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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老祖今天飞升了吗》 70-80(第7/15页)
傅云疏深深看了他一眼,确认他没有说谎,再次打入一道更隐蔽的禁制:“记住,管好你的嘴。”
那魔族连连磕头:“小的明白!小的明白!”
离开小巷,傅云疏和殷离声朝着魔宫西北角的方向潜行。
“师尊,”殷离声想了想,还是开口询问道,“你是对燕南秋母亲的身份有猜测吗。”
傅云疏沉重地点了点头,“希望我猜测的是错的。”
魔宫西北角比想象中更加荒凉破败。高大的宫殿建筑虽然依旧矗立,但墙体斑驳,缠绕着厚厚的蛛网,透着一股死寂的气息。
中年魔族所说的那处宫殿位置更是偏僻,几乎紧贴着魔宫最外围的高墙,周围甚至没有像样的道路,只有疯长的、颜色暗红的荆棘丛。
两人悄无声息地落在宫殿紧闭的、布满锈蚀痕迹的大门前。
傅云疏抬手想要推门,殷离声拦住了他:“师尊,让我来吧。”
他愣了一下,高大的青年趁着这片刻功夫推开门,门上的灰尘簌簌落下,沉重的门轴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缓缓向内打开一道缝隙。
怎么说呢,傅云疏眨了眨眼,他感觉殷离声像在孔雀开屏。
以前没细想,现在却品出了些别的味道。
“走吧师尊。”
青年的眼睛亮晶晶的,恐怕比这世上最好看宝石都要美。
殿内一片漆黑,借着门外透入的微弱天光,只能看到空旷的大殿和满地狼藉——碎裂的桌椅、倾倒的屏风、扯烂的纱幔……这里应该是经历过一场激烈的破坏。
傅云疏指尖亮起一团柔和的白色光球,照亮了殿内。
光线所及之处,满目疮痍。有深深的抓痕留在墙壁上,地面也有一些暗红色的、早已干涸的血迹,一些角落里甚至还散落着断裂的、锈迹斑斑的锁链。
殷离声看得心头沉重,不难想象当年被囚于此的人,经历过怎样的绝望与抗争。
傅云疏的目光缓缓扫过每一处,最终停留在内殿方向。他抬步走去,脚步很轻,却在这死寂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内殿比外殿稍小,陈设同样破败,但隐约能看出曾经的格局。一张倾倒的梳妆台,一面碎裂的铜镜,一张只剩下框架的拔步床……靠窗的位置,有一个小小的、用碎石和枯草勉强堆成的窝。
这里……曾经有一个女人和一个孩子生活过。
傅云疏闭上眼,神识如潮水般铺开,细细感受着这片空间残留的、极其微弱的气息波动。时光太久远,大部分痕迹都已湮灭,但某些深刻的执念、强烈的情感,依然会留下印记。
片刻后,他睁开眼,看向殷离声:“离声,将你身上那枚玉符取出。”
殷离声依言取出那枚黑色玉符。玉符在他掌心微微发热,表面流转的魔气似乎受到了此地气息的牵引,变得活跃起来。
“这玉符是燕南秋贴身之物,常年佩戴,必然沾染了他和他生母的气息。”傅云疏解释道,“此处是他们母子长期生活过的地方,残留着他们的气息印记,以此为引,配以特定的‘溯影阵’,或许能窥见些许当年的片段场景。”
他边说,边抬手在空中划动。指尖灵光流淌,一道道玄妙的符文成型,最后生成了一个淡银色的阵法。
“将玉符置于阵眼。”傅云疏道。
殷离声小心翼翼地将黑色玉符放入阵法中央。玉符落入的瞬间,整个溯影阵猛然一亮,发出轻微的嗡鸣。
紧接着,阵法中心的光晕开始剧烈波动,一些模糊的光影在波动中逐渐显现、凝聚……
首先出现的,是一个背影。
那是一个女子的背影,穿着素白的衣裙,身形纤细,却站得笔直。她站在窗边,望着窗外——那里只有高耸的、布满禁制的黑石墙壁,以及墙壁上方一小片永远阴沉灰暗的天空。
她的长发未曾仔细梳理,只是松松地挽着,几缕发丝垂落肩头。
画面晃动了一下,视角似乎降低了,变成了一个孩童的视线。一只小小的、有些脏污的手,怯生生地拽了拽女子的裙角。
女子转过身来。
光晕中的面容有些模糊,但依旧能看出她极美的轮廓,眉如远山,眼若寒星,只是那双本该明亮的眼睛里,此刻却盛满了深不见底的疲惫、悲伤,以及厌恶。
那厌恶如此清晰,甚至刺痛了旁观者的眼睛。然而,孩童似乎并未察觉那份情绪,他只是仰着小脸,将脏兮兮的手心摊开,里面是一块被摩挲得光滑的、带着点花纹的暗红色小石头。
他献宝似的将石头举高,眼神里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和期待。
女子猛地挥袖,一股并不算强却带着烦躁与抗拒的力量拂开了孩童的手!
“别碰我!”她的声音干涩嘶哑,带着压抑不住的厌恶和……自我厌弃。
小石头“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滚了两圈,停在积满灰尘的角落。孩童愣住了,举在半空的手僵在那里,脸上的期待一点点褪去,变成茫然和受伤。
他呆呆地看着自己空了的手心,又看看滚远的石头,最后只能用带着泪光的双眼怯生生地望向母亲冰冷而厌恶的侧脸。
女人偏过头,避开了孩童的目光,胸口剧烈起伏,肩膀微微颤抖。她紧紧闭上眼,仿佛用尽了所有力气才克制住某种即将崩溃的情绪。
就在这时,殿门被粗暴地推开,打断了这令人窒息的僵局。
身着华贵魔君服饰的燕济大步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几名低眉顺眼的魔侍。他脸上带着惯有的傲慢,目光扫过殿内,在女人身上停留片刻,嘴角勾起一抹令人不适的笑意。
“南晴,本君来看你了,”他的声音嘲讽,却掩不住其中的强势与占有欲,“宋拂已经死了,你又何必总是这般倔强?只要你肯顺从,本君可以给你最好的一切。”
南晴猛地转身,那双盛满疲惫与悲伤的眼睛此刻燃烧起熊熊怒火,锐利如剑,直刺燕济:“滚出去!”
她的声音因激动而拔高:“燕济,你趁人之危,杀我夫君,戮我同族,毁我清白,囚我在此,此仇不共戴天!我就算是死,魂飞魄散,也绝不会向你这种人渣低头!”
燕济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转为阴沉的怒色:“南晴!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本君念在旧情才对你一再容忍,你真以为本君拿你没办法?”
“旧情?”南晴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声凄厉而充满讽刺,“你我之间,只有仇,只有恨,何来旧情?我的夫君只有宋拂!”
“好!好得很!”燕济怒极反笑,眼中杀意暴涨,“既然你如此不识抬举,那就别怪本君心狠!”
他猛地抬手,一道漆黑的魔气化作利爪,裹挟着腥风,直抓南晴面门!
这一击狠辣无比,显然已动了真怒,然而,画面却在此时戛然而止。
溯影阵的光芒迅速黯淡下去,中央的黑色玉符“叮”的一声轻响,落在尘埃中,表面光华内敛,仿佛耗尽了力量。
殿内重归死寂与昏暗,只有傅云疏指尖的光球,映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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