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枝[上位者低头]: 2、Chapter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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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单桠联系在一起。

    港岛上位圈无人不知柏赫手底下,有条见了金子就咬住不放的疯狗。

    单桠上一次陪着他来港岛已经是三年前,那时候与现在气质截然不同,可待遇实在是好太多了,以至于不会有人忘记这无名之辈的脸。

    话落的同时,单桠眼里酝酿的浓厚雾气开始流动,她身上的一切盔甲都在这时候化掉。

    不再明媚不再高傲。

    泪含在眼里要掉不掉,高跟鞋也不知道去哪了,走动时裙摆露出踩在黑石瓷砖板面上的赤足。

    唇依然是红的,艳的,可裙子又白得那样无暇。

    鸦发直直垂落在肩头不知为何湿了,头皮贴着颅骨,耳尖裸露在空气中,微微泛着点红,耳骨的黑曜石又那样乌。

    气质实在靓得耀眼,极致浓厚的色彩对比从她出现在这个包房里开始,无人的视线能再移开。

    女明星敢怒不敢言,只得更紧地贴在抱着她的人身上,企图挽回金主对自己的注意力。

    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就因为这么一下的示弱陡然变了。

    没人不爱看高岭之花跌落神坛。

    这是男人的劣根性。

    只有柏赫。

    只有柏赫仍然是静若深潭地直视她。

    目光落在单桠的左眼上。

    漆黑的眼珠看不出和常人有什么区别,甚至比别人的更要灵动。

    但他知道,这只眼珠……是毒蛇的黄瞳。

    永远被她掩饰得很好。

    就如同眼前看起来柔软脆弱的女人,都只是表象。

    到底出了什么事要让她这样自救,此时都已经不重要了。

    单桠没打算给他反应过来思考的时间。

    冰凉到发青的脚踩在透亮而纯黑的瓷砖上,留下更为晶莹的薄珠,步子很大,沿着裙摆拖出一条水线。

    她动作有些踉跄,最后一步因为脚上的水,滑着往前扑了半步,更像情人之间的投怀送抱了。

    与此同时轮椅上的人伸手。

    单桠裸露在外的手臂被一双略带冰凉的掌心扣住,干燥而有力。

    她抬头,发扫过他轻抿的薄唇,柏赫眼皮不着痕迹地一跳。

    不是酒。

    单桠没错过他的微表情,就这样撞进柏赫眼里。

    他瞳孔像纯度最高的黑曜石,是她怎么也触碰不及,也看不懂的深意。

    心虚。

    不可能没有。

    但有人教过她,半真半假,那就是真。

    单桠毫无负担地顺着柏赫的动作,在所有人目光中坐上柏赫的腿。

    而后顶着灼灼目光,倾身抱住柏赫,揉进他怀里。

    从单桠的背后来看,两人就像接了个一触即分又缱绻缠绵的吻。

    离得好近好近,近到两颗心就差破掉骨头融在一起。

    单桠的心脏比什么时候跳得都要快,唇间擦过他的嘴角,也可能是再偏一些。

    没敢。

    最终只堪堪落在脖颈。

    柏赫从前唇色很漂亮,樱花初芽般的浅粉,如今淡了些,发仍旧黑,更衬脸色不见阳光的苍白。

    被她刻意弄上裙摆的水顺着小腿蜿蜒,落在金属质地的轮椅孔板上,抱着他的手在颤,心里却等着天平倾斜后落下。

    雨线化滴滑落,掉在地上化成一瞬即逝的水花。

    可没有。

    头顶传来轻笑。

    柏赫拨开她湿漉的发。

    指尖碰到她的脸,让人心里发麻。

    单桠咬牙。

    正要思索着,如何将半真半假早以编好的话说出来,就听他开口:“一会不见就这么想我。”

    语调带着些散漫,熟稔。

    真真像跟自己的情儿说话。

    单桠不知是冷的还是什么,在他怀里轻轻颤了下。

    为了掩盖复建的药油,他身上总有淡淡的青木味,是雪松混着苦艾。

    也是她许久,许久没有这样近……久到她几乎要忘却,又在触及的第一时间记忆全部复苏的味道。

    室内温度调得很高,大概都是为了配合他。

    这种温度对于柏赫来讲才刚刚好只着单衣。

    身上衬衫开了四颗扣子,丝绸挎着露出平直锁骨下那颗很淡的浅咖色小痣。

    其实这恰好能被衣领挡住,是单桠刚才蹭移了领口。

    这是木头的颜色,是枝桠的颜色。

    单桠曾幻想过由这个点开始,这上面什么时候会出现一束枝桠,哪怕最终会枯萎凋零的枝桠。

    可没有。

    六年了。

    还是,没有。

    单桠低着头,闭上眼贴在他的锁骨上。

    在她看不见的角度,柏赫脸上轻松而游刃有余的浅淡一僵。

    那双所有人,包括单桠都以为毫无知觉的腿,神经性地一动,又缓缓恢复常态。

    至此。

    牌桌上的五人女伴来齐。

    柏赫对面的中年男人,从这个角度恰好看见单桠低垂着的侧脸。

    本该是那样无助脆弱,却因为她锐而尖的鼻尖下巴,更显疏离冷漠。

    好似无情,又处处留意。

    “柏总……”

    他抱着女明星的手顿了顿,才开口,柏赫怀里的单桠便极小声地嗯了句。

    男人的话所有人都能猜得出是什么,却被打断了。

    单桠心脏跳得很快,距离近到她能够数清柏赫的睫毛。

    柏赫是单眼皮,却因眉骨高眼窝深邃而被误解。

    那双眼永远带着几分疏离寡淡,又倨傲刻薄。

    在这样紧张的时刻,每一分每一秒都被拉长,直到她攀身,吻上柏赫的唇。

    时间静止。

    薄唇微凉,带着些许湿意和不同于身上香槟的气息,舌尖仿佛无师自通,灵巧地钻入唇缝。

    腰这时候才被扣住,力道很大。

    单桠身体一僵,又缓缓松弛下来,像因为呼吸被掠夺而失去力气,趴在柏赫肩膀上。

    发丝散开,纹身重新露了出来。

    只有她知道,那是她唯一被盖上的欲望。

    而覆盖在单桠身上的那只手,手背曾经有着和她同样来源的伤口,只是被高昂仪器修复得看不出一点瑕疵。

    可如今,左手背有痕迹的,是她。

    单桠的声音清澈而明晰,大声说话时是很有穿透力的。

    然而她现在整张脸几乎都闷进柏赫的衣服里,没了平时那种气势,反而带着怯生生的奶音,声音小得刚好够全场听清她在讲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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