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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拒绝阴湿师兄表白后》 100-110(第11/14页)
云中岳微微偏头,目光低垂着望向脚边一块碎裂的地砖。
“云瞻一事,是他自己识人不明,受人蛊惑。”
唐薇漠然地看着他,“那你为何明明知情,却拒不受理此案?”
“当年武盟律法初定,靠的却并不是江湖人多么自觉,而是有像云瞻这样的侠义高士应声相和。若那时云瞻名声败毁,天下还有谁会守我武盟律法?这二十余年的风平浪静又要去哪里换得?唐薇,我不能死,我若死了,武盟崩毁,中州那些所谓江湖侠客,他们目无法纪,只按自己所信奉那套侠义行事,十二城又要乱了。”
“只有我,我在,武盟便在,中州便不会乱。唐薇,我知晓你心系天下,绝非寻常侠士,心有大义之人,只有能辨清什么是能舍弃的,什么是要坚守的,才能一直朝前走。”
陆厥仁见唐薇沉默,暗道她已为自己说动,却听身后一声嗤笑。
是唐济楚,她忍不住拊了拊掌,大笑道:“陆盟主,好感人啊。如此说来,我真是要感谢你了。我和师兄这十八年的亲人离散,苦厄困顿,都要感谢你呀。我爹、白叔父还有陆幸的母亲,他们都得感谢你呢。”
她笑着叹了口气:“这样吧,我送你下去,你好好受他们一声谢,好不好?至于我们这苦难的人间,您大可不必担心,你面前那女子,比你更适合做武盟的盟主。”
陆厥仁摇了摇头,笑道:“我早知你这女子不简单,现在想想,南州之路,恐怕也是你的圈套。可笑我陆厥仁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竟叫你这样的三流货色骗了去。”
唐济楚登时拔剑便要上前,却见师兄已然擒住了陆厥仁的咽喉。
陆厥仁被扼得只剩下一丝气息,沾着血的手拼命抓着白衡镜的手,艰难地自喉咙里挤出了一点声音:“青……”
陆幸顿时睁大了眼睛,急道:“等等,先放开他!”
白衡镜深吸了一口气,慢慢松开了手掌。
“是青……俞。”
“杀了……他们的人,是青……”
眨眼间,赤蛇已然跃身近前,弯刀贴在他脖颈上,只顺着刀的弧度略一纵刃,陆厥仁的脖子立刻裂出一道血痕,那血痕慢慢涌出刺目的红,她狠狠心,刀身一撇,顿时一阵血雨喷溅而出。
陆厥仁双目怒睁,微微张着口,想呼吸,可再没有一丝气息能抵达。
在冰冷的黑暗涌入意识前,他眼前最后所见的一人,是冷眼瞧着这一切的唐薇。
二十余年恩仇,终于在这一日勾销。
陆幸在原地怔愣了许久,而后呆呆地回望着唐济楚。
“小楚,你先带着你师兄和陆幸,从密道离开。”唐薇的语气十分镇定,丝毫不像是目睹了一代盟主之死后的模样。
唐济楚下意识听话,点了点头,这才回过神来。“那你呢?你行动不便,要怎么从密道离开?”
唐薇笑道:“我不从密道离开。你放心走吧。再说,这里还有你师父。”
白衡镜看了眼持刀静立的赤蛇,欲言又止。终究也乖乖听话,拍开唐济楚欲扶陆幸的手,兀自扶起瘫软的陆幸,朝密道走去。
三人走至内室门口,唐薇又扬声对唐济楚唤了一声:“万事小心。”
她回首看了看在那云瞻画像下,坐在轮椅上的唐薇,郑重地点了点头。
唐济楚举着烛火,在前面引着身后深一脚浅一脚走着的两人。
陆幸脚步虚软,有几步路险些摔在地上。
“你若是走不了,就别逞强。我们在这等你一会儿。”师兄说。
陆幸抬头看了看唐济楚,低声道:“不怪师兄怨我,我是真的没力气了。”
很委屈似的。
唐济楚心底本就对他有些愧疚,便对师兄道:“他此时心境不平,师兄,你别怪他。”
白衡镜气得眼眶直疼,扯着他的衣襟站定了,只想快些走出这密道,好跟他分道扬镳。
实则三人心绪皆不平静,各自强抑着心底的惊涛骇浪。唐济楚回身朝师兄走了两步,空着的那只手,默默牵住了他的手。
他也缓缓地回握住了她的手。
他们实在应该说些什么,来打破这死一样的寂静。可谁都没有说话,只有两人默默紧握着的手,似乎在说“我在”。
好不容易摸着了出密道的暗门,上方的房间二人无比熟悉,可带着陆幸从这里走却令二人略感尴尬。
陆幸不解二人的迟疑,掀开暗门,艰难地向上爬去。
四周昏暗无??x?光,他努力地朝四方张望。
身后那两人默默无语的人也跟着爬了上来,正当白衡镜抱着师妹的腰,将她轻而易举地从密道里抱起的时候,陆幸忽然倒吸了一口凉气。
幽暗中,内室深处忽然亮起一盏烛火——
作者有话说:boss背后,是更阴的boss
第109章 杀意 那杀意剑指之人,却是他自己。……
唐济楚方在地上站定, 便听得上方传来一声机关细响。
“小心!”她话音刚落,一面沉重的铁索墙自房梁上坠下,这些铁索纵横交错, 隔开了他们所在的中堂和更靠里的内室。透过其中的缝隙,唐济楚隐隐看到了另一边站着的人。
白衡镜眼中亦有疑惑,他上次来的时候,这里分明没有这道机关。且这铁索的重量也绝非一般人能组装到梁上的,这些梁柱,当真能承得住这些铁索吗?
难道是有人在这几日里,偷偷组装了这些机关?这里的室内昏暗,若人不仔细看, 还真看不出来。
唐济楚知道这屋子里的构造, 他们所在的中堂早被封住了所有出口, 唯一的出口反而内室,便是铁索墙的另一面。铁索墙无法撼动,他们便无法从这里出去。
“你又是谁?”唐济楚扬声问道。
“你这活泼的性子还真是一如既往。小丫头,你到底是哪座野山头里跑出来的?”那人逆着光站在那, 似乎在打量她。
这声音很是熟悉, 几个月前,正是这声音的主人诓她下跪磕头救师兄。
唐济楚冷哼一声, 回道:“上一个说我三流的人, 脖子都被割断了。你也活腻了?”
青俞听了不但没感到惊骇或是震怒, 反倒笑叹一声,啧声道:“你们果真把他杀了?真想不到,你们竟有这样的本事……真是……失敬,失敬,”
“没错, 他已经死透了。下一个就轮到你了。不要以为你成天捣鼓那些虫子我就会怕你……师兄?”
白衡镜半弯下腰,扶住她的手臂,似乎有些晕眩。
“你闻没闻到……一阵香气?”他的这句话说得有些艰难,几乎是有进气没出气。
“我……香气?哪里有香……师兄,你的蛊毒又发作了?”她扶着他,感到他的手因某种特殊的原因在颤。
“下一个就轮到我?成天鼓捣破虫子?唉,你可真是嘴硬,不过没关系……你那张铜牙铁嘴,一会儿也要成死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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