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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拒绝阴湿师兄表白后》 70-80(第10/14页)
也更知道戳对方哪里最痛,戳起痛处来毫无保留。
“他要是出什么事,我这辈子都不再嫁人了。”
她说罢自己都被自己吓了一跳。别说她对陆幸一丁点男女之情都没有了,便是她真对他有些情愫,也绝不会说出这样的话,做出这样的事。可眼下,为了气他,这番话她竟然顺口就说出来了。
白衡镜却是比她还要震惊。
唐济楚在那一瞬感觉到了他身上暴涨的杀意。不知是不是那次杀方惊尘时破了杀戒,此后轻易便能蓄起杀气。
“唐济楚,你真行。”
师兄被气得只剩这句话,然后这一路上便再也没有对她说过一句话。
她就这样心惊肉跳地被他抱到了陆幸宅邸前。陆府的小厮下人,并一干客人见他抱着新妇进来,表情是惊人的一致,纷纷一幅下巴掉到地上的惊讶神色。
陆幸一路木着脸跟在身后,此刻也强颜欢笑着同众人拱手示意,挨个解释那人是新妇的兄长。
白衡镜才不理会这些,一路将唐济楚抱到堂中。
那堂中烧着地龙,一室温暖如春昼,堂门大开时,门外寒风卷着细雪一瞬涌入室内,将满堂宾客吹个透顶。
高堂上,正坐着位自须阳而来的中年妇人。她发鬓藏着星星点点的白,虽衣着朴素,举手投足间却不掩其端庄得体。
寒风闯入的时候,她也只是微微笑着看向门外。
只是见到那身影时,她嘴角的微笑瞬间僵住了。望着他,她忽然想起数不清多少年前某个春日,那个携剑闯入她马车的少年。
那人的长发被狂风卷拂着,在半空中飘飞,直到走到正堂中央的位置,才把新娘放了下来。
唐济楚提起来的心刚落下,又看他朝四座见了一礼,他好像疯了,什么都不怕了。
“在下蛇川白衡镜,多谢各位赏光观礼。”
他倒像是新郎官似的。
陆幸匆匆跟了上来,理了理衣袖袍角,很是体面地朝白衡镜一礼,道:“师兄千里送楚楚出嫁,这份心意我们夫妇不敢相忘。只是……吉时已到,还请师兄一旁观礼。”
第78章 陷阱 没想到原来是在这等着她。……
她在听到陆幸开口叫出那声“师兄”后便暗叫不好, 竟然有人比她还会火上浇油。
唐济楚暗自抹了把汗。白衡镜果然回首看了他一眼,没说话,但缓缓地朝他走了两步。
满座寂然, 只听得有人偶尔止不住的咳嗽声。
陆幸被他这样直直盯着看,虽心底有些发毛,但却未曾后退,也定定地回望白衡镜。
“白少侠此来,陆氏未曾好好接待,是我等之过,还望见谅。”
说话之人正是在高堂上坐着的那女子,她笑起来眼尾有细细的纹, 看上去万分和善。
可她不说话便罢了, 她一开口, 唐济楚率先讶异地望向高堂她坐着的位置。这声音太过熟悉,仿佛那响在遥远记忆里的声音,此刻又出现在了耳边。
她努力回想乌山下的那些婶婶婆婆们的声音,可没有一个能对得上, 最后她记起了那个人。
那是在她四岁前, 日日照顾她长大的陆叔母。尽管记忆里她的面容早已模糊,可那声音却被她记得格外清楚。
她这里还沉浸在回忆中, 师兄却有了动作, 他没有理会陆言英, 只是回首看了看她,沉声道:“我最后问你一次,你跟不跟我走?”
一屋子武盟的人,她哪能就这样轻易走了?
“我不走。”唐济楚肚子里也有火,瞪着他冷声道。
这是最后一次。白衡镜再没多言, 转身拂袖离开,与陆幸错身而过时,也未避让于他,就这样狠狠地撞上陆幸的肩膀。
一场风波闹剧结束,众人这才纷纷收了看热闹的心思,即便方才闯入的人是那个数月前从武盟夜宴逃离的白衡镜,也没人会在这种时候逞英雄。
可唐济楚心中不免酸涩,一会儿怨怪师兄如今行事不管不顾,险些毁了她和陆幸的计划,一会儿又担心他走了便再也不会回头。
好在陆幸还有些理智,走上前来拍拍她手臂,引着她朝内走去。
方才躲得远远的傧相三步并作两步赶了上来,仿佛没事人一样顺口说着吉祥话,堂中这才热络起来,瞧着总算像是吉礼现场了。
唐济楚再看向陆言英时,她面上的喜气淡了许多,垂着头不知在思索些什么。见二人并肩走来,这才一扫淡淡愁绪,轻舒眉头紧锁看向二人。
是了,这一定是陆叔母,四岁前她一直在她身边,尽管记忆模糊,可那感觉是不会骗人的。
可此时人多眼杂,绝不是相认的时机。
待到吉时将至,傧相唱词,二人这才有了些成婚的感觉。
拜天地,拜高堂,都有种儿时扮家家酒的幼稚荒唐感,她可以不在乎,也可以依旧将之当做儿戏,而唯有夫妻对拜时,唐济楚却迟迟不能弓下身行对拜之礼。
也直到这一刻,她脑中才无限回荡起白衡镜的那句“你后悔吗?”
仿佛又是他在问。期盼她某一次能给出不同的回答。
陆幸已经拱手弓身拜了下去,他那喜服似血般殷红,落到她眼中有些刺目。她不知道是不是所有女子在这一刻都会恍惚,也不知道是不是所有女子在这一刻都想牵起裙裳飞奔逃离。
堂中围观的众人也察觉到一丝异样,四周安静极了,所有人都等着她弓下身,完成这场吉礼。不仅是他们在等待,陆厥仁在等待,陆幸在等待,甚至连她自己的某一部分也在等待。
只要完成这场仪式,计划也就完成了一半。陆厥仁落入陷阱是迟早的事,她要替师兄报仇,要让郑黎与云中岳堂堂正正地出现在世人面前,也要替枉死之人讨个公道。
这样一想,等待她弓身弯腰的人便更多了。他们推着她走到今天这个位置,她便不得不背负起理应背负的东西。
在这些人里,也只有师兄会告诉她,后悔也没有关系,他会带她走。
唐济楚攥紧嫁衣的袖缘,深深地弓下身子,与陆幸对拜一礼,算是礼成。
她好像听到陆幸轻轻松了口气,也似乎是轻轻叹了口气,可都不重要了,吉礼已然完成,接下来便只剩下诱引陆厥仁上钩了。
两人起身时对视一眼,陆幸朝她眨了眨眼睛。
按吉礼仪式来说,接下来她便要被人搀着入洞房了。陆幸这意思,大概是暗示她先离开吧。
不巧的是,恰在这节骨眼上,门外忽有人急匆匆进门来报,说是有要事相秉。
来人是千嶂城官府的小吏,见二人已然完婚,不住地抹着额头上一片亮晶晶的热汗。
毕竟是千嶂城内部事宜,此事当然还是要她来做主,唐济楚将人叫到僻静处,诧异问道:“又出了什么事?我记得你不是司造衙门的人吗?”
对方对于她还记得自己深感意外,喘匀了气方才道:“多谢城主挂怀,是……是故雪祠,柳司造派我给您递个话,他这两日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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