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表姑娘好难啊: 3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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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茶, 还有点做梦一样。

    扭头打量这间来过一次的书房,东西多而不乱,布置倒简单, 与匾额上“宁固”相应。

    比起清幽佛堂, 多了许多生活气。

    少顷, 外间有细微动静。

    一扭头,她怔了怔。

    陆玹掀帘进来,身上一件月白交领, 外头绡纱的大袖仅披着,还没整齐穿好。

    袖笼微荡,领口有些松,正一副午憩经吵醒后的散漫模样。

    偏是这般,比起平日的一丝不苟,显出姜灿没见识过的风流。

    陆玹与她目光相接。

    非礼勿视,姜灿迅速垂下眼,像个鸵鸟一样躲开了他的视线。

    有些好笑。

    陆玹没有再逗她,整理好外衫:“有什么事要问我?”

    姜灿小心瞟了他一眼,见他穿戴整齐,这才又抬起视线。

    陆玹坐下给自己沏了杯茶。

    他轻啜一口,驱散了眉间最后的一抹困倦。

    姜灿见状,不禁偷偷抿起嘴角。

    看来……昨晚没睡好的不止有她呀!

    她战术性地咳了两声,将面对婢女那套说辞给搬了出来。

    陆玹顿了顿,问:“这么早?”

    姜灿:“嗯……”

    她正色:“那不是须得请人合算八字什么的?”

    陆玹意味不明地看着她,没说什么,缓缓喝茶。

    那眼神。

    姜灿自己泄下气来,好吧。

    陆玹听到她是要给自己做东西,礼尚往来,作生辰礼,还是有些意外。

    他道:“已经过去了。”

    姜灿懊悔,小声嘀咕:“早该问的。”

    陆玹心暖:“没这必要。”

    他垂眼,见她手上抠索裙面绣花的小动作,心念一动,探出手。

    姜灿猝不及防被他牵住,挣了挣,没挣开,连人也带着被拉过去,和他坐在了同一张胡床上。

    膝间仅余寸许距离,她的脸上云蒸霞蔚,眸子闪烁,却并未生出抗拒之意。

    陆玹轻轻捋她的发:“没这个必要,我并不缺什么。你若因此伤手,我才不会欢喜。”

    他将她细白的手指握在掌心轻轻摩挲。

    姜灿得以近距离观赏他那双修手。

    ——上一次离得很近,这样被他牵住时,满心都是慌乱,没能好好地欣赏。

    他的手,她一直记得。

    明明眼神儿不太好,但就是在漫天的风雪里一眼看见了。

    宛如最上等的白玉雕成。

    眼下双手相握,姜灿不禁想起他送自己的那件生辰礼。

    其实她觉得,那样好的玉料若是做个扳指戴在这手上,也一定好看。

    姜灿想象了一下,有些心猿意马。

    她舔下唇瓣,“世子……”

    手上被不轻不重地捏了下,打断了话音。

    姜灿抬眼,见他眼神略带有不满。

    ……嗯?

    仔细分辨,确定这不满的确是冲着自己来的,姜灿眨了眨眼。

    陆玹淡淡道:“灿灿,你我已互通心意。”

    “若你继续这般客气,仿佛是在提醒我,不如二郎与韩少将在你心里亲近。”

    他虽语气淡,可目光灼灼。

    虽有阳光映在他身上,周身气息却凉凉的。

    当是这些幽微的心思埋得人难受,既说开了,他便不能再忍受。

    连醋都这般理所当然。

    姜灿觉得,他应当是个很争先的人。

    如果哪里比不足旁人,便要想方设法攀越过,或者……在别处占回来。

    感受着手背的力道,她抿了抿唇,斟酌着唤了句:“……陆郎?”

    这大概是年轻女郎唤心上人最不出错的叫法了,总不至于还要挑她的理。

    陆玹的面色稍霁,却仍循循善诱:“我的表字,你应知道了?”

    知道是知道的。

    含章。

    陆含章。

    姜灿在齿间衔了一遍这两字。

    只光是这样,都有些难为情。

    连一些不那么亲近的夫妻都不会这么互称,这却如何叫得出口?

    她闭着唇不肯说。

    过犹不及。陆玹并不强逼这一时。

    但姜灿对他的事情有很多兴趣,尤其是她一点也不了解的这些过去。

    既然眼下有机会,她便主动地问:“一直就很好奇,这是出自哪里的典故?”

    因表字总要结合本名来品,才能体会其中韵味。

    玹者,似玉美石。

    陆玹想起老师为他拟字时的教诲。

    “含章可贞,以时发也。”

    他告诉姜灿:“其意为藏善。怀德而不耀,蕴才而不露。含蓄处世,待时施展。”

    姜灿听了,觉得真好,感慨:“我还没有字呢!”

    她及笄时,无论作为正宾的姜清还是平襄伯都没有给她起字。

    说完才发觉,这话可能会被人认为有什么暗藏的弦音在里面。

    她可没有这个意思呀!

    偷偷觑陆玹,许是因这话题牵起了回忆,对方难得没有平素的敏锐。

    连自己都想到的歧义,他竟没有反应。

    姜灿松了口气,道:“可……我还是想做些什么。”

    她勾着手道:“你赠我贵重又用心的生辰礼,我却什么也没表现。一想到这,心里就过不去。”

    陆玹其实无所谓。

    毕竟在生父孝期,做为后辈,也不可能大肆操办生辰。

    何况他原本便不重视这个。

    但她眸子灼亮地注视着他,声线温软地说,她想给他做些东西。

    这是姜灿,是他意识到自己根本不想如父母般潦草对付婚姻,多次回绝旁人的说媒后,仍然忍不住动心的女郎。

    一颗经家宅压抑与官场淬炼了多年的冷硬的心,在这春水盈盈的眼神里,也泡得发胀。

    这种感觉,是陆玹很久没有体会过,最近却常有的。

    从前他为此找过许多借口,直到没办法再继续欺骗自己。

    但如今不必骗了。

    陆玹正大光明地品味着这种感觉,直到看见她眼睫小扇子般扑了一下,才陡然回神。

    “……好。”

    他忽然便想到一件东西:“若一定要做,便做个香缨吧。”

    这个就一点都不难了,姜灿察觉他的放水之意,撇了撇嘴,又问:“那绣什么花样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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