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乃翘楚: 19、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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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跨进宗正寺大门,云栖芽都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就这么轻易进来了?

    没有人询问,没有人阻拦,甚至还专门有人提着灯笼在前面引路。

    她的小伙伴真有出息。

    宗正寺大牢跟她想象中很不一样,牢房里桌椅齐全,甚至有个房间里还有笔墨。

    难道废王也住在这种牢房里,那还不得美死他?

    顾及着前面引路的人,云栖芽没有吭声,默默跟在小伙伴身边。

    引路的小吏却突然开了口,为云栖芽跟她身旁的小伙伴讲解宗正寺的相关事宜,态度殷切得近乎讨好。

    云栖芽瞥了眼小伙伴,这就是抱对大腿的重要性。

    “怎么了?”察觉到云栖芽的目光,凌砚淮停下脚步:“可是身体不适?”

    进入宗正寺后,她好像就没怎么开口说话。

    云栖芽摇头:“我只是好奇,宗正寺的牢房,都这个样子?”

    “并非全都这样。”凌砚淮猜到她在想什么,加快脚步带着她继续往里走。

    越往里走,牢房就越奇怪,如果不是小吏手里提着灯笼,云栖芽几乎看不见路。

    一间黑漆漆,四面都用精铁围绕的暗牢内,蜷着一坨黑色的东西。

    听到脚步声,这坨东西动了动,似乎是在瑟瑟发抖。

    这坨玩意儿是废王?

    云栖芽举高灯笼,看着缩在角落里,连头都不敢抬起来的类人物质,扭过头第一次用惊叹的眼神看小伙伴:“小伙伴,你的行动力真惊人。”

    她记忆里,废王五官是模糊的,只记得他身上那件朱色金纹袍,被幼儿鲜血染红的嘴角,以及肆无忌惮的笑声。

    那近乎是自己童年的噩梦,离京一两年后才慢慢缓解。

    “嗯。”凌砚淮心安理得的接下了这句夸奖。

    小吏瞳孔瞬间瞪大,好在这里很黑,无人注意到他的失态。

    “今日废王的伤口还未进行治疗。”他转头看向小吏:“废王是朝中重犯,他的一切都不得马虎。”

    “是。”小吏作揖退下,很快端着一罐东西进来。

    “这是什么?”云栖芽小声问。

    “京城最烈的酒。”凌砚淮看了眼抖得更加厉害的废王,“你有什么想法?”

    烈酒浇在废王身上时,他发出痛苦的哀嚎。

    这个声音让云栖芽想起了当年被废王割开手臂,哭得满脸是泪,一直喊着“娘亲”的孩子。

    那些下人怕他的泪污了废王要饮食的血,用衣物死死捂住他的脑袋,不让他发出哭声。

    仿佛那不是活生生的人,而是可以随意打杀的鸡犬。

    恶心,残忍,毫无人性。

    一只胳膊举到她的眼前,宽大的衣袖遮住了她的视线:“废王样子污秽,别脏了你的眼。”

    “没事。”云栖芽拉下小伙伴的胳膊,废王在地上翻滚哀嚎的样子,像一只扭动的蛆。

    原来离开权势的依仗,废王不过是团烂泥。

    听着废王喉咙里发出的“嗬嗬”声,云栖芽有些担心,她避过小吏的目光,微微踮脚在小伙伴耳边小声问:“他不会现在就死了吧?”

    万一真死了,小伙伴拿什么跟陛下交代?

    两人的大氅碰触在一起,凌砚淮感受到一丝痒意。

    “不会。”凌砚淮垂眸:“越是拥有过无上权势的人,越害怕死亡。”

    他看向废王,淡漠的眼中有讽意:“他视自己的命为珍珠,待他人却如草芥。”

    云栖芽扭头对小吏微笑:“大人,废王身上这么多伤口,这么一罐酒怕是有些不太够,要不再来一罐?”

    小吏:?

    还以为你看到这一幕会觉得残忍,没想到是再来一罐。

    “我知道烈酒价贵。”云栖芽打开荷包,倒出里面所有银子,连铜板都没留下,全塞给了小吏:“以后每日多给废王多用几罐酒,要最烈的那种。”

    小吏捧着沉甸甸的银子不敢收,偷偷看瑞宁王。

    难怪你俩能走到一块,原来都不想废王好过。

    “姑娘好意,你不用拒绝。”凌砚淮示意小吏把这些银子收下,继而问云栖芽:“你还有什么想法?”

    还有?

    小吏捧银子的手一抖,别真把人折腾死了!

    云栖芽摇头:“天下恨他者不计其数,他必须要死在天下人眼前。”

    他如果就这么无声无息死了,对那些受过他迫害的人而言,实在太不公平。

    如果没有亲眼看到他死,那些恨他入骨的人,又如何在汹涌的恨海中释然。

    那些死于他手的冤魂,又如何得到安息?

    “这种人,真该千刀万剐。”云栖芽想起昨晚大伯父的话,“希望陛下不会让他死得太轻松。”

    凌砚淮看着废王,废王却连看他的勇气都没有。

    一开始对方没这么识趣,不过他看一次,就被拖下去施一次针刑。

    不出几日,他就学会了恭敬。

    废王犯下这么多大罪,皆是先帝纵容之过。

    都说废王生性桀骜不驯,现在不是挺听话?

    “还是从小打少了,骨子里贱得慌。”走出沉闷的大牢,云栖芽嘀嘀咕咕小声骂了一路,等两人坐到饭桌前,她才停止言语攻击,转而找堂倌点菜。

    “宗正寺大牢阴冷,你以后别早上去了。”云栖芽看着小伙伴仍有些苍白的脸:“下午去,下午暖和。”

    以前他是不太重要的病秧子,现在他是自己贴心的小伙伴,云栖芽当然更关心他的身体。

    凌砚淮倒茶的动作一顿,午后再去,她还会来找他一起吃膳食吗?

    “我听说宁安巷那边有很多外地人开的食摊,他们上午不做生意,下午却很热闹。等你从宗正寺出来,我们还可以去逛宁安巷。”云栖芽戳了戳杯子,示意他不要发呆,给自己倒上热茶。

    “好。”凌砚淮把热茶倒好推到云栖芽面前:“我没去过宁安巷。”

    “我也没指望你去过。”云栖芽摇头:“放心,这种事交给我。”

    “说起来……”云栖芽喝了一口茶:“我们俩认识这么久,我都不知道你叫什么。”

    我们都是小伙伴了,居然还不知道对方的名字,这对吗?

    “我小字寿安。”凌砚淮看着茶杯上的花纹:“凌寿安。”

    “长寿安康。”云栖芽双手托腮笑:“一听这个名字我就知道,你的家人一定很在乎你。”

    凌砚淮不记得了。

    三岁前的记忆早在饥饿与虐打中模糊,后来回到宫里,才发现自己时刻期盼的父母身边,早已经有了比自己健康活泼的孩子。

    他们日日用愧疚的眼神看着他,小心翼翼地捧着他,如同冬日延绵不绝的雨,缠绕着他们彼此,好像谁都不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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