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浪台: 65-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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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

    紧接着,乌衡反应过来时亭的话外之意

    ——两人各有各的路要走,殊途自然不同归。

    时亭知道乌衡听懂了,便也没有进一步点明,抬手握住乌衡抓住自己手臂的手,强行掰开。乌衡被进一步激怒,伸手想要将时亭强行抱进怀里。

    锵!

    时亭抽出飞羽匣展开,蓄势待发的暗器强行在两人之间隔出屏障,让乌衡暂时安静下来。

    “我欠你两条命。”时亭道,“在不损害大楚利益的前提前,我会想方设法还给你。如果还不了,我自会死后下地狱忏悔,我欠过太多人,这是我应得的。”

    “你凭什么下地狱?”乌衡厉声断喝,不管不顾地要向前,一心想要抓住时亭。

    时亭及时收起飞羽匣,趁乌衡不备抬手撒了软筋散,乌衡猝不及防中招,当即浑身没了力气,只能慢慢软倒在地。

    “等会儿昭国园会有人来接你。”时亭转身离开,毫无留恋。

    如果他回头那怕一眼,就会发现乌衡正用一种贪婪至极的眼神看着他,就像是一匹经验丰富的狼,不仅不会因猎物逃走而放弃,反而被激发了不甘,暴露了野心,不达目的不罢休。

    时亭赶回宫中时,苏元鸣正在暖阁里发火,时志鸿和苏浅跪在书案前,外面守着三司官员。

    半个时辰前,苏元鸣召集三司,拿出一份段璞勾结北狄的信函,想要致段璞于死地。

    但时志鸿迅速察觉那份信函不对劲,便联合三司拒绝定罪,请旨仔细追查,进而触怒了苏元鸣,指责三司行事优柔寡断,玩忽职守,下旨仗责每人二十。

    因龙颜大怒,行刑的侍卫不敢懈怠,打得格外重。

    要不是苏浅赶来求情,好几个老臣怕是得把命折在今日。

    是故,所有人都是一副噤若寒蝉的模样,生怕苏元鸣选自己杀鸡儆猴,待看到时亭出现,才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摄政王终于有空见朕了?”苏元鸣一眼看到时亭,不由嗤笑。

    时亭踏进暖阁,恭恭敬敬地行礼,道:“陛下此话让臣惶恐,臣方才是在紧急处理西戎细作一事,故而没能进宫,何况陛下并未指名让臣过来。”

    “摄政王真是好一张巧舌如簧的嘴啊。”苏元鸣示意钟则把东西拿过来,“那时将军是不是该解释一下,你让时大人将这一剑一刀带给朕,什么意思?”

    剑是生平剑,乃是苏元鸣登基之初亲赐,上可斩昏君,下可杀逆臣。

    刀是惊鹤刀,世人皆知刀到时亭到,代表的是时亭说一不二的态度。

    时亭抬头直视端坐高处的苏元鸣,直言:“臣想劝陛下,为了上苑党能安心推进新政,段璞绝不可杀,何况段璞本就无罪,。”

    苏元鸣危险地半眯了眸子,问:“你在说朕是昏君吗?”

    时亭不卑不亢:“臣不敢。”

    “你时亭还有什么不敢的!”苏元鸣怒不可遏,终于爆发,倏地起身下阶,反手拔出惊鹤刀架上时亭脖颈。

    “陛下万万不可!”

    “哥哥别冲动!”

    苏浅和时志鸿吓一跳,连忙出声劝阻,其他大臣也跟着求情。

    苏元鸣反被气笑:“你看,大半个朝廷都在给你求情呢,摄政王真是好手段啊。”

    说着,将惊鹤刀握得更紧。

    惊鹤刀削铁如泥,只需刹那,时亭雪白而脆弱的脖颈便能被砍断。

    所有人都捏了一把冷汗,有的大臣吓得直接当场晕了过去。

    苏浅扯了扯时志鸿,让他想办法再说点什么,却被时亭一个眼神制止。

    时亭明白,时志鸿多次忤逆苏元鸣的意思帮自己,苏元鸣不是不知道,但因为苏浅的关系,一直睁只眼闭只眼。

    但这并不意味着,苏元鸣会一直包容下去。一旦时志鸿越过那条红线,苏元鸣必定会新账旧账一起算,进而牵扯到整个时家。

    伴君如伴虎,自古如此。

    还好自己无妻无子,孑然一身,了无牵挂。

    众官员只见时亭在惊鹤刀下丝毫不避不惧,平静地看着苏元鸣。

    钟则也算看着时亭长大,当即直觉不对,赶紧眼神示意他别再触怒苏元鸣。

    时亭不为所动,拱手一拜,语气掷地有声:

    “陛下如今是一国之君,万不能意气用事。如果陛下此番能想清楚其中厉害,大局为重,纵然真的杀了臣,臣也甘愿赴死,绝不后悔!”

    “是吗?”苏元鸣怒目圆瞪,咬牙切齿道,“那好,朕成全你!”——

    作者有话说:[猫爪]

    第70章 不系之舟(十六)

    刹那寒光闪过, 惊鹤刀挥下。

    一众官员的心直接跳到嗓子眼,有人害怕地匆匆侧过头,有人不忍地闭上眼, 时志鸿赶紧第一时间捂住苏浅的眼睛。

    唯有时亭平静望着苏元鸣发疯, 那怕锋利的刀锋尽在咫尺,依然连眼睫都不曾眨动一下。

    片刻后, 暖阁地上没有出现摄政王的滚滚人头, 而是几缕青丝翩然落下。

    本来惊慌不已的时志鸿意外又欣喜,忙将苏浅眼前的手拿下,低声道:“我就是知道陛下不会杀表哥,好歹以前是一起经历过生死的。”

    苏浅看了眼自家兄长,眉头却皱得更深了,语气微颤:“不, 我感觉似乎更糟了。”

    众官员都陆续看过来,诧异地看看地上的几缕青丝, 又疑惑看看苏元鸣和时亭,一时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都静默不语。

    少时, 苏元鸣的一声笑打破了这份沉寂:“摄政王忠言相劝,甚至敢于死谏,朕怎么会杀他呢?”

    他仿佛一瞬间换了个人似的, 方才的满身戾气完全消散不见, 俨然又是刚登基时的那幅儒雅模样。

    时亭看着他眉眼含笑却笑意不达眼底的模样,并没有多意外

    ——段璞生死事关重大,他不得不利用群臣的力量,这势必会激怒苏元鸣,他自己也确实做好了死谏的准备。

    但同时, 他知道苏元鸣大概率是不会杀他的。

    这倒不是他觉苏元鸣心里对他还有往日情分,毕竟在他拒绝帮苏元鸣除掉上苑党的那一刻,年少的情分便已消磨殆尽,形同陌路。

    他只是清楚皇位对苏元鸣来说多么重要。

    只有坐稳皇位,苏元鸣才会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才能保护妹妹,实现霸业。

    所以,苏元鸣不会杀了自己让群臣寒心。此外,西戎和北狄虎视眈眈,内忧外患,他还需要自己去做很多事。

    “陛下圣明。”时亭跪得笔直,然后拱手一拜,带头高呼,“还望陛下即刻下旨重查段璞勾结北狄一事!”

    利用自己又如何?

    只要达到守住大楚的目的,很多事不必计较,何况自己这条命也本就是他的。

    一众官员见状,察觉到苏元鸣已经妥协松口,当即紧跟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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