,让我不要碰她的,我当然不能碰……”

    话音未落,厚重的铁门被大力猛地顶开!

    他向后跌撞,又被孔武的力道翻转一圈后正面抵在了墙上!

    “……呃!”他的脸颊被墙挤得变形,眼睛睁不开,难受地眨来眨去,“你他妈的做什么?!”

    干这一行当的,哪个没几斤腱子肉?可他竟犹如钢板压身,连喘气都费劲。

    “说谎。”

    低幽的语气喷在他脑后。

    他感觉到,一只手衔住了他的手,左手还是右手,男人正在挑挑拣拣。

    “你如实告知,我付了钱自然会离开。”

    “可你说谎。合约的作用是约束我和你的权利与义务。”

    “你违背合约在先。”

    男人遣词造句规规整整的学院派,不沾地痞气,拉丁裔男子却听出了乖僻邪谬。

    有种受过高等教育的熏陶,又不受教条束缚之感。

    理性的疯子。

    内聚涵养的野蛮人。

    两组极致矛盾的组合词撞进他的大脑,他鸡皮疙瘩陡生,这种“邪咖”最碰不得!

    “我想我……碰了!我一定是不小心碰到的!请你相信我!”拉丁裔男子扭着脖子往后看,希望男人看到他讨饶的笑脸,“我怕她挣扎,我怕和她拉拉扯扯,这样我会碰到更多不是吗?所以我……碰了……”

    绞尽脑汁回忆,他脑中画面一闪:“她的脖子后面!

    他喘着粗气大喊,为自己辩解:“她穿着披肩,我就算碰一下她的脖子,也是安全触碰!”

    背后沉默少时,泰山一般压着他的力道丝毫没有松懈,男人似乎陷入了沉思。

    “哪只手?”男人突然开口。

    一种不祥的预感如蛇攀爬上拉丁裔男子的脊椎,寒意渗骨,他困兽一般又挣了几下,仍被死死压制。

    毫无正面硬刚的可能,他认命地额头砸向墙壁:“右手。”

    假话,他是左撇子。

    他的第一反应是保护惯用的左手,昨晚由于那道口的方位,他实际右手持刀,左手去压尹知未的脖子。

    下一秒,他的小心机被扒个精光。

    “又说谎。”

    沉声染着捉摸不透的阴森,拉丁裔男子急提一口短气,男人正在比较他两只手上的茧子。

    他可以说谎,但茧的厚度和骨节粗细骗不了人。

    “左手持刀,右手碰她。”男人轻笑着戳穿,“道口在左,你这样的姿势不别扭吗?”

    拉丁裔男子前所未有地头皮发麻,不断在心里打腹稿,然而时不待他……

    一声不寒而栗的脆响。

    他的左手食指钻心剧痛,痛到心脏发麻,指根飞速肿大涨红,食指软塌塌垂下。

    “抱歉。”男人不合时宜的礼貌让他悚然,“尾款我今天之内打给你,我额外再付你一笔钱。骨头长好之前,如果你用不惯右手就请人照顾你吧。”

    *

    启修开车回到别墅,静悄悄将车停车库,轻手轻脚去到他以前住的那间房,关上衣帽间的门。

    指节分明的手捏住线帽顶端,一拽,蓬松碎发四处飘逸,他懒洋洋甩头,又对着落地镜用手抓了抓,抓出早上刚睡醒时的那种蓬乱。

    他戴着助听器的左耳上,套着一个网状的弹力套。

    人体可谓奇妙。

    当年他丧失了左耳的听力,随之一并被削弱的,还有左半边身体的平衡能力。

    他缺了助听器,会感觉左边的身体绵软虚力,一行动人就往左歪斜,还伴有轻微的晕眩。

    医生诊断是单侧聋常伴前庭功能代偿不全。

    经过多年的复健,不戴助听器也不会影响他的日常生活和舞台演出了,一晌贪欢也不碍事。

    但做一些剧烈运动他需要借助助听器维持平衡,比如打架,别人打架摘助听器,他不仅得戴着,还要罩一个保护套在耳朵上防止助听器被甩飞。

    揭掉口罩,启修换下一身黑衣黑裤收进衣柜,内衣拿手上踮脚尖回到卧室,把内衣扔在昨晚云雨之前的那个位置,最后在尹知未的身边躺下。

    俨然入睡时光景,仿佛他不曾出过门。

    *

    褪黑素助眠,尹知未睡得沉定,脸颊埋进棉枕,眉眼温静,冷峻气场暂时歇了眠。

    她一觉睡得很饱,悠悠转醒已近十一点。

    和小混血的见面约在了下午五点,地点定在邻近硅谷的一家咖啡馆,她开车过去只需五分钟。

    时间充裕,她动了动筋骨,预备起床做每日拉伸。

    某双唇似苦等已久,柔软地覆上了她的后脖颈。

    今早的早安吻……

    弥漫一丝不同寻常。

    他吻得又深又急,不似他早上那种懒吞吞的厮磨,把吻她当舒服的回笼觉。

    此时,急吻犹如浪潮,一浪高过一浪,像急迫地、偏执地要冲刷掉礁石上不慎沾染的泥污。

    “有事?”尹知未回头,用手掌去堵启修的嘴巴,“大清早的你发什么疯。”

    “我抱你去洗澡。”

    他把身体架在她的肩上,手探入她的膝弯,看样子打算以抱小孩的姿势抱她去淋浴。

    “我自己洗。”尹知未没好气地用后脑勺撞启修的脸。

    下床,她走向洗手间,昨晚行事之后没有冲洗,的确黏腻,她也急着洗去粘液换一身清爽。

    “我们一起洗。”启修跟上来。

    尹知未不予理睬他,抱臂挺胸,不想幼稚地跑起来便疾走,拖鞋踩得踢踏响。

    她没留意,他把带伤的那根手指喂在了他唇齿之间。

    白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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