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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拒绝阴湿师兄表白后》 80-90(第11/14页)
朝看过来的那人点了点头,又对陆言英道:“姑母,郑大当家来了。”
谁知言英反而缓和了神色,拉扯着唐济楚朝郑黎那边走,边走还边回头瞧了一眼白衡镜,“白少侠,同我一起进去坐坐。”
唐济楚抿唇,偷偷看了一眼师兄。他仍旧是那副不咸不淡的神色,还是不理她,还在生气。
自她下山找到他,他就一直在生气。时而有攻击性,时而就生闷气,像墙角的蘑菇,阴暗地蹲在那里偷偷看你。你不去找他,他就持续阴暗下去,气到膨胀。
唐济楚朝他眨眨眼,他又装没看见,撇过头去了。
她暗暗想,其实师兄也没比九岁那年长进多少。
“言英,倒是我要先恭喜你了。”郑黎一人孤坐在轮椅上,身后是密匝挤着的柿子似的一群红灯笼。
陆言英摇头笑了一声,“我要说同喜同喜么?”
郑大当家嗔了句:“我有什么可喜的。”转眼又看着白衡镜,但见他面罩掩住了半边脸,露出的那双眼睛却极尽落寞。反观陆幸倒是没心没肺,长得倒漂亮,说话也漂亮,什么都好,可偏偏是差了一步。她嘴上说是喜欢他,心底里却更青睐衡镜那孩子。
她也看得出来,楚楚究竟喜欢谁。
几人进得堂内,郑黎素善医术,又帮唐济楚看了看伤势,见伤处并无大碍,这才放下心来。
“若我今儿早些过来提醒你便好了,阮艳雨不是个省油的灯。你满以为她如今失势没了功夫,却不晓得她心眼子比蜂窝还多。”郑黎说着,又将她伤处重新细细包扎。
“……我今早不在这。”
陆幸搭话道:“她昨日回了城主府,并未在此处过夜。”
郑黎知道底细,可陆言英不知道,于是她转了转眼睛,打了个圆场:“你们年轻,就爱折腾。”
唐济楚脸色微妙地红了,乜了眼师兄,对方还像个蘑菇,独自坐在一边阴暗着。
且说陆言英年轻时也是个不拘于规矩的女子,十八九岁便独自从须阳陆氏出走闯荡江湖去了。因而听见这些也没什么异样的表示,只笑道:“年轻人不就是爱折腾么?你年轻时也不遑多让。”
郑黎听她提起往事,扯了扯唇角,??x?偏低下头去,没再说话。
“你往后想住在城主府,便搬回去住吧。阿幸就在这里又跑不掉,他随你住哪里都行的。”陆言英又道。
姑母这是要直接将他打包送到城主府了?
陆幸张口“啊”了一声,看了看唐济楚,“我都听楚楚的。”
不知为何,他又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白衡镜。“师兄若是没意见,我住哪都成。”
话头落到白衡镜身上,陆言英反倒内心忐忑,那种近乎讨好的微笑看起来有些刻意。不仅唐济楚看出了这种刻意,连师兄本人也感受到了。
他不解,却又还没学会拒绝别人释放的善意。
“白少侠同小楚师出同门,师兄妹情谊深厚,真是令人羡慕。”陆言英正说着,还不知道自己正戳中白衡镜的痛点。想了想,又觉得自己方才那番话考虑得不妥,添了一句:“不过,千嶂城毕竟是人家伏氏后人的,白少侠在此,阿幸这样住进去,到底……”
她说到这,还没发现自己说漏了嘴。
白衡镜果然抬眼道:“您如何知道我是伏氏后人?”
陆言英愣了一下,“先前……你们的事早在须阳传开了。”
他目光灼灼,眸底满是狐疑,“可那时叶先生早已昭告天下,唐济楚才是千嶂城之主,照常人所想,她应该才是伏氏后人。”
她笑得勉强,“这……你既然出现在这,必定说明你们两个牵扯极深,感情甚笃。未必就是你故意假冒身份,兴许是因着旁的什么不得已才将楚楚推到这位置。”
陆言英所说虽句句属实,可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她看向自己的眼神太过特别,有遗憾,有难过,也有欣喜。
尽管他不愿去猜想答案,但那答案仿佛已经昭然若揭。
“白少侠不常往市井里头钻吧?你若是去咱们千嶂城街头巷尾的茶馆里坐上一下午,这些事你便也都能听到。你和楚楚的这些事,早传开了。”郑黎幽幽开口,斜了一眼白衡镜。
白衡镜低头咳了一声,低声道:“是我连累了楚楚的名声。”
唐济楚也没听过那些传闻,此刻来了精神,探头欲问,脖颈间却传来裂痛。都这样了也依旧不屈不挠:“什么传闻啊,说我和师兄?”
郑黎到底还是顾及些陆幸的脸面,倒不是因为她都有多喜欢他,只为了阿英,她也得照顾些这孩子,哪怕他也是陆厥仁的骨肉。
“说……你和你师兄本是情投意合。不过那也是市井传闻了,多的我也不便说,既是假的,你好奇这些做什么。”
唐济楚手心里冒汗,不知道这时候捅穿真相,陆言英会是个什么反应。不过长痛不如短痛,就算陆幸想瞒到底,她也不能这样伙同陆幸骗她。
“若那些话,不是市井传闻呢?”
第89章 重逢 那你呢,我在这里,你用得好饭么……
唐济楚看了一眼陆幸, 恰好此时他也朝她看了过来。陆幸的眼神中半带着祈求的意思,祈求什么呢,似乎是叫她继续维持这样的假象吧。
“什么传闻?”陆言英似没听懂那句话, 温和笑着问她。
郑黎也在此时握住她的手,轻轻捏了捏。唐济楚心里明白她的意思,她是让自己三思。当初这场假戏既是自己提议,今日便不能再后悔。
“流言罢了,真真假假的,你还信那些?”郑黎笑着解围。
白衡镜独坐在那,与一旁几人的热络判然有别。唐济楚几次用余光偷觑他,他都不为所动。
陆言英点头道:“我倒是不信那些流言的。早些年他们就爱夸大其词, 那时候……他们还说是韩淇杀了十三, 这种荒谬的话都说得出口, 我……”
郑黎本是笑着,却在她提到那个名字时,眼里的光刹那间黯淡下来,陆言英说罢也自知失言, 收住了话头, 可那伤疤已然被揭开,血淋淋的, 腥气扑鼻地摊在每个人面前。
只有白衡镜, 安静了好半天, 忽然朝她们这里看了一眼,欲言又止。
唐济楚本以为这场故人相认该是分外温情,至少也要痛哭流涕再细叙过往才对。可现在才发现,她们各自有各自难以揭开的痛苦,提及过往更像是将那些痛苦尽数倒出来, 再慢慢一一咀嚼。这是一种残忍。
就连一向洒脱的郑黎也无法置身事外。
唐济楚低下头去,这一切可谓因她而起,如果她没接那句话,或许她们也不会提到过往……
“既然天不允公道,便由我等去辨个是非,二位前辈,二十年前的真真假假,总要有人替他们揭开。”白衡镜沉默许久,忽然开口,嗓音有些低哑,眼神却坚定。
他说罢起身,朝二人拱手道:“时辰不早了,晚辈先告辞。”
陆言英豁地站起来,小心翼翼问:“你何必早早离开?后面在备宴,你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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