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浪台: 65-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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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是时将军啊!”小丫头的眼睛一亮,“我是钱家的小女儿,魏大娘经常提起你呢,我娘也是,还说早知道是大名鼎鼎的血菩萨,她可不敢乱说话,毕竟你喜欢的姑娘为你殉情……啊!不好意思,我不该提,不该提!”

    时亭摸摸她的脑袋:“没事,带我去见魏大娘吧。还有,叫我时哥哥就好。”

    原来是钱二婶的女儿,时亭不由想起当初钱二婶非要给自己做媒的那股劲儿,还有点后怕。

    进了小院,时亭一眼看到躺在摇椅里的魏大娘。

    因疾病缠身,她已不再硬朗健硕,瘦得着实可怕,像是枯柴堆在一起。

    “有客人来了?”

    魏大娘声音虚弱,语气依旧热情而高兴。

    小丫头提醒:“阿娘去买菜前说,魏婆婆今天的精神不错,现在还清醒,时哥哥可以趁机去跟她说会儿话。”

    时亭过去坐到她身边,低头温声道:“魏大娘是我,我是小时。”

    “是小时啊!”魏大娘哈哈笑了两声,用枯槁般的手抓住时亭的衣袖,“你怎么有空来看我这个老婆子了?我都让阿柳和那些青鸾卫别告诉你了,尽耽误你的事。”

    时亭反手紧紧握住魏大娘的手,瞬间想起年少时这位慈爱母亲对他视如己出的照顾,声音不由微微发颤:“是我来晚了,魏大娘,我该早些来看您的。”

    “哎呦,这话说的。”魏大娘咳嗽了几声,忙道,“小时啊,老婆子我这把年纪了,去见阎王爷不是很正常吗?你来不来看我都一样。”

    时亭摇摇头,觉得舌尖发苦。

    或许归鸿说的对,他总避嫌太多,迟早会错过很多东西。

    乌衡见状,伸手想要轻拍时亭的肩膀安抚,但被时亭察觉,悄然躲开。

    魏大娘注意到两人的动作,若有所思,没有立马戳穿。

    “好饿啊。”小丫头摸着圆溜溜的肚皮,看了看门口,“阿娘怎么还不回来?”

    魏大娘笑笑:“又饿了啊?正好阿柳哥哥在,他能给你做面吃。”

    小丫头立马欢呼雀跃起来:“好!我给阿柳哥哥打下手!”

    魏大娘拒绝时亭给自己捶腿,道:“你也去给乌衡帮忙。”

    时亭只好起身去打水。

    乌衡看了眼时亭,意识到好久没给他做鸡丝面了,便顺手把魏大娘家唯一的母鸡宰了。

    小丫头疑惑:“阿娘不是说母鸡要留着下蛋吗?”

    乌衡在她手上写道:“这其实是一只伪装成母鸡的公鸡,不下蛋的,杀了吃正好。”

    小丫头恍然大悟地点头:“还是一只聪明的公鸡呢,幸好被阿柳哥哥识破了。”

    碰巧路过的时亭:“……”

    很快,小厨房炊烟缭缭,香味扑鼻。

    时亭帮忙添柴火,不由回想起上次来魏大娘家,乌衡做的也是面条。

    那个时候,自己真的很高兴阿柳还活着,激动地想要故人都知道。

    “时将军,火再大就要把厨房烧了。”

    一道熟悉含笑的声音在耳畔想起,时亭回过神来,第一时间侧移,迅速拉开和乌衡的距离。

    他注意到,小丫头蹦蹦跳跳地去陪魏大娘了。

    难怪这人不装哑巴了。

    “好久没给你做东西吃了。”乌衡不介意时亭不搭理他,自顾自续道,“今日还是做了鸡丝面,但愿你还没有吃腻。”

    时亭用火钳将灶火拨弄小,眉目冷淡:“一碗面而已,什么也不会改变的。”

    乌衡笑笑:“只是看你清瘦了不少,想你多吃点。”

    时亭不愿再听,起身往外去,唤小丫头进小厨房帮忙,自己坐下来陪魏大娘说话。

    魏大娘晒着暖洋洋的太阳,问:“小时,你心里一直还记得那个旧荷包的主人吧?”

    以前,时亭总是把旧荷包随身携带,因为那能让他回忆起他和阿柳过往,算是一点慰藉。

    后来,阿柳回来了,他依旧将荷包随身携带,并声称是自己心上人送的,挡了很多桃花。

    此时此刻,旧荷包还躺在自己心口的位置。

    他还没得及还给乌衡。

    时亭不知道怎么给魏大娘解释,便点了头。

    魏大娘又问:“是当年给你殉情的那姑娘吧?”

    时亭至今没和女子定过情,传闻中的殉情一事纯属说书人胡诌,但一时间这事更没法解释,属于越解释越乱。

    此外,时亭怕魏大娘在弥留之际让钱二婶给自己介绍姻缘,届时更不好收场。

    一番思量,时亭还是选择点了下头,默认了。

    魏大娘长叹一气,握住时亭的手,费劲地苦口婆心起来:“小时啊,我知道你是个重情重义的孩子,那姑娘为你殉了情,你心里又有人家,那这辈子便不会娶妻生子了。但是,你身边总得有人啊,妻子儿女不要了,兄弟不能再不要了啊。”

    时亭疑惑:“我和时志鸿之间挺好的。”

    魏大娘又咳嗽起来,时亭赶紧端了些梨水过来。

    “不是说小鸿。”魏大娘刚缓过来,便继续劝道,“我是说你和阿柳,我能感觉到你们两不对劲。”

    时亭只能道:“是有点事,过一阵子就好了,你别操心。”

    魏大娘无奈地摇摇头:“小时,你对身边人极度包容,一点小事哪能让你这般?何况还是阿柳这么重要的人。所以,你们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

    时亭不得不承认,老一辈的直觉准得可怕。

    但他却只能缄默不言。

    魏大娘扯了扯时亭的袖子,示意时亭朝小厨房看:“你看,就做碗面的功夫,他已经往你这看好几眼了。”

    时亭并没有看小厨房一眼,道:“魏大娘,您放心,我会处理好我和他的事的。”

    “我怎么能放心呢?”魏大娘叹道,“你这孩子,打仗和治国的本领没人比你强,但一到自己的事上,就跟那田里的蜗牛一样,就会把自己紧紧缩在壳里。”

    时亭还要说什么,魏大娘拍拍他手背,由衷道:“别的我这个老婆子管不着,也管不了,但你和阿柳走到今天不容易,不要留遗憾。”

    “你不知道,你在阿柳的心里到底多重要。”

    “你更不知道,阿柳在你的心里多重要。”

    这时候,小丫头高兴跑过来说鸡丝面好了。

    随后,乌衡搬出一张桌子放到魏大娘旁边,盛了三碗鸡丝面出来,又给魏大娘单独弄了一碗面和肉都特别软烂的鸡丝面。

    “尝尝阿柳的手艺吧。”魏大娘其实拿筷子很是费劲,但她依然坚持自己吃,拒绝时亭帮忙。

    时亭看着眼前的鸡丝面,没动筷子。

    小丫头一边美滋滋地吸溜,一边疑惑:“时哥哥,阿柳哥哥做的鸡丝面巨好吃,我还是第一次吃到,你不尝尝吗?”

    乌衡测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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