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全天下抢白月光师尊: 2、第2章 魔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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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无远做了一个梦,梦里是年幼时的他,被母亲紧紧抱在怀里,藏在冰冷的石头后面。

    不知何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风是冷的,雨也是冷的。

    他很饿,也很渴,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躲在母亲怀里,汲取着母亲身上的温暖。

    七八岁的孩子已经渐渐懂事,他知道他们在被人追杀,也知道追杀他们的人是他的亲生父亲。

    但是,他不明白,前些日子还与母亲琴瑟相和、抱着他钓鱼的父亲,怎么转眼就成了追杀他们的恶鬼?

    风越来越冷,雨越下越大,母亲的怀抱变得冰凉。他摇了摇母亲,然而,那个疼他爱他的人再也醒不过来了,只有满身血污沾在他身上,迫使他不得不面对失去母亲的痛楚。

    忽然,远处传来马蹄声,是追兵来了。

    他捂紧嘴巴,把哭声强堵回去,但这并没有什么用,追兵已经找过来了。

    他遍体生寒,瑟缩在母亲僵冷的身体里,浑身发硬,动弹不得。一个七岁的孩子,面对穷凶极恶的追兵除了等死又能做什么呢?

    “找到了!在那里!”

    眼看着追兵迅速靠近,他下意识地想拉着母亲逃命,却见母亲的身体倒在血泥中。

    已经来不及躲闪,追兵的刀举向他,刀身映照出稚嫩的面容,那么的弱小。

    他以为他就要死了,但下一刻,一把剑刺进追兵的身体里,他腾空而起,落入一个温凉又带着淡淡冷香的怀抱,叫人心安。

    他想抬头去看那人面容,然而眼前景象变化,年幼的他跪在一座古朴典雅的大殿中,周围乌泱泱的全是人,而他的前面,站着一个身穿秋色长袍的男子。

    他抬头看去,那人的面容隐在光晕里,看不真切,只能嗅到极淡的香气。他鼻翼微动,分辨出那是梅花的冷香。

    “方无怨,从今日起……”

    “我不喜欢这个名字,”他听到跪在大殿中的自己轻声说道。

    “你母亲希望你卸下仇怨……既然不喜欢,就换一个吧,”那人的声音很好听,像白玉打磨的棋子落在棋笥中。

    “便叫方无远,如何?无远不届,为师祝你,往后岁月若大鹏展翅,去看山河胜景,天地辽阔。”

    “方无远,从今日起,你便是我言惊梧的亲传弟子。”

    “师尊……”方无远发出梦呓声,身上无处不在的剧痛让他渐渐清醒,而眼前陌生又熟悉的房间陈设也勾出他久远的记忆。

    这里是映歌台,是言惊梧所居主峰,这间屋子是方无远的住处。

    一双冰凉的手搭上他的额头,又很快移开:“起来吃药。”

    冷漠甚至带了些命令的语气让方无远敏锐察觉到师尊的不悦。

    他惶恐地强忍着身上的不适,撑起身接过师尊手里的药碗。

    他不喜欢喝药,此时却毫不犹豫地一饮而尽,只是在喝药时也分出余光贪婪又敬畏地描画着言惊梧的容貌。

    他敬慕的师尊如记忆里的一样,清雅绝尘,雍容华贵,不苟言笑的眉眼像千年不化的皑皑白雪。

    但他清楚,这副拒人于千里外的面容下藏着这世间最柔软的心肠。这是世上仅剩的对他好的人,也是他漂泊无依的日子里唯一的眷恋。

    太久了,他已经三百多年未曾见过他的师尊,此时的画面仿佛一场美好又不真实的梦。

    然而,他刚把药喝完,便被一声呵斥打破了温馨的气氛。

    “为何去禁地?”言惊梧沉着脸厉声问道,“长生铃不是你胆大妄为的倚仗。”

    他感应到长生铃在响,半分不敢耽搁强行出关,却在无声涧下找到了方无远:“梅娘呢?她怎么不看着你?”

    方无远心里一慌,师尊向来喜怒不形于色,他从未见过他动气。

    方无远想起从前受师尊教导时的提心吊胆,他依恋师尊,但师尊也是他又敬又怕的长辈。

    他最不愿这世上唯一待他好的人对他露出失望与厌恶。

    前世,方无远掉下无声涧后,是按照魔尊的指路独自回去的,除了他自己,没有人知道他去过无声涧。而如今,一切都不一样了。

    他心念急转,低垂着头:“弟子知错……弟子不该为了证明自己以身涉险。梅姐姐下山采买,是弟子故意趁她不在偷跑去无声涧,与她无关。”

    “证明自己?”言惊梧压下怒气,问起来龙去脉。

    “是……是一位师兄,说徒儿入门七年,毫无长进,不配做师尊的弟子,”方无远适时抬头,眼圈发红,“师尊,徒儿真的不配做您的弟子吗?”

    这一句反问,虽是刻意而为,也是压在方无远心头多年的酸楚与困惑。他清楚师尊对他的好,但也同样不解他入门七年,师尊为何从不教他如何修行,只让他读些四书五经。

    “……别哭,”言惊梧找来手帕,笨拙地替他这半大的徒弟擦拭眼泪。他这弟子性格早熟,脾气倔强,向来不会与人示弱,若非心中实在委屈,也不会露出这般可怜模样。

    他蹙起眉头,方无远只说了这一件事,他却不得不深想,在他闭关的日子里,他的徒弟遭受过多少类似的诘责。

    他甚少插手宗门事务,但毕竟是一峰之主、宗门长老,绝不会容忍他的徒弟承受这样的欺凌。

    “说这话的弟子姓甚名谁?”

    方无远一愣,他惊喜于师尊会为他出头,只是,此事对他来说毕竟已经过去三百多年,当年如此待他的同门不在少数,他哪里记得那位激得他跑去无声涧的同门叫什么名字。

    “是徒儿无能,惹师尊烦忧,”他没有回答言惊梧的问题,却是满脸自责,“徒儿日后一定努力修行。”

    话又绕回修炼一事上,言惊梧也听出了方无远的言外之意,他无奈放弃想为徒弟做主的想法,手指搭上方无远的脉搏。

    这个动作让方无远浑身一僵,强行压下想甩开这只手的冲动,顺从地将自己的命门暴露在言惊梧的指尖下。

    然而,方无远细微的抗拒还是被言惊梧察觉到了,他不由联想到魔尊的话。

    “你这徒弟肯定是被夺舍了!哪有锻体期的小弟子能躲得如此娴熟,一看就没少经历生死之战。”

    言惊梧心里一沉,他当时见方无远浑身是血,只以为是魔尊伤他弟子的借口。

    言惊梧把完脉,不待方无远反应,便将指尖点在方无远的眉心,神识强行进ru体内探查。

    有了把脉的动作,方无远对于言惊梧查看元神的举动毫无抗拒,但他心里多少有些紧张,不知重生是否会让他的元神出现异样,被当成孤魂夺舍。

    眼看言惊梧平静无波地收手,方无远松了口气。

    “我方才为你查看身体,你幼时破损的经脉已无大碍,灵茶不必再喝,伤好后便可以学习引灵ru体,”言惊梧说道。

    方无远闻言,想起前世自他入门后每日一杯从不间断的茶,原来是为他修补经脉的灵茶。他心里升起一股暖流,果然,师尊不曾教他修行是有原因的。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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