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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师兄马甲遍天下》 30-40(第17/25页)
“琢光妹妹。”
前面不远处,沈浊雨忽然停下脚步,眼波流转,媚态横现,她轻笑一声,说,“你过来,姐姐有事想告诉你,跟姐姐走,那可是关于崔府的大事。”
柳琢光望着她,眨了眨眼,肯定道:“你认识我。”
沈浊雨觉得好笑:“自然认识,昨日你不才说了自己名字吗?”
“不,是在来到这里之前。”
柳琢光面色波澜不惊,她直直看着沈浊雨,眼眸流露出些许疑惑。
不是柳琢光多想,而是沈浊雨的态度太过古怪。
沈浊雨沉默了下,笑着点头,而后顾左右而言他:“禾山的弟子,谁能不认识呢?”
“可我从未离开过太衍,连宗内都有人不知道我,你为何会知道?”
合欢宫……
那个不能去见的宫主。
想到这,柳琢光的目光更为直白。
沈浊雨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柳琢光,言语间充满了试探。
“你都知道什么?”
“不知道。”柳琢光敛眸,黝黑的眸子沉静如深潭,“师尊师伯,从未告诉过我任何事情。”
沈浊雨心口的石头稍稍落下,娇媚的面容再次挂上笑靥。
“真是聪明的孩子。”沈浊雨喟叹,“但是,你若再这样说下去,我可不敢保证方才想说的,不会忘了,毕竟人嘛,老了老了就是记性不好。”
她睫羽挑起,含笑注视柳琢光。
你是要追问无所谓的陈年旧事,还是要听我细说关于当下这座崔府的事呢?
连在一旁的关栩都听出了沈浊雨的话外之音,更何况是身在局中的柳琢光。
柳琢光面色依旧沉静,好似一眼深潭,石子投落,翻不起一丝涟漪。
半晌,她开口,作出选择:“崔老夫人没有病。”
沈浊雨笑意更甚。
“的确,她没病,如果真的只是病了,她该找的可不是我们这群对医术一窍不通的人。”
可她身上的不适,却也不是作假。
这点关栩也看出来了,他沉吟片刻,瞥了眼身后的方向,故意低声对沈浊雨说:“这种事在这里说,真的可以吗?”
沈浊雨无所谓地耸耸肩。
“你怕了?”
关栩说:“倒也不怕,只是……”
沈浊雨打断他:“放心吧,既然她愿意让我们看出来,就不会阻拦我们说出来。”
关栩叹了口气。
“晚些回去说吧。”
沈浊雨眉头一皱,看向出声的柳琢光。
柳琢光眨了眨眼,神色自若。
霎时,沈浊雨面色一变,她眯起眼睛,笑语殷殷:“既然琢光都这样说了,那我只好从命。”
她摇曳着身姿缓缓远去。
关栩与柳琢光站在原地,关栩眉宇紧锁。
“这个时候怎么又脑子记事了?”关栩嗤笑了声,转眸看向柳琢光,“她方才为何那般顺从地走了?”
“方才后面有人。”
关栩一愣:“谁?”
他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柳琢光摇摇头,并未过多解释,只是轻描淡写道:“已经走了。”
扶生从身后一闪而过,似乎并不想被人看见。
她也只是察觉到了一丝微弱的气息罢了。
“你为何能察觉到?”
柳琢光抬眸,有些奇怪:“你没发现吗?”
关栩心中一顿,犹豫片刻,他还是诚实地摇了摇头。
柳琢光静静凝望着关栩,澄澈的眼眸倒映着关栩的面容,他看见自己紧皱的眉宇,看见自己那张粗犷皮囊下隐藏的不安。
柳琢光顿了顿,似是想到了什么。
是刻意留出了让她和沈浊雨察觉的妖气吗?
她思索片刻,收回视线,扯开话题说。
“我已经元婴期了。”
“你已经元婴了?”关栩神色一怔,瞬间惊呼出声,他激动地拍打着柳琢光的肩膀,“十六七的元婴?”
不愧是他看好的人。
柳琢光身姿敏捷,快速躲过关栩的拍打,淡淡点了点头,心底闪过一丝古怪。
她刚突破元婴,如今不过才初期的修为。
如果没记错,他们初见时,关栩已经是元婴修士。
怎么才隔了几个月,关栩的修为就倒退了这么多,连柳琢光身上元婴初期的气息都感知不到了呢?
关栩并未注意到柳琢光的思绪。
他只是有些激动。
年仅十六的元婴修士,方才这天底下都是头一个,偏生还活生生站在了自己面前。
还真是,后生可畏啊。
关栩摸了摸自己下巴,露出与有荣焉的表情,引得柳琢光再次怪异看向他。
关栩嘻嘻一笑,将方才沉闷的心情一扫而空。
“哎,那待会儿你回去,需不需要我也过去啊?”
柳琢光挑眉,知晓关栩说的应当是,沈浊雨稍等些时候去找她说事。
她摇摇头说:“她不会对我做什么的。”
关栩苦口婆心说:“还是要有防人之心的。”
柳琢光不理他:“小猫去哪里了?”
一说到小猫,关栩满脸无奈:“我要是知道就好了,每天早上出门,晚上回来,我连饭都不用管。”
柳琢光笑了笑。
·
刚过午时。
沈浊雨便敲响了柳琢光的房门,还未等柳琢光回应,沈浊雨便娇笑着推门而入。
“哎,小琢光,我和你说……”
沈浊雨微微挑眉,眼皮稍垂,笑看着那把离自己心脏只有一寸的长剑,她不慌不忙,甚至脸上浮现出一丝诡异的熟悉。
“哎呀,真是把好剑,一看便知其锋利,不愧是禾山的弟子,这剑都不一样啊,是你师尊送的吗?”
柳琢光收起剑,摇摇头,不说话,她背对着沈浊雨为她倒了杯清水。
“要喝吗?”
沈浊雨似乎对方才柳琢光的举动毫不在意,没有一丝芥蒂地坐在了柳琢光对面,她单手撑着脸颊,眼眸波光潋滟,似有春水荡漾。
“当然要啦,剑尊弟子为我端茶倒水,我又岂敢不从。”
柳琢光面不改色,她将水递给沈浊雨后,又安静地坐了回去。
沈浊雨轻抿了口清水,润了润朱唇,她一手把玩着杯子,眼睛不由自主瞥向柳琢光,言语若有所指:“还真是怀念啊,当年你师尊也是这样给我端茶倒水。”
柳琢光敛眸,擦拭着无恒,对沈浊雨这听起来好似挑衅的话漠不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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