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枝[上位者低头]: 3、Chapter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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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为她挡风的侍应生,而她微笑,是不失于他的礼貌与诚恳。

    她实在拥有极易让人心生好感的分寸。

    “麻烦你了。”

    “不……”侍应生脸红。

    他留意这个在寒风中站着吹风的女人很久了。

    饶是经过无数道专业培训,也为她没有任何心高气傲的平等触动心神。

    清俊少年的耳根在冷风里,迅速以相反的温度升高。

    “不麻烦。”

    他由衷道:“为您服务是我的荣幸。”

    对于他的分外诚恳,单桠仍抱以不变微笑。

    ……

    红眼航班是常态。

    唯一不同的是从前被迫,如今的是生活。

    单桠偏头看着窗外一片漆黑云层,毯子包裹住她裸露在外的肌肤,适宜的温度洗刷寒意,同样洗掉那人身上偏凉的体温。

    发呆。

    思绪跑得远了。

    单桠清楚地记得从什么时候起,她不用再去思考哪个经济舱更便宜,不用再因为知道申请应急出口能得到更大的空间而沾沾自喜。

    她开始成为各个航空公司的会员,知道飞机原来还有双层。

    包房里的一切像走马灯般在脑海里过着,常年的重压让她习惯性复盘。

    一开始不适应地坐进头等舱。

    依然没有资格进入的包房。

    轻易地就拥有属于自己的窗户。

    ……上不了的牌桌。

    头开始痛了,她眼睛模糊了一瞬,单桠索性闭上眼。

    不用再怕瞌睡摇头时,会落在什么不知名的陌生人肩上。

    即使闭上眼,却觉得身边仍然是成排的座椅和……被当作货物来对比的眼神。

    第一次坐飞机,不知道空姐会不会给睡着的客人发饭,怕错过免费的餐水连小憩都不敢。

    直到空姐突然在她面前蹲着服务,单桠至今记得自己差点要跳起来的局促。

    有声音将她从回忆里带出来,格外轻柔地问她是否需要撤掉餐盘。

    单桠转回头,不带什么情绪的礼貌而疏离。

    “撤吧,谢谢。”

    缩进毯子,习惯性抬手摸了摸耳后。

    三只成行的黑钻带着些许微凉,偏一点,落在耳尖。

    人们潜意识里会被疯狂的,张扬的事物吸引目光。

    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枝桠覆盖的地方最初是一个疤,在那辆车上被玻璃刺伤的疤,和缺了一小角却并不明显的耳尖。

    后来在某一天单桠盖掉了它,不仔细看就是乱七八糟的,一团青色横竖点构成的枯枝。

    头发被放下,半遮住耳朵。

    恢复期后枯枝上很快被打了三个点,以黑钻替换,掩盖真相。

    是两人第一次接吻,单桠初尝禁果的那天。

    同样的港岛雨夜,那时候柏赫身边还只有她。

    车祸后第一次露面,身边也是她。

    单桠坐在床头边等着醉酒的柏赫熟睡,开始没敢伸手碰,后来胆大妄为地摸,从下颚到鼻尖,又回到薄唇。

    觉得他酒量不太行。

    那时候她还不明白这只是信任,出于自己亲手挑选,又亲自打磨个性,掌握着她绝对忠诚幼狼的信任。

    单方面认为的互惠互利,说句利用也不为过。

    极淡极淡的消毒水味,仍难以避免地从圣安疗养院刻意营造的香氛里透出。

    又随着熟悉的气息,隐匿进逐渐习惯的日常里。

    单桠轻轻把手放在柔软的铺盖上,一只左手一只右手。

    柏赫那两个月迅速消瘦得厉害,皮包着肉,骨节宽而大。

    不是那么好看的,几乎要瘦脱形的一双手,单桠却小心翼翼,做着自己目前最热衷的娱乐活动。

    虎口的两个地方小心翼翼地被人合在一起。

    不同的温度,成为一块玻璃划开的疤痕。

    ……

    那天太阳还未升起时,单桠一个人驱车离开,门外的保镖即使夜晚仍严阵以待。

    其实少了我也没什么事吧。

    女孩那时候沾沾自喜,觉得原来是因为想要我陪在身边吗?

    是这样的。

    应该是。

    看好的纹身师恰好携家带口来港岛旅行,单桠在暴雨中驱车驶离太平山顶。

    两个小时后,新生的枝桠,盖住了这个不到两个月的旧疤。

    而那天夜里,暴雨盖过世间所有声响,那是她跟柏赫第一次接吻。

    一人清醒沉沦,一人迷醉不知。

    尚在十九,初出牢笼的幼狼,尚且稚嫩地,单纯地怀抱着美好的憧憬,赶在雨停前带着两道新疤,重新回到熟睡的狼王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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