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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陈钧的秘密》 40-50(第11/15页)
以为李一禾在开玩笑,“好啊,正好这段时间我也学累了, 那就放假两天, 咱们两个都歇歇。”
李一禾抬头:“不是给你放假,是以后都不再补课了。”
终于意识到李一禾是认真的, 苏滕笑容僵住:“……为什么?”
怎么好端端地说停就停?
李一禾不易察觉地叹口气,说出那个她早就编好的借口:“因为我没精力管你了。我自己也不是什么特别聪明的学霸, 有时候学习起来很吃力,还要分出时间操心你的学习, 太勉强了。”
谎话还没说完,李一禾的心已经开始滴血——钱啊,她的钱, 全没了,这下真是到嘴的鸭子都飞了。
苏滕看起来有点无措,“可是……我们不是说好的……不是,我的意思是说咱们可以商量啊,如果你觉得忙不过来的话,可以调整补课的时间,等你什么时候有空了再……”
李一禾打断他:“不用商量了,你用这些补课费,可以找到比我好的多得多的老师,比我专业比我耐心,也不会像我那么凶。你像现在这样好好学,考到前六百的几率还是很大的。”
但这些安慰的话明显没能起到效果,苏滕抿紧嘴唇,抓着本子的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沉默几秒,他小心翼翼地问:“……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惹你不高兴了?”
李一禾更想哭了——为了她的钱。
“没有,你没有做错。”她沉声说。
他没错,她也没错,做错的另有其人。可是对方又不是她能惹得起的,在想到两全其美的办法之前,她只能先吃了这个哑巴亏。
不是没想过偷偷给苏滕补课,可是陈钧那人心眼儿实在太多了,很容易被发现的,那天临走之前,他还特意小声跟她说,会一直盯着她。她不想冒险去赌这个不确定性,心惊胆战地做了这件事以后,还要害怕他会不会因此记仇而捅到她妈那儿。
工作和照顾儿女已经很累了,她不愿意让妈妈因为她再生气担心。
苏滕没再说话,他哭丧着脸看了李一禾好一会儿,她也没有改口,似乎铁了心要断掉补课。
从束手无策到满腹委屈只需要短短几秒,苏滕只觉得自己的心凉得透透的了。
他长这么大什么时候对一个人这么上心过?仔细想想他们相处得也还算不错吧,他还自认和她交情不浅,结果人家说不要就不要他了,连一点商量转圜的余地都没有。
做人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呢?怎么能这样呢??
手里的东西被赌气般扔到桌子上,苏滕一言不发,站起来就走了。
直到上课,苏滕也没回来,甚至一整天都没见到他人影。罗老师问起来,才发现整天跟在他身边的周元也不见踪影了。
时隔多天,这两位终于又水灵灵地逃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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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天开始,李一禾和苏滕之间的关系变得有些微妙。
苏滕又开始频繁地逃课,所以两个人见面的时间少之又少,就算在教室里,苏滕也几乎不待在他自己的座位上,要么被小弟簇拥着霸占他们某个人的凳子,要么和周元两个人站在教室外面的走廊。
李一禾看出来他在躲着她,也猜到了他是因为她自作主张停掉补课的事生气,但她没想过非要跟苏滕和好之类的——本来嘛,两个人就不适合做朋友,道不同不相为谋,既没有深厚的感情基础,也没有和好的必要。
因为李一禾的不作为,苏滕彻底没有了下来的台阶,两个人就莫名其妙陷入了“冷战”状态。
一眨眼,一学期到了尾声。放假那天苏滕也没来,还是周元来了趟学校,把学校发的寒假作业和一大堆套卷收拾整齐,大概是帮苏滕带回去的。
李一禾出于好心,就多嘴问了句苏滕最近怎么样。周元还是笑眯眯的样子,说他滕哥好着呢,昨天还玩儿了个通宵,不知道有多潇洒。
那他这样说,李一禾就放心了,没再多问一句转身离开。
另一边,周元口中那个所谓的不知道有多潇洒的人,正抱着酒瓶在吧台发酒疯呢。也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就听见什么狠心啊,没良心啊之类的胡话。调酒师和服务员各忙各的,各个面无表情像看不见这一幕似的。
大白天的,整个酒吧都没人了,就剩这位祖宗。从昨天到现在,闷酒喝了一瓶又一瓶,喝醉了就嘟嘟囔囔不知道说什么疯话,说累了躺在沙发上睡觉,清醒了又开始了,如此循环。
但是没人敢说什么,因为这是人家老爹的地盘。
周元到的时候,苏滕刚被人搀扶着靠到沙发上坐着。
因为酒劲儿太大,苏滕连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还是周元把他的书包扔过去,才把人惊醒。认出来是他,苏滕努力坐正了身体,脸上和眼尾都染上薄红,神情颓丧,眼神也朦朦胧胧的,平时的意气风发已经不剩多少了。
潇洒?潇洒个屁。
周元也自暴自弃似的倒了一大杯酒,一饮而尽后忍不住发牢骚:“我就不明白了滕哥,你们两个一没吵架二没打架的,到底为什么会弄得这么僵啊,就因为她不给你补课了?”
“什么叫就因为?”苏滕愁眉锁眼,还委屈着呢:“那她凭什么那么对我啊?我对她不好吗?我不听她的话吗?她凭什么做事那么绝啊?!”
他赌气躲着她,也是自尊心作祟想让她说两句好话,然后他们就可以和好了,就像以前那样;结果人家倒好,跟没事人一样压根不在乎,还顺势而为直接无视他了,他甚至都怀疑她是不是早等着这一天呢。
周元嘴巴会说,可是这段时间任他嘴皮子磨破,什么好话坏话都说尽了,苏滕也还是油盐不进啊,就盯着李一禾对他不好这件事,算是过不去这个坎儿了。
苏滕一手撑着额头闭上眼,周身散发出阴沉的气息,就在周元以为他醉的睡着了的时候,苏滕慢慢睁开眼,盯着眼前某个虚空处:
“给我把赵磊叫过来。”他说。
略微想了一下,周元才想起来这号人,“怎么了哥,找他有事吗?”
都半年多没联系过也没见过面了,周元想不到苏滕突然让他叫人的目的。
苏滕又去倒酒,声音低哑:“你不用管,把他叫来就行了。”
赵磊接电话倒是快,但是离得太远了,半个多小时以后,人才姗姗来迟。
看样子混的比以前好些,穿的人模狗样的,还没坐下就急着跟苏滕打招呼:“滕哥!好久不见了……”
苏滕睨他一眼,表情看不出喜怒:“是好久不见了,最近怎么样?”说着,抬手拒绝对方递过来的烟:“……戒了。”
赵磊赶紧收回去,自己也不抽了,笑的愈发讨好:“我最近还行,在城东的台球厅混了个小经理,都是托滕哥你和苏老板的福。”
苏滕整个人向后仰靠在沙发上,嘴角扯出一抹讥讽的弧度:“你是好了,但是我可一点儿也不好啊。”
赵磊一听,义愤填膺起来:“谁敢惹我滕哥?这样,你告诉我是谁,我带兄弟们弄死他。”
苏滕面无表情吐出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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