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夜有雨: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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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一但开启,就不会轻而易举结束,有好奇者打探,“什么情况?”

    “嗐,没什么。就是以前读书的时候都没看出来她男朋友这么年少有为,那时候找她天天都说在打工,没想到悄悄搞定个富二代,真是深藏不露。”

    “你们认识吗,就这么造谣别人不合适吧?”

    “我们可是本科同学,是吧,郁雪非。”

    郁雪非抬眼看了下他,记忆一点点变清晰。似乎之前确实有这么一个男生,嘘寒问暖了一阵子,因为她没空搭理,后来再没出现过。

    不知他为何耿耿于怀。

    过去因生计奔波是真的,现在和商斯有在一起也是真的,这些事情无需证明。他拼命想要个结果,大概无非想佐证,她没有选择他,过得没那么好。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就这样把饭桌上热络的气氛降至冰点,那则关于商斯有的新闻早已过去,然而这把火却烧了起来,将郁雪非架在火上烤。

    最后悔的当属戴思君,本想为郁雪非正名,却又把她推进另一个火坑。也怪她涉世未深,哪知道人的恶意能如此深重,得不到的美好,甘愿付之一炬。

    暗潮汹涌里,话题中心的主角却相当平静。

    郁雪非一口闷掉面前的半杯酒,玻璃杯往桌上一顿,才抬眼看向率先发难的那人。

    “不好意思,你是哪一位来着?”

    她问得温温柔柔,高谈阔论的男人脸色却绿了绿。

    “张铭。”

    郁雪非噢了一下,“有印象。”

    她慢条斯理地擦着手,扔掉餐巾纸那一刻恰好叫出他的名字,语气仿佛是丢掉了什么垃圾,“无非是送了几天早餐,我没收,也没搭理你,就这样落井下石不好吧,老同学。”

    张铭怔了怔,“你明明都记得,怎么还装不认识我?”

    “因为想用这种方式打动我的人太多了,一一记住他们的名字很麻烦。”

    记住张铭也是个偶然,某次听人提起,他在背后到处跟人讲,自己忍饥挨饿给郁雪非买了一个月的早饭,结果她根本不领情。后来才知道,原来一周也可以成为男人口中的“一个月”,廉价到不行的包子馒头粥,也可以成为他“忍饥挨饿送的健康早点”,令人哭笑不得。

    这样算起来,即便第一面就送价值几十上百万的琵琶有些夸张,但至少也比张铭的早餐诚心。

    “你知道我印象中你叫什么吗?”她看向张铭,一双秋水般的眼睛清澈冷静,“早餐哥。”

    “……”

    全场爆发出一阵笑声。

    尤其是戴思君,笑得前仰后合,差点从小塑料凳上栽下去。

    她这才发现郁雪非看着冷冷清清,实则有些幽默的。

    “太牛了郁仙儿,以柔克刚。”她提起酒杯与郁雪非碰了碰,“都怪我,不该提这一茬,本来是想着他们在飞机上嚼你舌根太过分,想让他们死心来着,哪知弄巧成拙。”

    “没事,他要真有点本事,也不至于在口舌上白费功夫。”

    郁雪非十七岁一夕之间就长大了,懂得看眼色,也懂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对于不友善的讥讽,她已经不怎么往心里去——尤其是这类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

    挺幼稚。

    这时候她突然想,喜欢商斯有也不一定全是被迫,他身上有她会欣赏的品质,成熟冷静,从容不迫。

    前提是……没惹恼他的时候。

    她咬着杯沿,啤酒的泡沫虚虚浮在唇上,任感官一点点被酒精没过。

    外面好像下雨了。

    有个身影好像商斯有。

    念头涌现的一瞬间,郁雪非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生怕是真醉了。总不能刚看到他在新闻里来了武汉,就觉得能出现在自己眼前吧?

    她又定睛看了看,那道影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抱着孩子的女人,似乎正在打电话。

    郁雪非看着手机,一片漆黑的屏幕上倒映着她有些酡红的面庞。对啊,她可以打电话。

    一片嘈嘈中,她鬼使神差地拨了商斯有的号码,忙音响了两声便接通了,郁雪非亟亟,“商斯有!”

    他笑了下,“怎么郑重其事的?”

    “我刚刚看到一个人好像你,”她说,“可是又好像不是。你是不是来武汉了?”

    “看到电视新闻了吧?”

    “嗯。”郁雪非觉得自己真是有些上头,才会用这么柔软的腔调说话,像撒娇,“你都不跟我说。”

    商斯有有一瞬的触动,酥麻的感受后,接踵而至的是难以言表的凄楚,“想给你个惊喜。”

    “被我发现了,这不算惊喜。”

    “不算吗?要不你回头看看?”

    郁雪非很配合地照做,大概是因为酒精起效,在看到大排档门口的男人的瞬间,她的心跳才迟钝地跟上鼓点。

    好帅一男的。

    哪怕看了商斯有这么久,她也很少如此直白地夸赞他的外貌,但这的确是不争的客观事实,就像第一回 见面,她就惊叹他外貌出众。

    甚至穿的还是新闻里那套西服,挑不出错的黑色,因面料的不同质地凸显出层次感。剪裁挺阔有型,哪怕劳碌了整日,依旧风华不减,整个人立在那就是一道风景。

    她眯了眯眼,想要确定那确实是商斯有。可他不给犹豫的机会,掀开保温的塑料门帘进来,走到她跟前,还没挂电话,“看清了吗?”

    听筒和现实的双声道,让郁雪非彻底确定,商斯有就在跟前,不是电视新闻,是一个大活人。

    原本脑袋晕乎乎的人一个激灵,眼睛也变亮了,“我看外面下雨了,你有没有淋湿?”

    商斯有仿佛听到大脑中有个小人在叹气。

    她骗你又如何,愿者上钩,认栽吧。

    他原本是带着点不悦来的武汉,行程改得很突然,做接待的部门上下因为这个决策通宵起来加班,哀鸿遍野。然而听闻签约仪式结束商总自掏腰包给所有人发了奖金,又全都变成了对他的夸赞。

    领导的阴晴不定本来就是家常便饭,遇到这么善解人意的还是少数。

    他们不知道商总突然改行程,其实是为了捉人。

    郁雪非的手机没有监听,也没有任何的定位,她要是想逃完全可以实现。一旦想到这个,他神经紧张到不行,无法容忍一时半刻的失联,结束了签约就立即到她下榻的酒店,然后多方打听,辗转到了这里。

    然而在看到郁雪非眼睛亮起来的那一刻,他的质问全都烟消云散,像是冰块化掉,只留下一隙潮湿的水痕,整颗心湿漉漉的。

    他说不出口自己是因为拆穿她的谎言才千里迢迢赶过来,也不愿承认迄今为止仍在怀疑她。如果连见面的欣喜也演得出,郁雪非不该弹琵琶,应该去演电影。

    所以最后的最后,他抑住愤懑,用同样温和的语调回答她,“我带了伞,特意来接你。”

    她笑着放下酒杯,“跑这么远来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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