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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穿书女配一心求死》 18、你真的知道吗?(第1/2页)
不知道自己突然得了一个新的“好名字”的谢水杉,安安稳稳睡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她人没醒,就被几个宫女,从床上扯起来。
谢水杉感觉浑身上下如有千斤重,连眼皮都懒得睁一下,被几个人七手八脚地扶着坐在床边……还没等坐稳她就又倒下去了。
低谷期来了。
想死,但没力气。
“谢姑娘,已经快午时了,该起身了。”有宫女轻声在谢水杉的耳边召唤。
谢水杉每一节骨头都软着,心中却被这声音给烦得要命。
她被扶着洗漱,温热的巾栉在她头脸上游走,昏昏沉沉的任由宫女给她刷洗牙齿,吐掉口中用来清洁牙齿的杨枝,和泛着丁香味儿的揩齿粉,又用盐水漱了一遍口。
嘴里面的丁香味却余韵悠长,跟朱鹮身上的味道高度相似。
谢水杉感觉自己生吞了一个朱鹮。
洗漱好之后,宫女们准备给谢水杉换衣服的时候,谢水杉终于不耐地半睁开眼睛,把好几个伺候她的宫女,手臂扯到一起,然后往床外一推。
自己又滚到床里面,卷起了被子,打算接着睡。
“谢姑娘……”
“姑娘!”
宫女们被推搡得摔成一团,实在没有办法,又没有得到强硬将人拖到地上的命令,只好去回禀陛下。
“陛下恕罪,奴婢们叫不起谢姑娘……”
朱鹮一晚上没怎么睡。
长榻上面就不是人睡的地方。
此刻他的面色白里透着青,青里透着灰,早起到现在已经喝了三碗汤药两碗参茶,却依旧时不时地要咳一阵子。
应当是着凉了。
他这残破的身体平素最怕的就是着凉。
而占据了他的床榻让他着凉的人,居然赖在床上不起。
大朝会已经散了,元培春正往太后的蓬莱宫里去,所有的一切都准备就绪,这场重头戏里面的“参军”,现在不肯“扮相”。
她要是不粉墨登场,这场戏可就没法演了。
朱鹮有心想让人将谢氏女捆绑严实,强硬扭送蓬莱宫,可这样势必会引起太后的怀疑。
需得她自己一无所知又心甘情愿地踩入陷阱,这场戏才会唱得精彩。
宫女们又尝试了两次仍旧叫不起,谢水杉烦躁地用被子把脑袋都埋上了。
朱鹮只能咬着牙,让人把他抬到床榻上面亲自去把人给“哄”起来。
谢水杉把自己卷成一个卷,背对着床榻昏沉着。
朱鹮坐到床边上,连碰都不想碰谢氏女,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拿了一柄白玉如意,从谢水杉的背后捅她。
“朕本想将你母亲召来太极殿与你见面,却被太后抢先一步。”
谢水杉一动不动,朱鹮试图给她阐明利害,吓唬她:“太后一直想窃夺谢氏兵权,东州节度使的位置已经让她的子侄占了,但东境兵马始终在你谢氏手中,此时节度使上任,定会被架空权力。”
“你母亲出任东州度支营田副使,统管东州兵马后勤,行军打仗,后勤关乎将士们吃饱穿暖生死存亡,是扼住猛兽咽喉的锁链,也正是太后钱蝉如今最想要的位置。”
“你猜,太后会对你母亲做什么?”
谢水杉呼吸平稳,毫无反应。
朱鹮又深吸一口气,吸得太深,咳了好一阵子。
缓过来,气得又使劲捅了谢水杉两下:“你母亲恐怕已经到了蓬莱宫,你不去看看吗?”
谢水杉依旧置若罔闻,仿佛已经死去多时。
朱鹮继续加码:“太后可是个出了名的毒妇,先帝后宫妃嫔众多,太后能在没有亲生儿女存活的情况下笑到最后,腌臜手段多得超乎常人想象。”
“朕如今会变成如此废人模样,她在其中的作用居功至伟。”
朱鹮提高一些声音:“你不担心你母亲吗?”
谢水杉被捅得心烦,恨不得一脚把朱鹮给踹到地上去,可她却连一根手指都懒得动。
实在烦得不行,她闭着眼,半张脸埋在被子里面,闷声道:“我既然已经被谢氏送入皇宫,就是陛下的人。”
“谢氏之人如何,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别烦我……”
谢水杉声音越来越小:“没力气……”
朱鹮被噎得表情几变。
这谢氏女,竟是连自己的母亲安危都不顾了吗?
肯定是在伪装。
她那么聪明,这些日子胆敢踩着他的底线要吃要喝,不就是仗着他手中无兵马,谢氏的臣服,对他来说是求之不得吗?
不就是仗着她自己几番碎骨捏造的脸,和他高度相似,是那些傀儡根本无可取代,而他又确实需要这么个人,替他行走人前吗?
元培春也不是个好拿捏的,太后难道还敢在这个刚把子侄扶持上东州节度使位置上的关键时期,公然戕害东州度支营田副使?
东境那三十万兵马,距离钱氏主家盘踞的桑州,也就只隔了几座城而已。
这浅显的道理,只要不是关心则乱都能想得清楚。
朱鹮恼于谢氏女的嚣张与狂肆,又不得不承认她确实聪敏多智。
既然她不上当,只能朱鹮骗她去。
“太后这个时候召见你母亲,所图之事,自然还是谢氏兵马。”朱鹮调子越发轻缓,近乎温柔。
“你也知道,朕的那些傀儡都难当大用,谢氏既然对朕‘投诚’,你代谢氏来到朕身边,这种场合该你替朕去看看,以表诚意不是吗?”
谢水杉:“不去。”
朱鹮想挥动手中的玉如意,把这谢氏女脑袋砸碎。
但他隐忍了片刻,又开始循循善诱:“你去一次蓬莱宫,只要你谢氏对朕诚意得以验证,之后无论你想要什么,谢氏想要什么,朕都会考虑。”
谢水杉:“不去。我说了,什么事情都不会再为你做。”
谢水杉还特意说明:“别以为我有什么善心,就算你现在要把皇后给杀了,我也不会再管。”
本来就不该管。
现在就算是天塌下来,谢水杉也只会当棺材盖来盖。
朱鹮没想到,戏台子搭好,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竟然眼看着要毁在这冥顽不灵的谢氏女手中。
心中几度想将她拖到宫内狱去,让她把所有的大刑都走上一遭,以解心中愤恨。
他让人将他朝着床里面挪动了一些,玉如意扔在床头上,去扒谢水杉的被子。
谢水杉的头,被朱鹮从被子里挖了出来。
带着些许愠怒地睁开眼,对上朱鹮显然也藏不住恼意的眼睛。
朱鹮却还压着根本压不住的怒意,哄道:“你去蓬莱宫,等回来后,你要什么,朕给你什么。”
“床垫也可以给你。”
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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