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斗不如养崽崽: ☆、第 5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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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相反,灵魂本能地想要解渴。可她理智尚在,不想与之沉沦,最终换来人老珠黄,心锁宫闱,却无钥匙可解锁。

    他不爱她,她一直知道。

    前世今生,他迷恋的,只是她的好皮囊。

    在她思忖间,男人已经打横抱起她,压在了榻上。薄唇覆下,去寻她的唇。

    掌珠偏头,男人的吻落在她脸颊。

    萧砚夕撑起上半身,捏住她下巴,迫使她面对自己。无论心境如何变化,在这事儿上,他霸道强势惯了,不允许她拒绝。

    无奈之下,掌珠再次尝到了碧螺春的味道。双腿小幅度蹬着,蹬乱了榻上的绒毯,蹬掉了一旁的软枕。

    静谧中,暗流潺潺。

    婴儿床上,小崽崽翻个身,肚子硌到了布老虎,呜呜两声。

    掌珠听见动静,推开男人,“宝宝醒了。”

    男人扣住她的手腕,“没醒。”

    果然,小家伙只是“呜呜”两声,趴在床上继续睡。

    “我怕宝宝窒息!”掌珠青丝凌乱,美的勾魂摄魄,嘴里却说出煞风景的话,“窒息了怎么办?!”

    萧砚夕磨磨牙,忍着火气松开娇娇人儿,倒在一旁捏眉骨。

    掌珠如获大赦,趿拉上绣鞋下了榻,来到婴儿床前。谁知,小崽崽自个儿翻个身,仰躺回来。

    掌珠松口气,弯腰摸摸儿子的头,为他盖上小毯子。她不敢离开婴儿床。似乎,崽崽是她的救命稻草,也是阻挡男人的盾牌。

    此时此刻,她深觉,在权势面前,她毫无抵御之力。心里忽然生出颓废感,双手握住婴儿床的横栏,坐在地上。

    萧砚夕斜睨到她的举动,坐起身,蹙眉道:“地上不凉?”

    掌珠双手捂脸,哑声道:“求陛下放过我,我真的累了,不想留在这里,我想爹娘了。”

    是真的身心俱疲。自从遇见他,她的生活发生了变化,即便不是每日担惊受怕,也是处在提心吊胆的边缘。同床共枕时,没有一晚睡得安稳,生怕他突然变脸。

    萧砚夕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道:“起来。”

    掌珠像是没听见,坐着不动,陷入自己的思绪,不愿意交流。

    男人不满,蹲在她面前,缓缓抬起手,一下下抚着她的长发,说出的话却冷酷无情,“你若不想要宝宝了,可以离开,朕不拦着你。”

    她怎么可能不要宝宝!

    掌珠心中悲戚,卷缩一团,双臂环住膝盖,咬唇压抑着上涌的泪水。

    看她无助的样子,萧砚夕脑海里沉睡的种子破土而出,带着穿透岁月阻隔的力量,直击他的心头。

    眼前凭空出现一座坟,坟前的白发老人孤独飘零,一个人默默吹箫。

    墓碑上的名字赫然呈现眼前,又是那行“吾爱,掌珠”。

    萧砚夕忽然眼前发晕,抬手按住眉心,甩了甩头,眼前的画面随之消弭。再看掌珠时,眼中多了一份审视,“你上一世,逝于朕前头?”

    掌珠一愣,点点头,“我离开京城后,一直在寻找宝宝,三年后郁结而亡,期间,并未见过你。”

    二十出头,花样年华,却因遗憾,郁郁而终。

    多么凄惨悲凉。

    萧砚夕忽然自责,将不安的她揽入怀里,紧紧抱住,“掌珠,若你愿意,给朕一次弥补前世的机会,朕以轮回起誓,许你今生安稳,如若食言,来世孤灯永伴。”

    掌珠僵住身子,喃喃道:“誓言太重,掌珠承受不起,望陛下莫要轻言儿戏。”

    萧砚夕缄默不语,收紧手臂,抱住娇弱的人儿。若她不信承诺,不给机会,就只能死皮赖脸耗下去了。

    总有一天,他会记起前世,然后双倍地偿还于她。

    萧砚夕说在心里。

    而他与她皆不知的是,前一世,在掌珠出宫寻子时,身后就跟了数名暗卫,一路保护。掌珠病逝那天,萧砚夕就站在草屋外。在掌珠彻底闭眼前,始终没有勇气走进去。而在掌珠逝去的第十年,他终于从一对老两口的家里,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儿子。

    前尘往事,随着帝王的逝去而被封存,就不知,何时才能重启。

    屋内静悄悄的,两人相顾无言。一个不愿打开心扉,一个徘徊心门之外,久久没有搭上一句话。直到婴儿床上的小家伙趴在栏杆上,好奇地盯着爹娘看,“吖?”

    听见动静,两人齐齐站起身,争先要抱崽崽。

    面对爹娘同时伸出来的手,崽崽咧嘴选择了娘亲。

    掌珠抱起他,抛却烦心事,温柔地问:“宝宝醒了?”

    “嗯!”

    掌珠又问:“还困嘛?”

    “不~”

    歪打正着,小崽崽回应了两声。

    萧砚夕觉得自己的崽太聪慧了,从女人手里抱过孩子,扛在脖子上,“走,父皇带你去街上看舞狮。”

    因为刚睡醒,孩子小脸红扑扑的,哪受的得了外面的寒风?掌珠不答应。

    萧砚夕拉着儿子的双手,让他抱住自己的头,散漫道,“朕向来一言九鼎,承诺的事,必会兑现。”

    意思就是,不去也得去。

    崽崽抱着父亲的头,捯饬两条小短腿,“吖——”

    萧砚夕明白了,崽崽是想去。于是再次扯过羊羔绒斗篷,罩住儿子,大步走向门外。

    掌珠担心孩子,不得不跟上。

    侍卫们排成两排,跟在帝王身后,那阵仗,别提多惹眼。

    萧砚夕侧眸,“闪一边去。”

    侍卫们立马遁地,悄悄保护。谁能想象,矜贵疏冷的帝王,还有这样的一面。

    东街开了一家面馆,请了江湖杂耍的戏班。戏班轮流表演着胸膛碎大石、硬气功-吞刀、走钢丝,还有舞狮。

    崽崽哪里见过这些,瞪大眼睛,聚精会神瞧着。看见武师喷火,惊讶地撑圆小嘴,十根手指头不停扒拉着父亲的发冠。

    萧砚夕怕他尿自己脖颈里,把他抱下来,抱在臂弯,指着喷火的武师,破灭孩子的幻想,“假的。”

    崽崽不懂,指着躺在长椅上,准备碎大石的人,“吖——”

    萧砚夕点点头,“也是假的。”

    掌珠:“......”

    崽崽看看爹爹,又看看娘亲,完全懵了。

    “砰!”

    表演者抡起锤子,砸在同伴胸口,大石头应声而碎。

    瞧热闹的百姓们起哄喝彩,“好,再来一次!”

    打杂的伙计拿着铜盆,轮番走一遍,“爷们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

    铜板霹雳啦落入铜盆里。

    等伙计来到萧砚夕面前,笑道:“大爷,赏口酒钱?”

    没等萧砚夕开口,崽崽伸出手,从铜盆里抓了一把铜钱,递给娘亲,“诶——”

    掌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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