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表姑娘好难啊: 6、姻缘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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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近过年的时候,姜清忙起来脚不沾地,姜灿也是这才见识到她作为公府主母的掌家手腕。

    姜灿见她着实忙碌,于是试探着问,是否需要自己帮一些小忙?

    姜清就笑了:“你们来做客的,哪能让你们小孩儿拘在我边上?逛去吧。”

    在这十五及笄已能成婚的当下,姜灿近十七岁还被姑母叫做“小孩儿”,不免生出了丝丝的羞耻。

    于是在陆琪前来相邀她们姊妹到坊里逛逛时,拒绝了。

    四娘闹着要去。

    陆琪笑道:“那就去!”

    陆琪对这小表妹素来也十分关照,姜灿并不担心。却不想,小姑娘夜里回来时,表情肉眼可见的不好。

    姜灿奇怪:“玩还给你玩坏了?”

    四娘嘴一瘪。

    姜灿就“好吧好吧”地蹲下来,抱着人哄:“是谁惹我们四娘子不高兴啦?”

    四娘勾勾她手心。

    这是两人小暗号,四娘素日里大大咧咧,不开心时的心事却不喜欢告诉第三个人。

    姜灿懂了,回头对婢女们道:“你们先去外边吧。”

    待婢女们下去,姜灿又问了一遍,四娘才嘟着脸告状:“表兄在外头拈花惹草。”

    姜灿讶然。

    有些话不起头还行,一起头,便忍不住倒豆子。

    四娘气哼哼:“我们今日在街上,迎面走过来一个别人家的丫鬟,表兄把我丢在车上,我就亲眼看着他跟另外一个阿姊这般大的女郎说了许久的话,那女郎——”

    “那女郎怎么样?”

    姜灿摸摸她的头,笑问,“那女郎好看吗?”

    四娘一噎,过了会儿还是不情愿地承认:“好看。”

    但她立马又补充:“肯定没有阿姊好看!”

    姜灿笑得更开心了,她又接着问:“那女郎的行头气派吗?”

    又得到了肯定得答案。

    姜灿就点头,拍拍她后腰:“行了,洗漱洗漱,睡吧。”

    四娘急道:“阿姊!”

    姜灿看她。

    她生气道:“怎地就我一个人气啊?”

    四娘强调:“阿父可是说了,待日后,阿姊要与阿琪表兄成亲的!”

    姜灿笑道:“脚长在你表兄身上,你要我怎地?”

    见四娘说不出话了,她又给她出主意:“或不然,我寻上门去与那女郎比划比划?”

    四娘就不高兴地洗漱去了。

    夜里躺在榻上,四娘在身边睡得很熟,压根忘了白日的不高兴,姜灿反倒没了困意。

    因为今天终于确认了一件事情,就是——她不喜欢陆琪。

    再是入乡随俗,有些东西也改变不了的。

    但今天从四娘口中听说那件事的时候,自己竟然异常地心平气和。

    姜灿于是又开始琢磨起来——真的要嫁陆琪吗?

    心里的答案不曾更改。

    公府这门姻缘枝,她们全家乃至阿父都很看重。

    甚至就是阿父带头常常念叨:“好在当年与你姑母定下了这么门亲事,不然你们姊妹还不知落向何处……”

    姜灿一直不否认,自家人身上有种市侩的俗气,这种气质,与长安城的权贵上绝不沾边儿的。

    但又怎么样,那是家人啊。

    她不喜欢陆琪,她的家人们喜欢,那也可以。

    冷定清晰地分析完了这个问题,困意也如潮水般涌来。

    在入睡前一刻,姜灿终究还是模糊地想:其实她觉得阿父喜欢的也不是陆琪这个人,如果换个别的公府郎君,他老人家一定也会笑纳的……

    可问题是,她上哪给他变个公府郎君去?

    正月,江陵公的精神头益发强健了,甚至还去了某个姨娘的院子里。

    姜灿在后宅偶遇了他好几回,起初没什么,越来越有种莫名的不适。

    这条小径是她去姑母房中的必经之路,她绕不开,但这是在人家家里,她想怎样?

    姜灿只好减少了去请安的次数。

    好在姑母近来不知忙什么,并没有在意这些小小的变化。

    姜清自是忙碌着陆琪的终身大事。

    今日,正院却迎来了位不速之客。

    八百年不向自己请一次安的继子忽然到访,姜清心中诧异,捏着茶盏托的手紧了紧,微笑着挤出一句关心:“今日衙门没有事情要忙?”

    年后,各司衙门还没有恢复点卯的时候,刑部与京兆尹就已经堪破了一起杀人案子。

    这凶徒作案手法极恶,陆玹为此一连忙碌了好几个晚上。

    昨日太晚,过了宵禁的时辰点,便就在官署歇下了,清晨才回来。

    回来经过园子里,便见阿父与姜灿说着什么。

    江陵公瞧着,面色红润,精神奕奕,简直不像个病人。

    陆玹轻轻刮着茶盏盖子,垂目缓声道:“阿父病中这些时日,让母亲受操劳了。”

    姜清简直快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恍惚地想想,这大抵,是十多年来继子对她表示过唯一的肯定吧?

    但她并没有什么感动或是苦尽甘来的情绪,掩住目光中的异样,谨慎一笑:“都是该做的,一家人,说什么操劳。”

    她不会自作多情,觉得对方真是孝顺体谅她。小时候就是薄情寡恩的性子,怎么也捂不化,后来又发生了姝娘的事,更不可能了。

    陆玹语气淡淡:“我在衙门,一向论劳行赏。”

    “有人汲汲营营,有人勤恳实干,于我而言,他们心下如何作想并不重要……”

    “既如此辛勤,当然无论功劳、苦劳,都须得被人看到,也更好叫众人监察,母亲说呢?”他放下了茶盏,撩起眼皮。

    姜清被他锐利如刀的目光视得心惊。

    心如擂鼓,一时不能确定,究竟是哪件事被他知道了。

    好在林嬷嬷掐住了她的胳膊,使她不至于软下去。

    她亦不是年轻不经事的新妇了,既敢做,就不会因这么一点质询先自乱了阵脚,很快便恢复了端庄。

    还不到撕破脸皮的时候,姜清冷定下来,含笑看了回去,装糊涂道:“你处事,那自然是是不偏不党的。”

    她呷了口茶,反客为主笑道:“实则今日你不过来,我也正要找你。”

    “你阿父的病反复,交给旁人我总是不放心,人情随往上难免有顾不到的地方。我看,府里也该娶个新妇,交给你们年轻人做主了。”

    比起从前搅弄风雨的那位,这继母向来还算聪明,陆玹不会认为她是要明着插手自己的事。

    他不在意地点点头:“府里寡淡了许久,由二弟的喜事冲一冲,也好。”

    陆玹自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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