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轻地尝一口: 17-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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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思眠假意看前方,鼻尖却始终缠了一抹若有若无的木质香,清淡好闻,在狭窄逼仄的空间内,莫名氤出些让人脸红心跳的氛围。

    车轮轧马路的声音在这个午后都格外震耳。

    几分钟后。

    黎嘉洲迟疑道:“你去医院?”

    陶思眠小指勾着安全带:“看秦夏。”

    陶思眠礼尚往来:“你去医院?”

    黎嘉洲:“胃不舒服。”

    陶思眠:“我以为你是一日三餐都很规律的人。”

    黎嘉洲无奈:“前段时间忙,藤校那边有时差,经常昼夜颠倒。”

    陶思眠自己也有胃病,明白那种痛:“事情多还是要注意身体。”

    两人聊天平平淡淡,像泉眼淌过山石,大抵因为老妈经常给老黎说这样的话,黎嘉洲恍然生出些老夫老妻的错觉。

    他开车,她坐副驾,他们的孩子在后面的儿童座椅上呼呼大睡,阳光和风都暖融融。

    “你以后打滴滴不要坐副驾,”黎嘉洲想到什么,“出行注意安全。”

    陶思眠当他回自己刚刚的关心,应下来。

    黎嘉洲又道:“上下车都记一下车牌,发给家人朋友。”

    陶思眠:“我平常都会。”

    车头顺时针放着星座盘,指针和线条摆得条分缕析。

    “你有强迫症吗?”陶思眠视线落在上面。

    “还好,一点,”黎嘉洲想到小姑娘摆放餐盘的习惯和动筷顺序,“你好像也有一点?处女座?”

    陶思眠:“我摩羯。”

    黎嘉洲学他:“我狮子。”

    陶思眠勾勾唇角:“猪。”

    “啊?”黎嘉洲没听清,明白过来“我狮子猪”“我是只猪”后,他故意装新手拐了一下方向盘,“你再说一次。”

    陶思眠乖巧状:“一次。”

    黎嘉洲崩不住笑了。

    两人你来我往,转眼到了医院。

    陶思眠在门口买水果。

    黎嘉洲吃了上次在食堂门口的亏,聪明道:“我约的专家号应该半小时左右,但时间不定,长点或者短点都可以。”

    周遭人来往,小姑娘付完钱走到他身旁。

    黎嘉洲人情已经用完了,但借着刚刚愉悦的心情,他状似无意:“你听到我刚刚说什么了吗?”

    陶思眠抱着手机回消息:“听到了。”

    “我估计你看秦夏也差不多半小时,”黎嘉洲道,“长点或者短点你都可以给我发消息,我们都回学校的话,我可以顺路把你捎回去。”

    “我和秦夏说话最多五分钟,你要半小时的话,我就不等你先走了,我正好要回家拿趟东西,刚刚谢谢啊!”陶思眠说着,她要等的双层电梯到了,她给黎嘉洲挥挥手,拎着东西快步上去。

    “不……用?”黎嘉洲一个“谢”字卡在喉咙,望着徐徐合拢的电梯,胸闷气短极其难受。

    诶,不是,他就不懂了,明明刚刚两人聊得那么默契,她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专家号都能伸能缩的意思就是想送她回学校,回家也行,难道她就不会想歪一点,多想一点?难道所有事情都要自己明明白白说出来吗?

    黎嘉洲越想越气。

    诶,陶思眠我想你坐我副驾驶,诶,陶思眠我不是凑巧我就是想送你,诶,陶思眠我就是想送你回学校回家。

    诶等等。

    喧哗的人声吵得黎嘉洲脑子嗡嗡作响,他胸口起伏,忐忑短暂的呼吸中好像发现了一个极其严重的问题。

    自己,为什么想……送她回去?

    ————

    下午,傅阔林和程果回研究室,看到黎嘉洲对着一大堆藿香正气液发呆。

    “你不是去看胃了吗?”程果蒙圈,挑起一盒看说明书,“藿香正气液能治胃病?”

    黎嘉洲还在神游。

    半小时前,医生问他症状,他诚实地描述。

    “胸口压着石头”“快要喘不过气”“好像又有点热”……

    医生:“怕是中暑。”

    医生瞄他一眼,确实没有流汗。

    虽然这个天中暑有点奇葩,虽然医院有业绩指标,胃药比避暑药品贵,但医生有职业道德,讲究对症下药。

    黎嘉洲回神,面不改色道:“藿香正气液治百病。”

    程果无话可说。

    “好了好了。”傅阔林把两人拉回来交代几句,说到周日研究室聚餐的事情。

    程果举手:“我去不了。”

    傅阔林一个爆栗敲程果脑门上:“你自己数数这学期请过多少次假,因为剧组的事情就算了,毕竟你喜欢写东西,搞不好以后是个作家,可你剧组都忙完了,你还有什么理由不去,”傅阔林来劲了,宛如被不孝子抛弃的老父亲,“你说,你说,你说!”

    程果这些天瘦了一大圈,隐约出来了英俊的感觉:“剧组杀青聚餐。”

    黎嘉洲轻描淡写补刀:“程果抛弃我们选择爱情。”

    傅阔林一副“我懂”的表情:“为了爱情一切值得。”

    程果:“教授你别听黎嘉洲在那里扯有的没的。”

    黎嘉洲:“我就随便说说。”

    傅阔林一脸高深地走了。

    程果一阵头痛。

    “你们在哪吃啊。”黎嘉洲随口问。

    程果顺嘴说了时间地点:“怎么了?”

    “关心你,”黎嘉洲回敬他提藿香正气液地勾了个刻薄的笑,“少喝酒。”

    程果吓得差点朝地上摔去。

    ————

    剧组拍摄的后半段,大家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等到周日晚上杀青宴,当初开机点香的十来个人重新围坐在包厢,大家环视一圈,明白是少了秦夏。

    许意菱订的一家中餐馆,坐落在商圈最中央,装潢古香古色,顶上吊着藤蔓,墙上贴着红火的剪纸和年画。

    汤锅在桌子中间汩汩冒泡,等待间隙,老师打开投影设备,《星空笔记》黑底白字地出现在墙上。

    剧本大家看过很多次,现场大家跟过很多次,真当影像放出来,陶思眠和其他所有人一样,心里生出一丝尤为真实的满足。

    虽然剧组的人都非专业,但业务能力不容小觑,从剧情到表演,从剪辑到配乐,环环相扣,缜密推动,高潮起转合度,结局一气呵成。

    最后的画面定格在男主凝望校徽的眼神上,桌上响起掌声。

    而在演职人员表放完,大家准备动筷子时,屏幕上响起了吵闹的说话声,大家目光转回屏幕,看到了比正片更长的花絮——

    秦夏盘腿坐在草坪上,挥舞着标志性的大帽子:“看这边!男主背挺直!你现在才进校,要有老子天下第一的中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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