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欢宗也要修无情道吗?: 9、道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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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祭雪沉默许久,艰难开口道:“你是男子,……对吧?”

    谢灼:“……”

    沈祭雪再接再厉,试图为他灌输常识:“男子是没办法怀孕的,你知道吧?”

    谢灼:“……”

    沈祭雪:“而且,就算你真的……”

    她停顿片刻,开口确认道,“真的怀孕了,也不一定就是我的……你明白吗?”

    谢灼破防地看着她,哀怨道:“所以,你宁愿同陌生人相看,也不要我和我的孩子了?”

    “你还怀疑我怀的不是你的?除了你没人亲过我,我千里迢迢赶过来寻你,你还不想负责?”

    沈祭雪:“……”

    就在这微妙的僵持时刻,一个略显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了他们的桌旁。

    “请问……可是合欢宗的沈祭雪沈道友?”

    一个穿着锦缎长袍,头戴玉冠的青年修士,手中拿一卷锦帛,有些不确定地看着沈祭雪,又疑惑地瞥了一眼站在桌前的谢灼。

    “我是来相看的。”

    正主来了。

    沈祭雪移开了目光,向他微微颔首:“是我。”

    她不着痕迹地将谢灼往旁边扯了扯,怕他又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

    谢灼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他一眼,冷笑一声,转过身,极其自然地走到旁边那张空桌坐下,单手支颔,摆出了一副看热闹的架势。

    沈祭雪:“……”

    来相看的修士:“?”

    他显然没遇到过这种场面,有些无措地看向沈祭雪。沈祭雪懒得解释,只淡淡道:“坐。”

    修士这才忐忑地在她对面坐下,深吸一口气,努力忽视掉那存在感极强的旁观者,重整旗鼓,对着沈祭雪露出笑容。

    “在下姓王,单名一个遴字,乃清河府人士,家中经营几处灵石矿脉,略有薄产。

    久闻合欢宗仙子风姿绝世,魅术……呃,功法通玄,今日得见沈道友,果然……气质独特。”

    他大概是没见过沈祭雪这种光是看脸色就能冻死人的合欢宗弟子,夸赞得十分艰难。

    沈祭雪没接话,只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微微挑眉,示意他继续。

    王遴见她如此,似乎更紧张了,将手中锦帛双手奉上:“家中父母对在下的道侣一事极为慎重,这是他们的一些……小小要求,请沈道友过目。”

    沈祭雪接过那卷锦帛,灵力微动,锦帛展开,密密麻麻的字迹瞬间映入眼帘。

    沈祭雪的目光自上而下,依次扫过:

    “需容貌昳丽,不可过于妖艳,亦不可过于清冷。”

    “需性情温婉,笑不露齿,行不摇裙。需家世清白,非旁支庶出。”

    “需修为相当,过高恐有压夫之嫌,过低则于后代不利。”

    “需精通音律,至少能熟练演奏三种以上乐器。需厨艺精湛,尤其需擅长煲十种以上药膳滋补汤。”

    “需每日早晚称赞夫君英明神武风度翩翩十次。需……”

    林林总总,竟有不下两百条。

    沈祭雪面无表情地看到最后,觉得识海里的剑意有些躁动。

    她想砍人。

    她缓缓放下锦帛,抬眸看向一脸期待的王遴,声音冷淡:“道友。”

    “沈道友请讲!”王遴眼睛一亮,以为有戏。

    “你可知,我修的是无情道。”

    王遴愣了一下,显然没立刻反应过来这意味着什么。

    他挠了挠头,目光中带着几分清澈的愚蠢,问道:“无情道?哦哦,听说过……那个,请问沈道友,修此道……是否是对行房事有影响?”

    “……”

    酒肆里的空气仿佛瞬间结了冰。

    隔壁桌传来一声清晰的,被茶水呛到的咳嗽声。

    沈祭雪终于确定,向这种人解释“杀夫证道”这种事不过是对牛弹琴。

    还是直接拔剑更有效率。

    眼看王遴性命堪忧,隔壁桌那位看戏的终于忍不住了。

    谢灼站起身,走过来一把抽过沈祭雪手中那卷碍眼的锦帛,随手掂了掂,笑道:“我说这位……王道友是吧?你这要求写得,挺别致啊。”

    王遴同她的交谈被打断,有些不悦:“阁下是?”

    “我是她的朋友。”谢灼挑眉,开始信口胡诌,“这位道友,你有所不知。修无情道者,需绝情绝欲,剑气凛然。

    你若惹怒了她,轻则修为尽废,重则……呵呵,剑气失控,怕是直接……”

    他意有所指地往王遴脖颈处看一眼,眼神阴森,“咔嚓一下,身首异处。懂吗?”

    王遴脸色一白,下意识地站起了身:“竟,竟如此凶险?”

    “不然你以为无情道是干什么的?”谢灼见他相信了,语气越发夸张,“那可是要见血的!”

    沈祭雪:“……”

    两个神经病。

    王遴被唬得一愣一愣的,看看沈祭雪,又看看谢灼,迟疑道:“可,可合欢宗不是……”

    “合欢宗也有不小心练岔了的嘛!”谢灼打断他,叹了口气,语气忽然变得沉痛,“就像这位沈道友,唉,也是个可怜人……”

    沈祭雪开始认真思考能不能在不捅死人的情况下,给这两人来个一剑双穿。

    王遴被他绕得有点晕:“不是,先等等,你,你究竟是谁?为何对她如此了解?”

    谢灼侧过头看了她一眼,语气里带上了几分自嘲,半真半假道:

    “我是谁?我不过是个……没把握住机会,被某人冰冷的话语伤透了心,见不得别人也往火坑里跳的可怜人罢了。”

    沈祭雪:“……”

    王遴彻底惊呆了,看看谢灼,又看看神情微妙的沈祭雪,终于反应过来。

    他的确对合欢宗的女弟子感兴趣,但绝不该是这般性情冷淡……还在外边欠下了风流债的。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王遴猛地站起来,觉得自己受到了巨大的欺骗和羞辱,一把抢回自己的锦帛,指着沈祭雪,“你,你们合欢宗……简直……满嘴谎言,不知廉耻!”

    说完,竟气得拂袖而去,还差点撞翻桌椅。

    谢灼看着他那狼狈的背影,嗤笑一声,毫不客气地在那空出来的位子上坐下,与沈祭雪隔桌相望。

    “好了,碍眼的走了。”他手肘撑在桌上,身体前倾,再次旧事重提,面具后的眼睛亮得惊人。

    “怎么样,道友?现在能认真考虑一下我的话了吗?你看,除了能为你怀上孩子以外,我还很实用的。”

    沈祭雪看着他,片刻后,才淡淡开口:“你真的怀孕了?”

    “当然。”谢灼答得飞快,明显是瞎扯。

    “方才为何要那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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