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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晏姑娘逼疯整个京城了吗》 23、名单(第1/2页)
从案发现场出来,晏同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又带人去了文正身的家。
文正身刚出生丧母,七岁丧父,只有一个多病的祖母与他一起生活。
而祖母也在去年离世了。
因此文正身家中空无一人。
文正身的家十分小,只有一间卧房一间厨房加一个茅厕。
两米不到的院子里还挂着他晾晒没取下来的衣服。
都是些素色,洗了多次,隐隐发白。
晏同殊先去了文正身的卧房,卧房内放着一张书桌,一个衣柜,一张床。
床很整洁,翻开枕头,下面放着几张票据,大部分是借条,其中一张是当铺的,抵押物是一只金簪。
读书很花钱,笔墨纸砚都很贵,文正身欠债实属正常。
晏同殊将当铺的票据交给衙役,让对方去将抵押物暂时借回县衙。
检查完床,晏同殊又打开衣柜,衣柜里只放着一些衣服,和院子里挂的区别不大。
她关上柜门,看向书桌。
书桌靠窗,保证了采光,上面堆满了文正身诗文和读书笔记,画作。
晏同殊将读书笔记拿起来翻阅,字迹过于凌厉,浮夸又悬浮,行文之间诸多不满,借古讽今,晏同殊一下对文正身有了一个具体的印象。
初进贤林馆,遭受毁灭性打击,愤世嫉俗的同仁就是这般。
晏同殊放下书,往下翻,下面压着文正身三次科举京考的身份证明。
三次京考失败,难怪胸怀怨怼,郁结难消。
晏同殊又翻开书桌上的画作《夜雨山神庙》。
孤山独庙,百鬼夜行。
阴深,混乱,可怖。
雨雾中,山神庙的远处,隐隐约约藏着几座山峰。
晏同殊眉心拧起,松山?
对,那几座山峰,就是松山,和乔轻轻画作中的松山十分相似。
为什么文正身的画作中有《松山听雨图》中的松山?
是取材于一处吗?
还有另有居心?
晏同殊对文正身的怀疑更深了,尤其是在这幅《夜雨山神庙》之后。
难不成真是他杀人,并畏罪潜逃?
从卧室出来,晏同殊检查了其他地方,厨房狭小只能容纳一个人转身,灶台上的柜子里,只有两只碗和一双筷子,其中一只碗还有碰撞出的缺口。
柴房里的柴火不多,只占了三分之一的空间。
客厅也只有一张桌子,两把椅子,一个水壶,两个水杯。
客厅墙面挂着文正身自己写的字,字体较读书笔记上的更为狂放,意气风发,看纸张的泛黄程度,应该是文正身早年创作。
其他的就没有了。
文正身的家很小,院子也小,一眼可以看尽。
晏同殊让徐丘带人将文正身的家暂时封起来,并将《夜雨山神庙》带回府衙,然后又去了乔马两家,查看乔轻轻和马天赐的卧房。
乔马两家都各自开了一家成衣铺,铺内几个老师傅,一年能赚不少银子,但远没有到富贵的地步,汴京房价高昂,因为府宅也只是略微大一些罢了。
因此,乔轻轻和马天赐只有卧房,没有院子。
马天赐的卧室内,没有什么奢华的东西,书香味十足,堆满了许多自己收藏购买的画作书法。
桌上砚台内的墨水已经干了,旁边摆放着一张同样干了的毛笔。
旁边放着写了一半的诗,仅有的两句写满了相思。
乔轻轻的卧房,一进去就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花香。
衣柜内,装满了各种花色的裙子,梳妆台上摆满了胭脂水粉首饰,足见其爱美程度。
墙上挂着一副少女提灯图,图上娇俏的少女就是乔轻轻本人。
从用笔和用色习惯上看,应当是乔轻轻自己画的。
晏同殊问桃红:“你家小姐没有在家练字练画的习惯吗?”
桃红低着头,手指死死地掐着袖子:“回府尹大人,我家小姐虽然在外素有才名,但是其实不爱书画,只爱胭脂水粉,游乐打扮。
以前老爷夫人请了先生逼着小姐学习,不学就打小腿,小姐只能每日练习。两年前,小姐书画已成,没了先生督导,看见笔墨纸砚就厌烦,若非实在需要,小姐绝不动笔。”
晏同殊翻看桌上仅有的两本书,上面偶尔有一些小猫小狗,寥寥几笔勾勒,笔触幼稚,画得也很丑,但是活灵活现,十分逗趣,晏同殊将书收起来问道:“你家小姐读书时的笔墨可还有?”
桃红绞手帕绞得更凶了:“回府尹大人,如奴婢前头所说,我家小姐对过去被逼学习的事情十分厌烦,得了自由后便更不爱动笔了。也因此更厌烦以前被逼迫的时光。有一次小姐和夫人吵架,小姐一气之下,把以前所有的画作书法都烧了。不管是读书时,还是成名后,一张没留。”
晏同殊点点头:“既如此,便罢了。”
晏同殊转身离开:“对了,这两本书我带走了。”
桃红愣住了。
……
晚上,晏同殊坐在马车内,还在想案子。
珍珠劝道:“少爷,咱别想了,都快到家了。”
晏同殊手撑着下巴:“我也不想啊,可是脑子控制不住。而且,府衙不能一直拘着乔轻轻和马天赐的尸体不放,总得让他们下葬吧。案子不破,尸体下葬,我怕未来有了思路,遗漏什么线索,不好验证。”
珍珠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唉,当官好难啊。”
是啊。
晏同殊无比幽怨地看向贤林馆的方向,所以她为什么不能继续在贤林馆修书?
到底是哪个杀千刀的举荐她去开封府?
“到了,少爷。”
马车停稳,金宝掀开帘子,让晏同殊和珍珠下来,自己再去停马车。
晏同殊和珍珠甫一进门,便撞见从里面出来的周正询。
周正询满脸愁容,眉宇间凝着化不开的郁结,甚至还带有几分哀怨。
他看到晏同殊,拱手行礼:“晏大人。”
晏同殊略一颔首,就往里走。
以前大家是不想伤害晏良玉,所以对周家一再忍着。现在既然晏良玉已经决定退婚,晏家也就没必要再和周家虚以委蛇。
更何况,周家此前种种行径,早已将晏家的情分消耗殆尽。
没想到晏同殊要走,周正询却向右一步挡住了她的去路,这次他换了称呼,声音带着恳求:“晏大哥。”
晏同殊驻足,定睛看他:“有事?”
周正询眼帘低垂,唇瓣几度抿紧,方艰涩道:“晏大哥,我今日来见良玉,她……她不肯见我。”
晏同殊声音清冷:“良玉性子倔,她当初认定了你,娘,姐姐,和我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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