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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修真界第一继承人》 60-70(第14/17页)
要与我去城内转转吗?”
“可。”
*
城内的风物并没有什么变化,大街小巷都是灰蒙蒙的,像隔了一层油糊糊的织布。
“你看起来颇为出世。”昙华笑吟吟道。
“一直在闭关,不谙世事罢了。”
“那倒是幸运得很,选在东州闭关,剧变十年恰好与你无关。”
“……”
阮年没有辩解,只是静静地回望昙华乐呵呵试探的眼神。
……
“好,我这次真的信你。”昙华背手道,“唉,你的功力我瞧着已然步入化神?”
“是。”
“那你现在可以着手准备后事了。”
昙华又道,“世间早已无人可以飞升,每当有修士踏入化神之境,便有邪物榨干其修为,使其走火入魔而亡。运气好一点,或许还能像碧落城那位城主一样续着命,运气差一点,就像钟师叔那样。”
“和尘?”
“是,那少主和光在为她父亲吊着最后一口气,不知还能撑多久。现下西州也已沦陷,他们正在赶往东州的路上,想必过不了多久便能得以一见。”
频繁听见只剩东州,以及沦陷和腐蚀,看来如今的灵界深陷危机,至于是什么危机。
“腐蚀指的是?”
“人、物的死亡,最终的虚无。由中州的因缘城开始,而后向周围扩散,南州,北州,西州,现下唯余东州。”昙华道,“北冥城在海底才让我们能有机会找来寻鲛王珠。若是在陆地,暴露在那样的环境里,只怕早就……”
剩下的昙华只当阮年知晓,没再往下说。
腐蚀,难道这就是蜮的目的?
“唉,七年前,我还在畅想我的著作传遍天下呢,可惜可惜。”
果然同一个人在万变里仍有那么一些不变之处,譬如昙华的创作欲。
说到这里,阮年转而打听起别的消息。
“鲛人此前我还未曾听闻,原以为只是一个传说。”
“曾经我也这么以为,直到……”
昙华卖了个关子。
“直到我遇到了这个徒弟。”
“方非?”
“是,她正是来自云梦泽,所有鲛人的耳朵处都有鳞片,在外人看起来更像耳饰,不会多加留意。至于她为什么来到飘渺宗,她说是因为一则预言。”
*
石室内的方非预备闭目养神,不知怎的,竟在毫无察觉时陷入了深沉的梦魇。
“百年将至,鲛王珠即将再次现世,大祭司,明日得将鲛王珠请出来。”
“是啊是啊,每百年一次的预言,不能在这一次断了。”
“预言究竟是什么,你总得……”
打断最后一人说话是摔杯的声音。
“我难道不知其中轻重吗?”
说话的人正是那位大祭司。
“问题是,如今鲛王珠根本就没有给任何的预言,先祖在世时即言我们切不可依赖此物为生。你们这样做,百年后云梦泽该当如何?!”
“这……”
“那怎么办?我们明日怎么给民众一个交代?”
透过门缝瞥见里面争吵不下的情景,方非叹了叹气,光着脚跑到黑礁下的石洞内继续搭石头。
唉,预言,预言有什么可信的呢?
所谓的鲛王珠,也就是先祖的一滴眼泪而已,她的眼泪也可以变成珍珠啊。
她的母亲,正是那位被众人言语围攻的大祭司,已经接连数日因为这预言没有陪她玩耍,估计这几日更是不得闲。
鲛王珠……
拿住石块的手猛地一停。
哼,她倒要去瞧瞧,那颗珠子有什么神奇的地方。
第69章 云梦泽 谁都不能说
鲛王珠放置在云梦泽最安全的地??x?方。
长渊宫。
云梦泽虽然为一片大湖, 然而湖底亦有许多暗流与漩涡,就在最深处,有一个巨大的激流漩涡, 稍不注意落入其中便会被起裹挟撞向四周的石壁,撕得粉碎。
然而,方非从小跟着她母亲长大,时不时也会跟踪她来到这里闲逛,已然掌握了规避激流的方法。
趁看守的守卫不注意,她一溜烟跳入漩涡里, 顺着力量最大的那股暗流下潜,往石壁蹬腿努力前游。拨开一片清水, 便到了长渊宫, 即鲛人先祖的坟墓。
方非小心翼翼地前进, 躲开埋伏在两侧的暗箭机关, 利用自己鲛人的血脉,滴入血液成功混入盛放鲛王珠的正殿之中。
这不是她第一次偷跑过来,因此一切都显得如鱼得水。
高台之上有一颗圆珠,通体莹白,盈润泛光,五颜六色的光照在它表面,美得让人挪不开眼。
方非好奇地碰了碰珠子的表面,与珍珠的质感不太像,更像是玉, 怪不得那么稀奇, 可能先祖的眼泪就是谣传而已。
至于预言。
如果真有这个东西,会怎么出现呢?
忽地,她面前的水流变得湍急, 鲛王珠周围的水域都在发出震动,表面变得近乎透明,莹白色越来越淡,直至方非在上面看见了她自己的脸。
准确的说,那个人很像她,但不是现在的她。
而后的景象越发朦胧起来,她看见自己在舞剑,而且好像是去到陆地之上,因为有许多层层叠叠的山峦在四周。
自己的面前还有一个女子,看不清容貌,隐约可知其气质清丽,只见她朝那个女子跪拜叩首。
这是什么?
难道她以后会拜师学剑吗?
咣——
正殿大门被关上。
“方非!你在做什么?”
母亲怒气冲冲地朝她走过来。
“方非,你可知道你犯了什么错?”
“母亲……我……”
“除祭司外任何人不可查看,否则此预言的真实性便难以考究,这条戒律我与你说过多少次了?”
方非抿唇,反驳道:“可是,我们不靠预言也能活下来,为什么非得……”
啪。
清脆的耳光。
脸火辣辣的疼,她捂住自己的左脸,久久都没有反应过来。
“你可知族内上一个受极刑之人便是因此而死?此事若由他人知晓,我如何保得住你?”
“母亲,”方非噙着泪,“我……我看见预言了……”
“什么?你看见什么了?”
“我看见了我自己。”
那一夜之后,她的生活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你走吧,待在云梦泽并不安全,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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