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饲养手册: 第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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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士,听闻是云游四方的得道散人,有几分真本事。皇帝年纪日益渐长,对生老病死一事看得愈发重了,欲要寻求长生不老之方,保他坐拥皇位百代不衰。

    那方士端着架子,微微露了两手,便让成帝大为惊叹,又献上一枚丹药,成帝服用过后果真精神抖擞,对那方士更加另眼相看,特意在宫中给他安置了一间专门用来炼药的青炉坊。

    原本成帝还算勤勉,就算不理政事,但上朝还是每日都上的,自打那方士入宫,他沉迷炼丹长生之术,十日里不见得有一天能上朝,又因着方士的耳边风,愈发看重太子伯瑜,逐渐失去了戒备,放权给他。

    引得二皇子三皇子惴惴不安。原本成帝谁都防着,太不太子一样没什么实权,眼下太子伯瑜愈来愈得势,对他们造成不小的威胁。

    昨天夜里那方士又练成一副丹药,成帝大喜,在正阳殿大摆元丹宴,欲要展示这新练出的丹药,邀请了朝上三品以上的大员,以及宗亲皇室,勋贵侯爵,夏侯召自然也在其列。

    夏侯召这个人生死看淡,把命看得比纸还要薄三分,实在无法理解历朝历代的皇帝年纪一大难免寻仙问药,祈求长生不老的行为,更不愿意去赴宴。

    木宛童对夏侯召的个性不免心存担忧,纵然手握重兵,位高权重,但锋芒过盛并非什么好事。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纵然猛虎也难以匹敌群狼,朝中小人横行,难免有一日夏侯召会栽跟头。

    “我觉得最好还是去罢,别再遭了口舌。”木宛童左右思索一番,还是好言提醒。虽然皇帝昏庸,但总归是皇帝,该假意顺从的时候还是要做做样子。

    “左右皇帝名声都那样了,满朝文武都是他的马屁精,我又何必再去掺和一脚?”他嘴上虽不屑的说着,但还是去换了衣裳。

    有些事情与他平日的做法明明背道而驰,他不屑于如此,就例如今日去正阳殿赴宴,但好像只要是木宛童提出来的,他都会不由自主的去依着做,丝毫没有反抗之力。

    木宛童抱着手炉歪在迎枕上,看着夏侯召的身影绕过屏风,揪了揪手炉套上垂着的穗子,不由得低头轻笑一声。他这个人啊,就是嘴上硬气。

    成帝特意将夏侯召的座位设的极为靠前,甚至越过了几个亲王,挨在太子旁边,不少人对此大为疑惑,却清楚他们的职责就是给成帝使劲儿拍马屁的,成帝做什么都是对的!成帝做什么都是有考量的!

    殿中传来阵阵低沉且有节奏的击鼓之声,成帝从殿后携着宠妃落座,重臣皆是起身行礼。夏侯召不甚恭敬的屈身一拜,姿态懒散怠慢,好在成帝习惯了,又赶上今日他高兴,也不计较,只是抬手让众臣落座。

    殿上涌入一队身着水蓝色裙裾的舞娘,水袖飘飘,步伐灵动翩跹,一个个生的如花似玉,中间领舞的那个尤其的轻盈妩媚,好似月宫仙子,行动间足不沾尘。

    夏侯召对此并无多大兴趣,其实他对着这世上大多数东西都没兴趣,只扫了一眼,便低头去喝酒。

    成帝将目光缓缓转向夏侯召,意味深长的轻咳了一声,语气难得的柔和“阿召啊,你瞧瞧中间那个领舞的怎么样?”

    夏侯召头也不抬的飞快回他“不怎么样!”

    众臣倒吸一口凉气,平城侯仗着有兵权就敢这样跟陛下说话吗?不过……还真是刺激啊!

    成帝依旧不生气,反倒继续道“比起你府中那名宛姬如何?朕瞧着有过之而无不及。”

    昨天下半夜平城侯府急匆匆的来宫里请太医这一事,时时刻刻关注着夏侯召的成帝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对夏侯召过于看重木宛童这一事表示无比的震怒。

    在他心里,夏侯召是他的儿子,不能太过看重一个妇人,更不能被一个妇人牵着鼻子走,姬妾之流,就是消遣用的,当个玩物就罢了。听说不过是小病小痛,便急的拿了令牌来宫里请太医,实在太过窝囊。

    况且他那姬妾又是罪臣之后,夏侯召太过宠爱她,实在是打了他这个做皇帝的脸,未免过于不敬,这让成帝十分不喜。

    夏侯召端着酒杯的手一顿,复又仰头将一口烈酒灌下,喉结滚动,眼眸,眼神里多了几分放肆和不屑,甚至是讥讽,格外清晰的启唇“与你何干?”

    他瞧不上成帝的小人做派,甚至妄想控制他,什么都想插上一脚来干预他,他喜欢谁与这个老头子有什么关系?他就爱宠着木宛童,拿命宠着!

    成帝面色沉沉,有些讪讪。太子伯瑜上下打量了成帝的面色动作,暂且静观其变,明显他的好父皇没有到达怒气的顶峰。

    二皇子仲瑾气不过,拍案而起,指着夏侯召的鼻子骂道“放肆!不过一小小侯爷,竟敢与父皇这般说话!你可曾将皇家放在眼里?有娘生没爹教的东西!也不看看你是谁!”

    成帝一听,当即怒不可遏,在他心里,他早已认定夏侯召是他儿子,说夏侯召有娘生没爹教,跟指着鼻子骂他有什么区别,抬手就将酒樽里的酒泼到了二皇子脸上。

    “你才放肆,朕都没说话,轮不到你插嘴!没规矩的东西!朕看你母妃才是没把你教好!”

    成帝听了二皇子的话,心里免不得又开始对夏侯召升起了怜惜,夏侯召一生下来就没了亲娘,他这个父皇又没能照看,吃了太多的苦,怨不得性子暴戾。夏侯召对他出言不逊一事就此被他下意识翻篇。

    众臣包括皇子们都是一愣,实在摸不清成帝的心思,这明摆着就是宠爱至极啊!但那些防备与谣言散播也都是陛下做的。

    这难不成是传说中的又爱又恨?还是只是出于忌惮,迫不得已责罚了二皇子?

    混迹朝堂几十年,搞不懂不清楚的就别跟着瞎掺和,这门保命绝学他们早已烂熟于心,于是一个个都跟缩头乌龟一般整齐划一的低着头。

    酒水顺着二皇子的头顶上浇下来,打湿了他的头发与脸,又滴到他的衣襟上,洇出一大片暗色,他心存怨怼,却不敢发泄出来,只是赶忙的跪在地上,极为恭敬的请罪“父皇息怒!”

    成帝冷哼一声,不提方才夏侯召出言不敬之事,只是对着二皇子仲瑾道“今日宴会你便回去不要出来了!”

    宴会依旧恢复一片歌舞升平,方才闹剧的痕迹被抚平的一干二净,像是从未发生过一般,丝竹管弦的靡靡之音依旧回响在正阳殿里。大臣们的恭维之声不绝于耳。

    太子伯瑜心中有了计较,宴席之中带着几分拉拢的同夏侯召敬酒,即便夏侯召并未理会,他也不曾丝毫有羞恼之意。

    他父皇,当朝的皇帝被夏侯召如此对待了都未曾生气,他一个太子受点儿冷眼也不值一提。何况无论他父皇对夏侯召是什么感情,夏侯召这个助力实在过于强大,若是拉拢了夏侯召,便可高枕无忧。

    宴会进行到一半,才到重头戏。

    成帝扬手,示意歌舞都停下,殿外进来一名手持拂尘的方士,举目清高,身形高瘦一派仙风道骨模样,倒是有几分得道高人的架势。身后跟着两名小童,皆是道家装束,头上束着莲花冠。

    左边那名手中托着一个盘子,上头用红布罩着,右边那名手捧一白玉盅,上头盖着盖,瞧不见里头装了些什么。

    三人上到殿前,给成帝行礼,成帝的眼神肉眼可见变得火热起来,下意识起身,眼睛直勾勾的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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