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轻地尝一口: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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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屏幕上亮出交大校门和欢快的音乐,男主被调-教过的念白顺着快速切进的镜头响在整个礼堂。

    “我叫江淮,江是江河的江,淮是淮河的淮。和很多人一样,我名字很普通,长相很普通,来交大的理由也很普通……”

    陶思眠的票是最前方最中央视野最好的位置,可以把电影的每一帧看得一清二楚。

    《星空笔记》结尾又修了一部分,有成熟的影视公司作指导,处理上更饱满圆润。

    最后一幕呼应着第一幕放出来,现场响起细微的吸气声,所有的毕业生就像主角一样,明明昨天才进学校,甚至还记得进校第一天遇到的人、做过的事,可四年已经过去,今天就要离开。

    陶思眠想想确实是,她记得她来第一天来交大下了小雨,转眼也快大三。

    “人生就是不停地路过,不停地不停,多年以后,我也会抬头看星空,这星空和曾经在交大看的一样,好像又不一样,偶尔会亮些,偶尔会暗些,但我唯一确定的是,我看星空的时候,交大也有如我曾经那般年龄的人,怀着同样的踌躇仰望。”

    “公正济民,生生不息。”

    白色的演职人员表滚过黑幕,上世纪建校之初、写在烽火硝烟里的校歌响起,很多人彻底红了眼睛。

    灯再亮时,现场无比安静。

    许意菱哭得妆都花了,哽咽着站上舞台致辞。

    “感谢秦夏,感谢陶思眠,感谢魏可,感谢程果……”许意菱把所有主创的名字都念了一遍,微笑着压回眼泪,“感谢298场戏,55个拍摄日,78处取景地,感谢所有……”

    陶思眠专注地望着舞台上的许意菱,不知道眼泪什么时候滑出的眼眶。

    黎嘉洲把纸撕了一层,用手指抵着覆上她的脸。

    黎嘉洲擦了一遍,擦第二遍时,陶思眠这才回神接过纸,自我调侃说:“为什么看许意菱毕业有种女儿出嫁的感觉。”

    黎嘉洲附在小姑娘耳边开玩笑:“嫁给程果。”

    许意菱真的有可以嫁人的人了。

    陶思眠眼泪又掉了出来:“我也不是嫉妒的意思。”

    可自己越是这么说,好像就越是这个意思,陶思眠生出些挫折感,不知是整体氛围都很难过,还是黎嘉洲温缓的眼神容易让人放下戒备,陶思眠先前和陶二婶打电话、那些在洗手间里压制住的情绪通通冒了出来。

    “许意菱真的是我最好的朋友,她以前什么事都会和我分享,现在那个分享的人好像变成了程果,她以前什么话都会和我说,现在好像也变成了程果,”陶思眠瘪嘴,“说没有失落是假的,可她开心,好像就没什么,她是我这辈子最想让她幸福的人,你真的不能想象她有多好,”陶思眠泪光闪烁,声音走远,“如果没有她,我可能死在了14岁,可能死在了15岁,也可能死在16岁……”

    周遭嘈闹,黎嘉洲听她轻描淡写说话,一颗心如麻绳般紧拧在一起。

    黎嘉洲不确定她愿不愿意,可听她这么孑然飘忽地说话,他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把她抱在怀里,不停地疯狂地叫嚣,把她抱在怀里。

    黎嘉洲这么想的,也这么做了。

    椅子中间的横把被抬到最上面,陶思眠还在说话,黎嘉洲眼神邃而疼忍地将她和她的声音侧拥进怀里。

    陶思眠还在继续说。

    黎嘉洲小心地把她揽得更紧一些,嗓音却轻得好似他稍微重点她便会碎掉一般:“你以后想说的话可以说给我听,想做的事我可以陪你——”

    “不好意思刚刚没控制住。”陶思眠从他怀里撑起来。

    黎嘉洲没有再次抱她,也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他从包里取了件薄外套出来:“想着礼堂空调可能会冷,就给你带了件,”他把外套披在她身上,给她戴上连着的帽子,“别人看不见你了,人设不会崩,我也是瞎子,我也看不见,哭吧……”

    黎嘉洲说着,格外认真地做了一个戳双目的动作,然后闭了眼睛。

    陶思眠看他一本正经做着小孩的事,泪眼眨了两下,反而“噗嗤”一下,破涕为笑。

    典礼结束之后,负责电影的老师把主创叫过去开会,黎嘉洲就在外面等陶思眠。

    其他人看陶思眠的眼神意味深长,陶思眠只当自己妆掉了也没在意。

    陶思眠出来已经十点半,路上没什么人。

    陶思眠和黎嘉洲并排走在一起,夜风凉丝丝,两人的影子在树下拉得摇摇晃晃。

    陶思眠鼻音嗡嗡的:“答应我,今晚什么都没发生。”

    “好,”黎嘉洲把她身上薄薄的外套拢了拢,“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陶思眠敏感地听到什么,皱眉斜看着他:“你在笑?”

    黎嘉洲笑道:“我没有。”

    陶思眠看他嘴都要咧上天了:“你就有!”

    “我只是在想,”黎嘉洲不否认了,一边走一边温声道,“去年毕业典礼,我像走流程一样毫无波动,明明今天不是你的毕业典礼,更不是我的,却感觉看花是花,看灯是灯,看他们哭和笑好像都真切起来。”

    “因为你在我身边。”到寝室楼下,陶思眠把外套还给他。

    黎嘉洲怔了,想笑又有些不敢确定。

    “你再说一遍。”他微微俯身,眼神满是期待地看着小姑娘,喉结不受控制地滚了滚。

    “我说你说的和我想说的一样,因为你在我身旁。”两人脚尖隔了不到一尺的距离,陶思眠低头不看他,后面一句不知道在为他开脱还是在为自己,“因为有你这个很默契很体贴的习友在身边。”

    陶思眠说完,倏地把外套塞进他怀里,匆匆进寝室。

    黎嘉洲触到了她发烫的指尖,自然也明白了她后一句解释掩耳盗铃。

    他拿起外套轻轻闻了一下,觉得自己这动作莫名色-情,可他又舍不得她的味道。

    她哭了笑了瘪嘴瞪自己,每个表情都生动得让他想……揉一揉她耳朵,把她变得小小的,揣进自己的口袋里。

    陶思眠步伐很快,越走越快,快到有些落荒而逃的姿态。

    他打擦边球的话她听了不少,他的无微不至她好像也习惯了,他的外套她拢了一路好像没感觉,可就在刚刚,她脱掉外套的一瞬间。

    他站在树下,身姿沐光,眉眼温缱低柔地投以凝视。

    也是这一瞬间。

    她清楚地明白了一个女生穿一个男生外套的感觉,陷过萦着木质香的温暖,剥离的时候,她很明显地感觉自己快要控制不住,明显地想看他,明显地想和他说一些更骚更甜的话把他逗自己的还给他,看他会不会脸红,然后自己笑。

    甚至,她还想到了外套曾经包裹过的他腰腹,大抵是劲窄的,肌肉薄而削……

    她想……

    陶思眠靠在楼道走廊里,双手捂脸。

    不知道是手先热还是脸先热,她反复深呼吸,好几分钟后,才顶着甩锅给“礼堂很热”的红脸回了寝室。

    以往黎嘉洲给陶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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