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死对头的情劫之后: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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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若晨曦中初绽的桃花,又似天边最柔和的云霞凝聚而成。

    倒确实是个如玉般的人儿。

    玉娘轻轻福了一礼,说:“奴家见过南三公子,上次见三公子,还是在南老的八十寿宴上,多年不见,公子风采依旧。不知公子此番所为何事?”

    庄从南轻咳了几声,余光撇了眼自己的师傅,然后不自在地装了起来:“哪里是多年不见,明明是两年三个月十天,玉娘的容颜倒是更胜从前,哪怕是那天山派的妙音仙子,也比不上玉娘的花容月貌。”

    听了庄从南的调侃,玉娘仍旧温婉地笑着说:“玉娘何德何能,能与妙音仙子相比。奴家不过是一介凡人,和仙子云泥之别,公子就不要拿奴家打趣了。堂中今日新上了几批料子,公子看看?若是能入公子的眼,正好添几件春日宴的衣裳。”

    庄从南笑了笑,指了指长赢说:“不是我来做衣裳,是这位姑娘。玉娘帮忙看看,替我给这位姑娘做几件能入眼的衣裙。”

    玉娘笑着看向长赢,长赢朝她微微颔首说:“有劳了。”

    玉娘:“姑娘,这边请。”

    长赢和玉娘的身影消失在重重帷幕之后,兰霁挑眉问一旁的庄从南说:“南三公子?”

    庄从南抖了抖说:“师傅还是叫我小八吧。”

    兰霁指了指自己说:“不给我也做一身?”

    庄从南说:“书童······不能压过主人的风采。师傅你过于玉树临风、气宇轩昂了,若是再身着锦衣华服,那就不符合书童的人设了!”

    兰霁摸着下巴思索道:“你说的有几分道理。”

    庄从南长呼一口气,擦了擦头上的汗,心想:要糊弄这两个祖宗可真不容易。

    *

    玉娘端详了一下长赢的身姿和穿衣风格,从墙上拿下来了一批流光缎,询问道:“姑娘容色出尘,不似凡间之人,这匹月白色的流光缎取自青鸟的羽毛,和极品桑蚕丝捻做线织就,最是素净高雅,能衬托姑娘的气质。”

    长赢看了看玉娘手中的锦缎说:“我向来只穿赤玄二色。”

    玉娘眼皮一跳,脸上的笑容几乎要挂不住,她强撑着说:“姑娘说笑了,世人皆知,这正红色乃是花城主专属,其他人穿都是僭越。这血月城中,满城无艳色,姑娘就不要为难奴家了。”

    长赢只是看了一眼玉娘,什么话都没说,玉娘却觉得浑身如坠冰窟,仿佛置身三九严冬般忍不住想要瑟瑟发抖。

    长赢淡定的说:“那就用你选的流光缎吧。”

    玉娘长出了一口气,勉强笑了笑说:“那我为姑娘量尺寸,随后让坊内织女立刻赶工,半个时辰后,姑娘便能见到新衣了。”

    长赢:“好。”

    玉娘量完尺寸,便要恭谨地退下。

    长赢淡淡的说:“姑娘家的穿衣习惯乃是私事,不足为外人道。你说是吧,玉娘?”

    玉娘强撑着笑了笑说:“姑娘放心,奴家清楚。”

    长赢才笑着说:“去吧。”

    玉娘如释重负一般离开了,看那离去的脚步,要比来时凌乱几分。

    长赢挑了个椅子随意地坐下了,反正要等半个时辰,她干脆抱臂,假寐了起来。

    不多时,长赢耳边便传来玉娘轻柔的声音:“姑娘~醒醒······”

    长赢睁开双眼:“唔······做好了?”

    玉娘手中托盘里,放着一件华贵的衣衫,衣襟之上,以银线或淡雅的绣线勾勒出细腻的花纹,清雅的兰花和裙角皎洁的月兔,在月白色底的映衬下,更显超凡脱俗。腰间束以同色系的玉带,其上镶嵌着几颗小巧的珍珠,既点缀了衣衫的雅致,又巧妙地勾勒出穿着者曼妙的身姿。

    长赢一上身就传来侍女的惊呼,迎着长赢疑问的眼神,玉娘笑着回答说:“姑娘好似嫦娥仙子下凡尘,奴家从未见过姑娘这般仙子,一时出神,姑娘莫怪。”

    长赢笑了笑说:“你倒是会做生意。”

    玉娘笑的狡黠,说:“奴家从不骗漂亮的女人。”

    长赢:“行了,出去吧,他们要等急了。”

    第28章 好戏

    不怎么穿这种规制的仙女裙, 长赢觉得十分不适,这裙裾处处束缚,为了勾勒腰身, 紧的长赢连口气都喘不均匀。更别说玉娘为了搭配衣服,给长赢戴了一个银白色的,用上好的珍珠编成的花冠, 华贵非常, 却实在沉的紧。

    因此从后堂走出来的时候, 长赢脸色阴沉地像是想杀人。

    虽然衣饰拘束难受, 但效果倒确实不错。

    长赢走出来的时候,兰霁和庄从南惊讶到,一人摔了手中的茶杯, 另一人掉了手中的折扇。

    庄从南长大了嘴感慨道:“这是哪里来的九天仙女, 竟然落入了凡尘······”

    长赢冷笑一声:“你这浪荡公子哄姑娘的套瓷还真是张口就来。”

    刚要开口夸奖的兰霁闻言住口,转而问道:“既然行头已经搞定了,那春日宴何时开始?我们几时动身?”

    庄从南淡定地说:“宴会亥时开始,不急, 我们先吃晚饭,吃完饭再去赴宴。”

    兰霁:“亥时?这春日宴居然晚上开?倒是稀奇。”

    庄从南:“师傅有所不知, 花家人因其修炼功法特殊, 所以作息昼夜颠倒和常人不同。每日亥时, 是他们家人功力最盛的时候。所以但凡花家举办宴席, 都是亥时。”

    转而, 庄从南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对长赢说:“你不是好奇头顶这轮月亮吗?今晚你就能近距离看到了。”

    长赢淡定的说:“那自然是极好。”

    随即长赢继续问:“那我们几时吃饭?”

    还以为长赢要追问血月的来历, 正想要大说特说的庄从南诧异了片刻, 才反应了过来:“什么?吃饭?哦, 吃饭啊, 去隔壁的花满楼就行啊。”

    花满楼?

    不像个正经地方。

    兰霁狐疑的看了一眼庄从南,似乎对他的认识又深刻了几分。

    长赢:“走呗,我饿了。”

    庄从南皱了皱眉头说:“凤凰大人,策略更改一下。你太耀眼了,不适合当我的侍女。”

    长赢闻言回头,冷静的问:“我去不了了?”

    长赢虽然面色冷静,但身上强大的威压,压的庄从南几乎抬不起头。

    庄从南咬了咬牙说:“去也可以,但辛苦大人戴上这幅人皮面具,装作我的表姐,随我一同赴宴。”

    长赢一听能去赴宴,立刻收起了身上的威压,接过了庄从南手中的人皮面具说:“能去就行。”

    说罢,就将那面具往脸上一戴。那面具似乎是活物一样,蠕动了片刻之后,便和长赢的脸合二为一,变成了一副新面孔。

    长赢在虚空之中变出一面水镜,端详着这幅面孔。

    庄从南解释道:“这是扶桑木混合了龙筋做的,刀枪不入,水火不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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