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理所当然地忘记: 【全剧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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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淑芬的病情暂时稳定,停留在吃饭需要人喂、走路勉强可以走的状态。周嘉渝来的那天,她精神也很好,显然林淑芬内心是开心的;但父母之爱子永远是为之计深远,开心之余,林淑芬咽下了很多没有讲出口的感慨。

    算了,先不说了。人生的路,只有靠她自己走了。

    过了一个星期,周志刚和刘敏来木安市旅游。说是旅游,其实是看周嘉渝,也看赵诺,也看了林淑芬和赵岭。

    两家人确实有点尴尬,坐在一起也没坐多久,喝的下午茶,没吃饭。但说起来,这好歹是个破冰的开端-

    这天,周嘉渝所住小区楼下开了一家画画体验的店。赵诺很久没画画了,心血来潮去画了个30*30的小画回来,放在玄关处,给室内增添了些艺术气息。

    周嘉渝下班回家,瞧着玄关处的画,忽然说:“你还记得我家那副吴冠中的画吗?”

    赵诺说:“记得啊,怎么了?”

    “你喜欢吗?”

    “我喜欢啊。我以前还临摹过他的画,我跟你讲过的嘛。”

    “你最近忙不忙?帮我再画一幅。”

    “画你卧室挂着的那幅?”

    “嗯。什么时候有空,就去楼下的店里画一幅。”

    “可以啊……”赵诺有些手痒,“不过你那幅尺寸有点大,估计得花些时间。”

    “要多久?”

    “我挤挤时间,估计得两个星期吧。”

    “行。你要干嘛?”

    “我想挂我办公室。”

    “你淘宝买个高仿的就好了嘛。”

    “那和你亲自给我画的意义一样吗?”

    赵诺乐了:“你这是在剥削我这个廉价劳动力啊,周总。有什么奖励吗?”

    周嘉渝说:“周末带你去看星星怎么样?去公主尖。”

    赵诺笑了。

    她最近不知怎么关注了一堆宇宙、星空之类的公众号和博主,对星际探索充满了兴趣。她在小红书上看到别人去最近的观星台公主尖拍的银河的照片,羡慕不已。她跟周嘉渝说好美好想去,奈何他们两个人都是工作狂,总是抽不出时间。所以周嘉渝说去公主尖看星星,赵诺当然是高兴的,但是又疑虑到时候去不了。

    “要是去不了怎么办?”她说。

    “我提前安排,排除千难万险也要去。”

    赵诺笑着亲吻他,周嘉渝又叮嘱:“赵总也要安排好,别到时候鸽我。”

    像是上天体察了二人的不易,也知道了二人的决心,周六没有别的事来打扰他们。下午去看了林淑芬,周嘉渝开车带着赵诺往公主尖驶去。他们租了一个房车,赵诺在车上昏昏欲睡,两个小时后,他们抵达预定好的民宿——耸立在山巅的树屋,一间一间的,每间下面都有一小块空地,可以停车,也可以扎帐篷露营。

    周嘉渝带了露营的装备,还备了两瓶好酒。天气预报说今晚早些时候会少云,后面是大晴天。

    帐篷边燃着篝火,两人在地上的睡袋毯子上躺了会,虽是六月底了,但山上夜里只有几度,赵诺觉得有些冷,两人便起身把房车的后面打开,支了一块板出来,铺好被子,躺在柔软的棉被上。

    天空还是有点云,星星隐隐约约的。

    “我跟你说过吗,怎么看星座?”赵诺起了话头。

    “怎么看?”

    “喏,这样。”赵诺拿出手机,打开一个名叫“星图”的APP,对着天空,屏幕上立刻出现了各种星座,赵诺指着天上很亮的那颗,“你看,这颗是织女星。”

    周嘉渝凑过去,一看界面,不由笑道:“我还以为你是真的认识天相呢。”

    赵诺不理他,晃了晃手机,偏了角度又说:“那颗是牛郎星。”

    周嘉渝顺势看去,果然有颗微亮的星星。

    “他们之间隔着的就是银河。”赵诺煞有介事地说,“等会就会看见。周嘉渝,你有福了哎,待会儿我送你整个银河啊。”

    周嘉渝觉得此时赵诺浪漫又天真,认真又可爱。这时,赵诺电话响了,她按了接通。周围很安静,除了风声就是电话里楼下画室老板的声音,说画干了,可以去取了。

    挂了电话,赵诺说:“我们明天顺路取回去,直接放到你办公室。”

    周嘉渝却说:“不放我办公室,包装好寄到远江的乐苑小区。”

    “寄回乐苑,做什么?”赵诺不解。

    “挂在我卧室的床头。”

    赵诺更是不解:“床头?不是挂着原版吗?”

    周嘉渝:“没有,我把原版卖了。”

    “卖了?!”赵诺眼睛瞪成铜铃,一时声音也没控制住,震得周围树叶刷刷响,“你……你卖它干嘛?你们公司出现财务危机了?”

    周嘉渝没有立刻回答,他仰头看见天空的云散了,星星一点一点多起来,银河也出来了,像一条白色的绸带,周边轻盈地环绕着牛奶般的絮带。

    确实很美。

    “你送我的银河。”他微笑着说。

    赵诺却一点也不想欣赏银河了,她想搞清楚周嘉渝到底在抽什么风,那幅画卖了可是不少的价钱:“你卖那幅画干嘛?”

    周嘉渝说:“你送了我整个银河,我送你什么好?”

    “拜托,周嘉渝,我在和你说正经事。”赵诺急起来,又有些慌乱,“你别是得了什么绝症啊?”

    周嘉渝的微笑变成了大笑:“你怎么不想我点好?”

    “你到底怎么回事?”赵诺又推他一下。

    “我画卖了的钱,以你的名义,捐给了渐冻症的科研机构,希望能推动这个病药物的研发。”周嘉渝转头说。

    赵诺愣住。

    是真的愣住。

    是完完全全地愣住。

    “我知道这个病很难攻克,对于你我而言,我们几乎做不了什么。但是我看到你很辛苦地在照顾你的妈妈,很关注这个病情的发展和药物的研发。我又去查了京西前任总裁蔡磊的事迹,知道他身患此病,一直带病在为这个病呐喊推进。我理解他、敬重他,也想为你、为你的妈妈、为这个病做点什么。虽然很难,这是全世界的难题,但我们总要努力。那天从你妈那里回来我就在想这事,直到那天我看到你从楼下的画室带回来一幅画。其实对我而言,我对艺术一窍不通,我喜欢吴冠中的画但也只是喜欢而已,如果你能送我一副你亲自画的,我会更喜欢你的那幅。吴冠中的真品,让它去做艺术魅力之外的、更有意义的事,想必他老人家也是同意的。”

    赵诺仍旧是怔怔的,连眼泪流下来了都不知道。

    “所以你就把卖画的钱捐了?”她问。

    “是的。”周嘉渝说。

    赵诺鼻涕也跟着流了下来。

    “怎么回事,”周嘉渝擦掉她的鼻涕和眼泪,“还看不看银河了?风把云吹散了,”他指了指天空,“好美的银河。”

    赵诺哪里还有心思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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