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表姑娘好难啊: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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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想想呢?

    到时候账岂不都算她头上了?

    陆玹又道:“若主意好,有赏。”

    听见有赏,衲子又觉得,也不是不能出谋划策一下。

    “咳,奴婢觉得吧,不如做个佛牌或是香炉……”

    陆玹蹙眉头,匪夷所思。

    年轻女郎喜欢这些?

    “或你说说,年轻女郎过生辰,会喜欢什么?”

    他是真的没经验。

    衲子眨眼。

    年轻女郎?

    怎么不是德慈娘子?

    不怪她想岔,实在是,从来没见过陆玹亲自操心生辰贺礼这种事情。

    一旦他过问库房里的东西,那便是又要吃静心庵的气了。

    所以虽然刚刚才打听了姜灿的生辰,衲子也没有想到,那块玉料竟是打算用来给她做贺礼的。因为着实有些贵重。

    想到无言的提点,衲子突然就结巴了:“那,年轻女郎,左不过胭脂水粉、衣裳香料这些……小姑娘家家的,又不是整寿,应当……都不出错吧?”

    陆玹听罢,沉吟片刻,颔首道:“知道了。”

    衲子觉得他好像有些失望。

    真奇怪,难道她哪里说错了吗?年轻女郎哪有不喜欢这些的!

    陆玹倒不是失望。

    只是听见衲子说都是这些,就觉得非我独有,意兴阑珊。

    如果只是些胭脂水粉、衣裳香料,何必他亲自过问。

    好笑,旁人的建议,终究不能够建立在理解他心意之上。

    不多时,他吩咐人将玉料找了出来。

    重重帷帐放下,山房坠入了温软缥青的良夜。

    陆玹拿起了那块巴掌大小的玉石,走进榻间。

    软玉以白为贵,其中又以羊脂玉出名,精光内蕴,莹透滋润,是难得的极品。

    烛光滤进层层帐子,羊脂玉在光线下呈现出温润细腻的光泽,触手生温,特别美好。

    让人联想的是少女莹然的桃腮粉颈。

    梨花初带月,海棠半含雨。

    摩挲片刻,陆玹微微一笑。

    梨花瓣子是月亮……

    小丫鬟也不懂,问姜灿:“女郎说的什么意思呀?”

    和她多说也还是听不懂,姜灿只一笑。

    都说梨花像雪,其实苹果花才像雪。雪是厚重的,不是透明的。

    梨花像什么呢?梨花的瓣子是月亮做的。①

    凡是与月亮染上关系的事物,一下都会变得浪漫。

    无意间读到这句话,从此就很喜欢梨花。

    真的很简单很平淡的理由,没有什么弯弯绕绕。

    就像喜欢化珍珠妆时模仿的弯月面靥,月夜洒了一地的竹柏疏影,还有……青棠山房前月影粼粼的湖光——

    第28章

    炎夏六月末, 三伏天最溽热难受的时节,比起闷在屋子里,室外的空气倒更流通一些。

    公府这园子当初建时便是仿的江南园林, 一入夏, 姜灿就觉得这设计尤其有先见之明。

    古树幽幽,画廊深深, 毒辣的日头要照进来还真不容易。

    姜灿坐在一溪水边透了会气,颈上的汗渐渐消了,小丫鬟提议道:“光坐着多无聊, 不如去前面走走, 开了有好多花呢。”

    盛夏是茉莉和荷花的了, 清冽的香气隔着林子幽幽漫过来, 特别消暑气。

    姜灿已经答应了, 又笑揶这小婢:“怎么这么坐不住?”

    小丫鬟嘻嘻一笑。

    转出幽静的枇杷园, 前面有一座双层石舫, 风荷摇曳于棹波之间, 涟漪盈盈, 廊楯周接。

    自一楼上去, 不曾想, 二楼早有一人坐着饮茶。

    一个青年男子,姜灿没在公府见过他,应是客。

    姜灿跟他皆一愣, 互相歉意地点点头, 就要退回去, 却无意瞥见他腰间挂的玉佩有些熟悉。

    “……咦?”

    姜灿重新垫两步上前,“阁下岂非是韩同方韩将军之……”

    她犹豫不决地猜测:“……子?”

    那人闻声抬头,眉眼朗朗。

    姜灿眼神不错地端详他五官, 果然于陌生中依稀辨出一分儿时旧忆。

    在她盯着对方看时,对方也正打量她,并且先一步认出了她。

    “灿灿,你怎在这?”

    他语气颇是欣喜,“知道了,你一定是来陪姜夫人的。对吧?”

    他一开口,瞬间就将姜灿拉回了那些因为年少所以显得漫长的四季里。

    明明无风,可是云变淡了,天也高了,感官好似被人塞了一把饴糖,还得是桂花味的。

    只韩府与伯府相邻那道院墙后的桂花树早年经雷劈了一回,已经很久不开花了,姜灿也数年未见韩稜,面对这个高大英俊的青年,除了那一声试探的询问之外,竟然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空气尴尬了一会儿,她深深吸口气,不好意思地笑起来:“嗯,是我啊。”

    树木郁郁葱葱,荷渠浮翠,少女穿着小袖襦裙,站在楼梯的阑干后,仰脸笑得羞赧。

    得见一回这样的笑容,好似一天里照在身上的滚热阳光都没那么使人焦躁了。

    韩稜站起来走到她跟前,又仔细地端详了一阵,忍不住地感叹:“灿灿,你都这么大了啊。”

    姜灿眨眨眼,觉得这话由他说出来颇有些滑稽。

    她是长大了,可他不也是么?韩稜才比她大几岁呀。

    她问:“阿稜哥哥怎么会在这呢?”

    韩稜笑道:“我今天跟宁王前来拜访世子,一会还有些正事。你在这里等等我,我就过来找你叙旧,好不好?”

    姜灿知道他刚刚剿灭了一帮流匪,如今有功在身了,前程远大着呢。

    韩稜这种自然熟悉的态度打消了久别的生疏,她亦颔首打趣:“阿稜哥哥真是出息啦。”

    韩稜摇摇头,笑着说:“促狭鬼。”。

    荷舫不远处的水榭里,宁王正说到:“那群江湖道士也是机灵,见跑不脱,便将身上钱财都孝敬了流匪,躲在贼窝里度日。若非是这个韩稜恰好带兵端了这帮人老巢,卢老叟怕是还得搜上好一阵时日。”

    陆玹便隔帘见婢女引着一个玄衣青年走进来,略有些局促地向二人施了一揖。

    宁王介绍道:“这就是韩二郎。”

    陆玹颔首道:“此番的事,还要多谢韩少将军,望勿多礼。”

    当对方直起身来,陆玹看清了他的面庞,是个身有浩然气的青年将军。

    陆玹顺势想起他的父亲,同平襄伯是很要好的战友,为此连新建的府邸都特地选在了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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