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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沧浪台》 80-85(第5/12页)
谢柯诓骗,绕了好几个地方都没找到摄政王,如今怎么往花江镇赶这能找到吗?”
另一名青鸾卫也道:“是啊,谢柯在花江镇,时将军知道危险,肯定会躲开啊!”
亲卫们本就焦心,闻言没好气道:“公子是谢柯的眼中刺,他在哪,谢柯就会跟狗一样嗅着去,北将军比你们清楚,不懂别说话!”
北辰怕这个时候起内讧,忙对青鸾卫道:“兄弟们,我知道你们也是关心摄政王的安危,北某先谢过。但请放心,我的判断不会出错,还请诸位到了花江镇能鼎力相助!”
青鸾卫顿时被安抚住,纷纷道:“我等被严大人派来保护摄政王,自当赴汤蹈火,护他周全!”
半个时辰后,北辰一行人紧赶慢赶到达花江镇,但见城门紧闭。
亲卫急道:“看来谢柯已经动手了,而且还勾结了花江镇的官府,这就麻烦了,我们这支人马攻打城门显然不可能。”
青鸾卫看着高高的城墙:“翻进去也不现实,何况还要避人耳目。”
“不,有办法进去。”北辰道,“花江镇情况复杂,公子很早便准备了退路,同时也是进城的路。”
“莫非是地道?或者狗洞?”
“不是,是有处城墙年久失修,很轻易就能撬开。”
“……不愧是与外邦和反贼勾结的官府,连城墙修缮的钱都贪得一干二净。”
紧闭的城内,官府的人此刻正奔走相告,说是在追捕重要逃犯,勒令百姓闭门不出。
当然,他们这么做的主要原因并非保护百姓免受伤害,而是为了让城内百姓不要收留陌生人,以避免时亭和乌衡藏匿其中
——在谢柯自认为固若金汤的包围下,时亭和乌衡死战,还是给跑了。
“时亭受伤了,他们跑不远的。”
谢柯看着手里带血的白羽箭,恨道,“何况这箭头还抹了剧毒,我不信时亭中了半生休的身体还能吃得消,或许我很快就能给他收尸了。”
一旁的小余高兴道:“那我提前恭喜哥哥,哥哥果然最厉害了。”
沙脊包扎着被惊鹤刀伤到的手臂,不爽地嘀咕:“早知道我该不顾一切跟上去,死在我刀下多好?”
谢柯还是听到了沙脊的话,冷哼一声,问:“我要是不拦你,你只会死在乌衡手里!”
说罢,他不由想起那双充满杀意的琥珀色眼睛,心有余悸地呼出口气,道,“等处理了时亭,我们得想办法让乌衡死在大楚,要是让他回到西戎,无疑是放虎归山,是北狄入主中原的大患。”——
作者有话说:乌衡:死亡笔记上,某位姓谢的已经欠了好几笔了(咬牙切齿)
第83章 陇西哗变(十一)
花江镇南, 前脚官兵搜查完,后脚谢柯和金蝎子的人便展开第二轮搜查。
三股本该水火不容的势力,此刻出奇地团结, 根本不给时亭和乌衡喘气的机会, 势必要将他们在华江镇内处理掉。
半个时辰后,在近乎掘地三尺的搜查力度下, 藏在一处荒废小楼的时亭和乌衡暴露了。
顷刻, 四面人马像闻到血腥气的饿狼,疯了般朝小楼扑来。
二楼,时亭按着受伤的肩头靠坐在墙上,从窗缝往下瞥了眼,泛紫的嘴唇费劲地张开:“北辰很有可能赶不到了,我也跑不动了, 大概要死在这儿。你要走的话,就趁现在, 他们还没形成完整的包围。”
“怎么,时将军连死都不想和我一块?”
乌衡看着时亭的背影, 又生气又心疼, 蹲身去攥他另一只手,想让这人正对自己,却发现他的手异常冰冷, 不由惊慌, “谢柯那鼠辈下了什么毒,这么迅速?而且,你不是说你不会中毒吗?”
“无所谓了,死就死了吧。”时亭甩开乌衡的手,无比平静地看着他, “但你有机会活,而且你必须活,西戎的内乱只有你能解决。”
乌衡苦笑道:“你不是在担心我,也不是在担心西戎,你只是担心西戎分崩离析,从而影响大楚西南的安稳。”
时亭一丝不苟地看着那双琥珀色的眼睛,想要将其牢牢记在心里,嘴上没有否认:“我是大楚的臣子,我自然会为大楚考虑,而且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小楼外,乌泱泱的追兵已经到达,正迅速包围整座楼。
谢柯和金蝎子并肩而立,沙脊和小余已然处理好伤口,蠢蠢欲动。
“走啊!”时亭终于忍不住动气,厉声呵斥,“你苦心谋划到现在,难道真想功亏一篑,死在这里?”
“那就死!一起死在这里!”乌衡再次伸手,将时亭冰冷的手紧紧裹在掌心,眼神近乎偏执,“为了苟活抛下你,不如自缢来得痛快!”
时亭想抽手没成功,叹了口气又道:“你要真想死,我拦不住,但你好歹为你兄长考虑一下,他用一副病躯替你撑着西戎,孩子又尚且年幼,你难道真想对不起他吗?”
乌衡的眼里果然出现了犹豫,但那仅仅只有一瞬,下一刻便变得更加坚定:“你和兄长都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不是神仙,我没法顾全两边,所以只能先护好身边的。”
“所以,时将军,你的激将法一点用都没有。”
时亭不由一愣,内心止不住地怦然震响。
生死面前,一个狼子野心的人竟然选择了留下来?
砰!
一声巨响,房门被踹开,灰尘漫天,乌衡几乎是瞬间起身,将之前抢到的长/枪攥紧,护到时亭面前。
“二王子还真是情深义重啊。”最先进来的沙脊意外地啧了声,“我本还以为你对时将军只是见色起意呢,行,算你有种。”
“别废话。”小余也跟进来,手上铁索蓄势待发,“哥哥说不准浪费时间。”
沙脊晃了晃手里的鬼首刀,扫了眼从四面围上来的官兵和暗卫,笑:“那就一起上吧。”
刹那,双方交手,刀光剑影,血气冲天。
乌衡到底最擅用枪,此刻手执长/枪的二殿下,比用指虎和刀的时候可怕再多,之前见过厉害的暗卫有所忌惮,默契地让不知情的官兵先动手。
不出所料,花江镇官兵本就作威作福惯了,疏于武功,颇为拉胯,加上面对的还是乌衡这样的高手,甚至第一招都没接住,便直挺挺死在乌衡的长/枪下。
时亭中了毒,身上乏力得很,握刀也没法了,但为了减轻乌衡的压力,挣扎着展开飞羽匣做弓弩,射杀企图偷袭乌衡的暗卫。
很快,不大的房间四面横尸,堆起一座小山,浓厚的血腥气冲得人脑仁疼,胃里翻江倒海,有官兵没承受住,当场呕了起来。
乌衡虽是一身黑衣,染血了不太能看出来,但此刻衣服浸透了鲜血,颜色明显变深,甚至顺着衣袖和衣摆往地上流淌,加上他那双杀红了的眼睛,围攻的人马虽多,一时间竟无人再敢率先冲上前
——除了别无选择的沙脊和小余。
“这人真邪了。”沙脊看了眼被震得裂开冒血的虎口,又看了眼铜墙铁壁似的乌衡,忍不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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