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津野渡: 1、调虎离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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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春,北京时间十五点三十七分,雾港市gt极速冠军杯进入最终决战。

    赛道边的临时看台上,解说员神采飞扬:“最后一圈!邬翀的gt-r黑豹一般领跑全场!”

    伴随着引擎的轰鸣声,邬翀神色自若,熟练地轻压刹车,为接下来的弯道做准备。

    “喔喔喔!后面那辆保时捷911疯了!车距只剩半个车身!”

    gt-r的黑影如利刃般切开赛道。邬翀指节扣紧方向盘,指腹感受着轮胎与沥青赛道的细微震颤。转速表逼近红区,他脚跟一扭,降档补油,车身猛地一沉。

    “邬翀进入死亡发卡弯——等等!保时捷居然没减速!”

    后视镜里,银灰色车头骤然放大。邬翀瞳孔猛然一缩——保时捷直冲过来,前杠几乎贴上他的扩散器。

    砰——!

    解说员爆发出兴奋的叫声:“恶意撞击!911直接怼上gt-r的右后轮!邬翀车尾甩出去了!”

    身后传来金属撞击的闷响,gt-r的右后轮瞬间失去抓地力。方向盘在掌心剧烈反打,邬翀左臂肌肉绷紧,猛地一甩方向,轮胎尖啸着擦出两道青烟,但车头仍死死咬住弯心。

    “天啊!邬翀在救车!方向盘反打到底!漂亮!”

    可还没等车身完全回正——

    砰——!!

    第二记撞击更狠,保时捷车头直接铲上gt-r的右后轮拱。悬挂发出刺耳的断裂声,铝合金轮毂从车身上撕裂,翻滚着砸向护栏。

    “911再次撞来!gt-r失控了!”

    邬翀咬紧牙关,右手猛拉手刹,试图让失控的车身甩正,但前轮已经失去牵引力。gt-r尾部狠狠撞上护栏,防滚架擦出一串火星。

    “gt-r撞上护栏!右后悬挂断裂!轮子飞出去了!”

    邬翀心脏剧烈地搏动着,眼睁睁看着他的右前轮滚向赛道边缘。与此同时,一道银色魅影从内侧完美切过。

    邬翀满腔愤恨,一拳砸在方向盘上。

    “操!”

    “银色奥迪r8!尤克顺利完成反超!”

    解说员跳起来,挥臂朝前一甩,激动地大喊:“冲线!冠军属于尤克!”

    一时间,全场沸腾。

    邬翀打开车门,一把扯下头盔,随手将碎发抓到头顶,径直朝911走了过去。

    他巧妙地避开了前来拦他的几个安保人员,大步走到保时捷车边,揪着罪魁祸首后领,抬腿便踹,“你他妈的给老子滚出来!”

    毛度拽住邬翀手臂。

    “邬哥!邬哥!别激动!咱不和他一般见识。”

    “让开!”

    邬翀看都不看毛度一眼,扒开车门就是一记猛拳。

    安保人员一窝蜂涌了过来,将邬翀牢牢包围在外。

    罪魁祸首下了车,喉咙里哼出一声笑。“你输了,我也输了,操作失误,没什么好说的。”

    邬翀攥紧拳头,怒得咬牙切齿,撞开拦在他前面的安保。

    “你他妈!”

    “邬哥!邬哥!”

    毛度赶忙挡在两人之间,急道:“别把事情闹大!”刻意压低声音,“救车要紧,我联系了汪叔,他让我们现在把车拖过去。”

    闻言,邬翀拳头更紧了,泛白的指甲深深嵌进掌中,目光冷冽,瞥向一旁还冒着白烟的爱车,发出一声低喝。

    “滚!”

    罪魁祸首无奈地笑了笑,“走了!”扬起手随便晃了晃,幽幽道:“一个新人,没事来混什么赛圈啊,白瞎一辆好车。”

    危机解除,安保人员逐渐散去。

    毛度忧心忡忡地问道:“要不去医院看看?车可以交给我来处理。”

    轮胎烧焦的臭鸡蛋味闻得人头晕目眩。充满激情的英文曲不断冲击双耳。

    邬翀转头望向颁奖台。半晌,抬手看了看伤口。

    “小伤,没事。”

    两个小时后。赛车维修厂。

    天花板煞白的灯光打在这辆严重受损的gt-r车体上,轮胎摩擦带来的焦糊味还未完全散去。

    汪成峰拍了拍手上的灰,朝gt-r努了努嘴。

    “这破车你确定还要?”

    邬翀没搭话,掐灭烟头,掏出信用卡甩给毛度。

    毛度接过卡小跑着离开。厂房里焦糊味浓得呛人,头顶老灯泡滋滋闪烁,在邬翀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

    他踱到桌边,掏出打火机,啪嗒一声,再次点燃香烟。余光瞥见黑暗中那道扭捏身影。

    “怎么了?”

    毛度慢吞吞走来,手里握着张信用卡,支支吾吾地说道:“呃……邬哥,你卡里……好像没钱了。”

    汪成峰把扳手往地上一砸:“没钱你还敢把车送我这儿来?!”扭头对学徒喊:“叫废品站来拖车!”

    毛度急忙阻拦:“别别别!”

    邬翀愣了神,大脑一片空白,烟灰落在手关节上,烫得他眉毛一紧。

    没钱了?怎么可能没钱?他平时在英国能省则省,卡里少说还有百来万。这世上不可能再有第二个人同时知道他的卡号和密码。

    除非……

    除非是邬世东。他妈留给他的这张信用卡,虽然明面上是他在用,但它在法律层面的所有者,却是他已经好几年都没见过面的父亲。

    “等我五分钟,我打个电话。”

    邬翀快步走出修理厂。打开手机,指尖在屏幕最下端停了几秒,最终还是点了下去。

    电话几乎是立马接通。

    谁都没有先开口。雾港的春夜和从前一样冷,风一阵阵刮来,让人不自觉裹紧外套。

    电话那头试探地问:“是翀翀吗?”

    邬翀神情冷峻,“张叔,让邬世东接电话。”

    短暂的沉默过后,电话那头传来沉稳而又不容拒绝的男音。

    “打算什么时候回家。”

    邬翀不想和他废话,直接开门见山:“我卡里的钱你弄哪儿去了。”

    果不其然,电话那头沉默了。

    邬翀忍不住发出一声冷笑,又是这样,没有解释,永远在回避冲突。可他越是这样邬翀就越愤然,心里陡然冒出一股无名火,冲父亲爆发。

    “那是我妈留给我的,你他妈没资格动!”

    回应他的是更久的沉默。

    “还是我来吧。翀翀啊,你们父子俩五年没见了,有什么事回到家好好说。”顿了顿,又补充道:“你爸很想你。”

    “嘟——”

    邬翀毫不犹豫挂断电话。特意趁着赛车损坏的档口冻结他的卡,他早该猜到回国的事情瞒不过邬世东。

    他不想回去,可车是一定得修的,放眼身边,有谁肯一次性借他这么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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