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浪台: 3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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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这样一个拥有宰相之能的大才,最后却要用一招毁坏赵氏清誉的办法离开, 还是过于可惜了。

    这时,时志鸿带着北衙军匆匆赶来,下了马直接扑过来抓住时亭,上气不接下气:“快!白云楼出事了!”

    时亭问:“北狄对二王子动手了?”

    时志鸿连连点头,缓了口气道:“就知道北狄那孙子会趁火打劫!还好表哥一早就让我留意,我一发现不对就禀报陛下了,这才带来羽林军,替你守这儿。”

    北辰看了眼被大火烧得一干二净的赵宅,道:“还真是名副其实的趁火打劫。”

    时志鸿看向时亭,道:“二王子那边你去,我在这守着。”

    说罢看向远处的丁承义,特意大声喊道,“本少卿今天不仅白天守这,晚上还睡这,赵宅大门现在塌了,本少卿就亲自当这扇大门,我看谁敢浑水摸鱼!”

    丁承义向来和他不对付,闻言哼了声,道:“小心还有炸药没响,待会儿送某些人上了黄泉路。”

    事态紧急,时亭跟时志鸿交代了几句,把北辰留下帮忙,便带着青鸾卫动身。

    半路,意外地碰到了火急火燎的苏元鸣,一见他赶紧策马过来。

    “念昙,二王子不在白云楼!”苏元鸣朝时亭的来路一指,“被带来槐安坊这边了,就在赵宅不远处的聚仙茶楼。”

    时亭直觉不对劲,问:“你是如何得知?”

    苏元鸣:“手下幕僚在白云楼喝酒,发现不对后来禀报我,我赶到时正好碰到北狄人带二王子离开,他们留了张字条,上面写着聚仙茶楼。”

    “这次竟然没有直接杀了?”时亭疑窦丛生,瞬间心思百转,对苏元鸣道,“铭初,此事过于巧合,怕是要针对你,你还是不出面的好,去赵宅帮归鸿吧。”

    苏元鸣担心:“你一个人……”

    “没时间了。”时亭打断苏元鸣,“我有青鸾卫在手,任何事都不是事,放心。”

    说罢,调转马头往聚仙茶楼赶。

    一名门客见苏元鸣满脸担忧,上前试探:“王爷,我们是否听时将军的,去赵宅帮……”

    “帮什么?赵宅那边有归鸿和北辰,还能翻了天?”苏元鸣攥紧了缰绳,罕见地发了火,“以前就是他一个人去扛所有事,如今我离他这么近,难不成还让他一个人去面对吗?”

    门客吓得赶紧把话吞回去,道:“是,属下这就把京兆府的人调过来!”

    聚仙茶楼。

    时亭赶到时,远远就看到茶楼周围没有一个人,茶楼门也紧紧闭着,十分寂静诡异。

    他抬手示意了下,一半的青鸾卫迅速将茶楼包围。

    紧接着,一名青鸾卫得到时亭眼神示意,上前厉声吼道:“鼠辈何故躲藏不出?有本事当面对峙!”

    很快,楼内传来一道粗粝的男声:“我们要等的人不是你,叫宣王自己来。”

    时亭淡淡笑道:“装神弄鬼。”

    说罢,他已然从马背上跃身而下,惊鹤刀几乎是瞬间出鞘,随时准备出手。身后的青鸾卫自不必多说,举盾在前开路,整肃有序,宛如一堵黑墙。

    但当青鸾卫踹开大门,时亭看到的却不是四面八方的埋伏,而是一堆“跳舞”的书生。

    他们脸上泛红,但却不像是醉酒,神情呆滞麻木,步伐踉跄不稳,双手高高举起,挥舞得很卖力,口中念念有词,却听不清,疯疯癫癫的。

    他们也没注意到有人进来,对彼也不注意,撞在一起也毫无察觉,仿佛沉浸在某种不知名的美梦中。

    最让人毛骨悚然的是,他们麻木的脸上,会突然露出一个诡异而极度愉悦的笑。

    时亭又闻到了那股淡淡的奇香。

    是在抱春楼地下室发现那种药粉!

    “迅速捂住口鼻!”

    一声令下,所有人赶紧将口鼻遮上。

    时亭按上惊鹤刀,带人谨慎地往里走,看着这些书生一会儿麻木得跟行尸走肉一样,一会儿又突然发笑疯疯癫癫,一时间百感交集。

    这些书生身上的青衿服都很老旧,清贫得估计买点纸墨都扣扣搜搜的,哪来的钱吸食那种价值千金的药粉?

    此外,时亭听了一耳朵发现,这些书生都是江浙口音。

    待走到头,时亭确定了,整个一楼除了这堆神志不清的书生,什么都没有。

    一股子诡异扑面而来。

    时亭在心里琢磨了下,示意几个青鸾卫对书生搜身。

    少时,果然搜出了书信,虽然不值钱,但时亭一看就知道要命

    ——要苏元鸣的命,这些书生都是从江南远道而来的上苑党,此番进京正是要状告苏元鸣!

    他们想要状告什么?

    书信里并没有答案,但时亭可以窥见其决心和事态严重程度,明白此事不小。

    “都抓了,别声张。”

    时亭下了命令,青鸾卫当即悄无声息地控制住一层的人,时亭看向通往二楼的楼梯,警惕地眯起了眼睛。

    一切都太安静了。

    二楼雅间内,假乌衡连喝了三大碗水,才终于缓过来点,看向乌衡抱怨道:“北狄那群孙子追得真紧,差点没跑死你兄弟我!”

    乌衡懒懒地靠在窗边,目光越过外面青鸾卫,看着长街转角,顺口道:“但凡你以前练功勤快点,现在就能翻身刺死沙脊,而不是被他追着跑。”

    “开玩笑吧,那可是沙脊,我再练一百年没用好吧!”假乌衡十分有自知之明,拍拍自己脸皮道,“再说我可是顶着你的脸,我今天当街把沙脊宰了,明天你能想象帝都怎么传吗?”

    说着绘声绘色地表演起来,“哎呦喂,你们知道吗?病入膏肓的二王子突然中了邪,跟切西瓜似的连砍数十人!但你猜猜看,你那皇帝舅舅知道了信不信,还有帝都那帮大臣。”

    乌衡面无表情地掏了下耳朵,道:“聒噪。”

    假乌衡一声冷笑,将人皮面具扯下来收好,转身就出窗上了屋檐,丢下句:“接下来的戏你自己亲自演,小爷休息去了,再见!”

    他大概忘了,接下来有时亭在,他就算想在,乌衡也会见色忘义,让他速速消失。

    乌衡抛着那枚金钱镖又等了会儿,终于听到了二楼走廊的熟悉脚步声,以及楼外长街转角处,带着京兆府人马赶来的苏元鸣。

    “可算到齐了。”

    乌衡莞尔,收好金钱镖。

    随后,他的全身骨骼开始咔咔作响,宽阔高大的身量竟然开始奇迹般地发生变化,最后变成一副瘦削病弱的模样。

    他转头活动了下肩颈,待完全适应,又拿出一种特制的药膏涂在手上,遮盖住练武的厚茧等痕迹。

    如此,他便又是弱不禁风的二王子了。

    走廊上,时亭带着青鸾卫谨慎前行。

    所有的房间都紧闭着,都是等待他开启的未知危险。

    一名青鸾卫突然顿住脚步,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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