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攻总以为我会赐死他: 8、第八章 照顾伤患 为所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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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草药自然比不上彭虎的伤药,好在量足。宁珂将药汁药渣一股脑敷在彭虎腿上,又重新用布帛缠好。

    刚包扎完毕,彭虎眼中竟又露出几分清明之色,“你到底是怎么认识路的?能找回山洞,还能出去寻得草药,再原路返回。”

    宁珂头也不抬,只专注地检查着包扎的松紧度,“你确定要在这个时候问我这些?”

    “对。”

    宁珂轻笑一声:“如果我是你,定然不会在命悬他人之手的劣势情况下,紧追不舍地打探对方的底细。”

    彭虎沉默。

    “我会装作一无所知,等体力恢复,能一伸手就扼住对方脖颈时,再威胁他:‘不说,就杀了你’,并且逼他带自己离开这鬼地方。”

    彭虎道:“我没有你这般多的心机城府。”

    “所以你看,现在躺在这里动弹不得的是你吧?”宁珂在他完好的那条大腿上轻轻拍了一下。

    彭虎脸色骤变,原本迷蒙的眼睛瞬间睁大了几分。

    宁珂又道:“况且,就算我现在愿意说,你撑得住听完吗?”

    果然,话音刚落,彭虎眼中的清明迅速褪去。

    在确定宁珂回到洞中后,他似乎安心不少,很快眼睛便缓缓闭上,这次彻底昏死了过去。

    这次昏迷不知过了多久,彭虎再次睁眼时,洞外已一片漆黑,显然又至深夜。

    洞内又重新燃起了篝火,跳跃的火光将黑暗驱散。

    世子正坐在不远处捣着药汁。他似乎又出去了一趟,采了不同的药草,面前摆成一排。

    他偶尔低头捣药,偶尔拿起草药凑到鼻前轻嗅,神色带着几分犹豫,显然对这些草药的功效也没十足把握。

    彭虎动了动身子,宁珂头也不回地开口:“醒了?”

    刚一清醒,彭虎便追问:“你不仅能在布阵的山中自如穿行,还懂些草药,这些本事,你是从何处学来的?”

    宁珂又开始逗他:“其实我对药草一窍不通,不过是在路边随便拔了几棵草。弄不好不仅没用,还带着毒呢。”

    彭虎轻哼:“不要佯狂作痴。”

    宁珂笑得狡黠:“我说的是真的。”

    “你只是不愿说真话。”彭虎语气笃定,“这山中阵法诡谲非凡,应是仙人所布。”

    “仙人?”

    “自然,不归山之大,横跨两郡七县,凡人怎么做得到?”

    “哦。”宁珂心想,你还挺迷信,不过在这个造反都非要举“正统”旗帜的时代,倒也正常,他耸肩,“好吧,所以呢?”

    “但也有凡人得仙人指点,习得过此术。一鳞半爪,已堪大用。我早年随太守征战,历经大小战役,对此玄机妙法略有耳闻。多年前北狄与我朝交战,曾用一阵法困住我军三千精兵,数十日无法突围,最终将士们神志错乱,相互残杀,剩下的人也尽数饿死在阵中。”

    宁珂捣药的动作顿了顿,心想:什么阵法?不过是磁场在作祟。这山里怪石嶙峋,许多石头天生带有磁场,这些磁场相互交织、挤压、干扰,将山谷扭曲成一片磁场乱网,形成天然的迷宫。这迷宫既能扰乱人的神志,让人迷失方向,时间久了甚至会使人癫狂。又能扭曲光影与环境细节,让所见之物的色彩、形状随时间不停变化。即便方向感再强的人,踏入其中也难逃迷失的命运。

    这就是为什么,彭虎总觉得自己所到之处从未踏足,即便明明在绕圈,也觉得自己从未回到过原点。

    宁珂从小生活在山里,小的时候经常跟着父亲进山,也可能是天赋异禀,他对这些干扰心智的磁场有着极强的抵御力。

    他一直知道彭虎在带着自己绕圈,只是视而不见,没有提醒,反正他不愿意被带回太守府。

    彭虎追问:“你到底是怎么破解这阵法的?”

    宁珂假咳两声,装作高深莫测地样子:“对,没错,我确实能破解阵法。”

    彭虎目光紧紧地锁在他身上:“你从哪儿学的?”

    “父亲教的。”宁珂答得理所当然,反正这也不算说谎。

    “齐王?”彭虎愈发震惊,“可世人皆知,齐王年少失明,此后更是疾病缠身,他怎会习得这般破阵之法?”

    宁珂摊手:“这我就不清楚了。有机会的话,你倒是可以亲自去问问他老人家。”实际上,宁珂见都没见过齐王,当然,他料定彭虎更没机会见到,便随口胡诌起来。

    见他这混不吝的样子,彭虎不自觉攥紧拳头,语气焦灼:“你怎会如此无所谓?你可知这阵法,在战场之上有何等威慑?它足以扭转战局,一定乾坤。”

    宁珂一愣,连忙澄清:“我只会破阵,可不会布阵。”

    “那也十分了得。”彭虎心中暗忖,难道民间传言并非空穴来风?齐王竟有这般通天本事,难不成真是天命之子?那眼前这位齐王世子,承其血脉,是否也身负天命,能承顺天意、庇佑苍生、平定乱世,令天下归心?

    宁珂见他出神,眼珠一转,又嘚瑟起来:“现在知道我厉害了吧?之前对我呼来喝去,跟拎小鸡一样把我拎来扯去,现在……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你现在算是落在我手里了吧?”

    此刻宁珂磨的是一种干枯的药草,他将磨好的一部分白色药粉装进彭虎的小药罐中。然后,捏着药瓶朝彭虎慢悠悠地走过来,嘴角故意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

    彭虎警觉地看着宁珂:“你想做什么?”

    宁珂在他身旁坐下,伸手便要掀开彭虎胸前的衣物。

    彭虎忙伸手去掩:“你!”

    宁珂稍一用力,便将衣襟从他手心扯开:“害什么臊?你这衣服,是我脱了,又给你穿上的,现在才害臊,未免太晚了些。”

    他边说边笑,将瓶中的伤药一点点倒在彭虎胸前的伤口上:“你身上其他伤我都处理过了,前胸后背、上上下下早就摸遍了,就剩这处小口子,还没来得及上药。”

    彭虎只觉浑身无力。他衣襟大敞,却动弹不得,只能如同案板的肉,任由宁珂摆布。他气得胸口起伏,呼吸粗重:“你怎么如此轻浮?”

    宁珂抬头,翻了个大白眼:“大家都是男人,有什么好避讳的?”

    宁珂磨出来的药和彭虎带的烈性药粉截然不同。撒在伤口上不仅不痛,反而透着一股清凉的舒适感。

    彭虎看着宁珂微垂的眉眼,心头忽生一阵异样,像是有细藤从身下枯枝中生长出来,沿着他的身体攀爬缠绕,他的双手不自觉握成了拳头。

    方才他还在思索宁珂是否有救世之能,此刻那念头早已被抛到九霄云外……

    他一边责怪宁珂毫无正形,一边又对他的出手相助心存感激,一边又疑惑他之前暴虐的性子是不是装的……种种思绪交织在一起,只觉得脑中一片混乱。

    宁珂将他身上的伤全都处理妥当,这才松了口气,盖好药瓶,开始整理一旁的东西。那堆物件都是给彭虎穿衣服前,从他内衬衣兜里翻出来的,种类竟颇为丰富:火绒、一只哨子、一块符牌、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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