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阴湿师兄表白后: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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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秉一声,便见白衡镜抱着那位“小主君”跌跌撞撞地从车上跃下。抱着人便闯了进去,一堂郎中还不待开口询问,便先见着他怀里的女子身上溅的血。

    “快,快将人抬到那边的榻上去。”一个年纪大些的郎中扬声道。

    白衡镜慌得一时找不着方向,四处看了一圈,被旁边的郎中直拉到那榻边。

    千嶂城向来是中州游侠聚集之地,往日斗殴比剑之事屡见不鲜,因而医馆里的这些郎中早见惯了这样的伤势。

    “这位少侠,可千万按着伤口别松开。她是何时受伤的?”

    过来处理的是位老郎中,先瞧了瞧唐济楚周身状况,听白衡镜答道:“不出半个时辰。”

    那郎中两指搭在她颈脉处试了试,片刻后叹口气:“血脱之症,不过应是未伤到要害,不至于伤了性命。”

    白衡镜听到那句“不至于伤了性命”,浑身才放松了些,背后的汗早就浸透了衣裳,此刻冷风一过,快吹得他五脏六腑都冷透了。

    “你稍松开些,我瞧瞧她的伤处。”

    白衡镜却不敢松手,就仿佛她的命就在他手掌心下面,他一松手她就要溜走了似的。

    只有掌缘稍稍抬起,露出其下包扎的绢布。那块绢布已然被血染透了,挨近伤口的部分有些粘住了血口,深紫的血痂下一片狼藉。

    怎么会有人对自己下这么狠的手?

    “少侠放心,这位姑娘暂时还未有性命之虞。你……”

    也不怪人家郎中多嘴,委实是他的表情太过悲痛,不知道的还以为榻上躺着的人已回天乏术了呢。然而即便这样也没什么效果,这少侠跪在榻前,依旧神魂飘忽。

    “小苏,快取三七粉来。”郎中见劝说无果,转头朝身后唤了一声。

    被唤作小苏的小郎中立刻从药柜前探出头来,响亮地“嗳”了一声,手脚麻利地取了些三七粉在油纸上,事发紧急,也来不及包好了,折了两下便递了过来。

    “少侠,我瞧着她这伤口的血已止住了,你不必再压着了。松松手。”郎中一手拿着药粉,一边朝白衡镜说。

    他这才回过神来,忙道了一个“是”,再不敢压住她伤口,小心翼翼地抬起手掌。

    那块绢布被郎中缓缓从伤处撕开,所幸历经的时候不长,伤处还不算严重,只是瞧着骇人。至少骇得她师兄三魂七魄快丢了两魄。

    “这姑娘与谁结了仇了,竟下这样狠的手?不过倒也算万幸,我瞧着这道伤恰停在要害之前,再划下一寸,便是老祖宗在世,今天她也未必能救得回来了。”郎中说。

    略替她擦了擦伤处一侧的血污,而后朝那伤口厚厚撒上一层三七粉。大概那三七粉直接浸透血肉的时候太过刺激,唐济楚痛得清醒许多,不由挣扎着用手去摸。

    “拦住她的手。”郎中好像早就知道她的反应,从容不迫地指挥白衡镜制住她。

    得了郎中的令,他飞快握住她的手按住了她。他好像对师父都没这样听话过,那郎中一开口,他便下意识地听话去做。

    她冰冷的手被他圈困在掌心,牢牢地握着,真就一点也动弹不得了。

    “马上就好了,楚楚。”

    唐济楚想深吸一口气,这话她听着怎么觉得耳熟。好在郎中的动作很快,果真马上就敷好了。只是那里像钻进了一万只虫子,在血肉里横冲直撞。

    她几乎要怀疑这医馆里面混进去了蛊师。

    “痛。”唐济楚皱着眉低呼一声。

    白衡镜摸了把眼睛,不知是泪水还是额上的汗水流下来,眼睛刀剜般刺痛。

    “刚撒过药粉,一会就好了。”他安慰她。

    “不是……是你的手。”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快把她手握折了。慌张地又松开手,安抚似地揉了揉她手背。他手上的纱布拆了,可手心里仍有伤疤,那些结痂的疤痕有些粗糙,摩挲在她手背上,带起细细的痒。

    好像恢复了些许力气,她不由地轻轻把手抽离。

    白衡镜愣了一下,以为她在生气。

    也对,她确实该生气。方才他头脑一片混沌,根本来不及思考那堂中究竟发生了何事。直到现在,他才清醒过来。

    他闯进去的时候,阮艳雨腹中也插了把匕首,况且以她那时候的情况,连唐济楚的身都接近不了,遑论扯下她的簪子伤她了。

    可若非两人动了手,阮艳雨身上的匕首是怎么回事?

    白衡镜方想开口问她,忽然又想起当时莫名其妙地带着人围了棺材铺的胡千树。陆幸前脚才被人支走,胡千树后脚便赶到了,这诡异的巧合程度,倒和李光隐死的那晚别无二致。

    阴招耍来耍去,不过也就这么几招,不怎么新鲜。上一次的目标是齐霖,这一次便换成了唐济楚。

    那么她脖颈上的伤……白衡镜沉下眉眼,已是猜到了真相。

    师兄面色没比自己好哪去,她的手抽离后,小指又轻轻勾住了他的手指。

    还像小时候一样。她发高烧,嘴里说着胡话,他急得又是替她降温,又是替她熬药,最后守在她身边的时候,她的手就像这样,轻轻悄悄地勾住他的手。那时她的手还那么小,她的命还那么脆弱。

    “没事了,没事了。”他说。似是在与自己说,也似在安慰她。

    她用手指勾着他,缓缓摇了摇,低声道:“我有……分寸。”

    郎中包扎好了她的伤口,见她面上仍旧虚弱苍白,便又端了参汤来吊着她的血气。

    一匙一匙喂下,她果真恢复了许多气力,脸色也不似初时惨白,面中顿时浮起些红润之色。

    郎中松了口气,知道人是没大碍了。一瞥两人勾勾缠缠的手,不禁打趣道:“总不是你妹妹吧?”

    白少侠倒显得有些木讷,只是照实摇头回答:“不是。”

    唐济楚躺在那,心内暗道好笑,平??x?日里情啊爱啊情话一句接着一句的,现下里旁人问起来,他倒是语塞了。

    “哦……那这位姑娘是你什么人那?”

    白衡镜也不晓得这是不是问诊必须回答的问题,他应该说是师妹的,但怎么也开不了口,他不想说。

    她见他不答,便故意朝郎中道:“他是我丈夫的兄长……我大伯哥。”

    郎中点了点头,“哦……哦?”

    见她确实梳着已婚女子发髻,郎中心里信实了七八分,再看两人的目光便有些微妙。

    白衡镜满目震惊,看看师妹,又看了看郎中。那郎中躲避着他的目光,捻着胡须,只把参汤塞到他掌心。

    “这……剩下的参汤需得喂你弟妹尽快服下。”

    他的目光只得盯着唐济楚瞧,大概是看出他在咬牙切齿,唐济楚立刻作出一副痛楚模样,引他松了眉头来看。

    “伤口痛了?”

    她这才朝他眨眨眼。他知道自己又被她哄骗了,却也气不起来,只狠狠地捏了捏她的手,听她小声地叫才作罢。

    不过经这么一提,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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