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阴湿师兄表白后: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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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想着,眼前那些游走的人便都变成了一个个人皮空壳,这其中壳子最为秀绝的当属那位款款而来的云心城城主。解芝毓同陆妍如说了些什么,那些字儿一个也跑不进唐济楚的脑袋里, 声调却像鼓点,轻一下重一下敲在她耳边。

    她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样烦躁。

    “只有唐姑娘在?怎么不见少城主?”解芝毓体面地笑笑,问唐济楚。

    她现在却不怎么体面,一张脸木着,开口却说不出话来。

    身侧走近一人,唐济楚没动,也没去看他,只听见那人笑道:“伏城主染了风寒,大约是怕扰了各位兴致吧。”

    是陆幸。

    唐济楚歪了歪脑袋,想说一句多谢,这才发现自己的嗓子枯哑得惊人。

    座上一众武林宗师与门派首领,怕是没有几个人肯拿正眼瞧一瞧她。就连师兄,在他们眼里也不过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子罢了。

    唐济楚恍恍惚惚中听到有人话语里飘来的几句闲话,似乎在说“那个乡野丫头”,有人不认识她,不解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有人笑她不知礼数,连基本的场面话都不会说。

    直到身后的陆幸轻轻拍了下她的肩膀,她回头,陆幸那一向似笑非笑的眼眸里此刻却异常沉静坚定。

    她感激地冲他笑笑,这才勉强稳住了心神。

    余光里,唐济楚忽然瞟到一个熟悉的身形。那是一个酷似女子的男人,他晃晃手指,便能引动蛊虫,操控人心。

    夜宴里的琴曲声飘啊飘的,终于飘飞过院墙,飘到隔壁那深幽的院落里了。

    这宅子主人家姓容,早几年随着羯川人外出跑商后便杳无音讯,家里夫人殁了,下人也走得走、散得散,后来这间宅子便被一江湖人盘下了。如今后院种满了槐树,一到夜里,槐树繁茂的枝叶便遮掩住了小院,显得这座院落很有些鬼气森森。

    好在此时小院深堂中,亮起了一点火光。

    在此枯坐一整日的伏陈,纵然脾气再好,此刻也没了耐性。师妹,师父,以及城主府的一干人等都在等他,而眼前之人动作缓慢从容,对他的急切置若罔闻。

    此人已不再年轻,面容姜黄,额头眼尾布满了细细的皱纹。他拈起漆盒里的一枚香丸,便要朝香炉中投去,被伏陈按住了手腕。

    这也是??x?伏陈今日对他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前辈,我体质特殊,闻不得香。”

    那只手停在香炉上片刻,又缓缓挪移开来。那枚香丸尚还停留在他掌心,被他滴溜溜地转。

    两下端详半晌,伏陈还算沉得住气,一直未曾发话。

    对面的人忍不住先垂首笑了,掀着眼皮看他,露出眼下鲜明的眼白。

    “年轻人,是你先来寻我,如今为何又不发一言?”

    伏陈微微弯唇笑了,“我看不然。若非前辈来信引我至此,我何至于困在这里一整日?”

    对面的人也笑。

    伏陈顿了顿,突兀开口:“你是方惊尘。”

    对面的人盘腿坐在席上,闻言也不否认,只是笑着看向另一侧。他没回答他,指着墙边立着的养在室内的小树,说:“白少侠,约莫十多年前,也或许是二十年前吧,记不太清了……当时,也有一人,就坐在我对面,用着与你方才那句话如出一辙的语气,问我,你是方惊尘?那时候,墙角也像这样摆了一棵树。”

    伏陈只淡淡问道:“那前辈当年是如何答的?”

    他噤了噤鼻子,用手点了点那小树,“当然,此树非彼树,那棵树,早就死了。”

    伏陈的目光冷下来,面色不善地盯着眼前之人看。

    “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么?”

    见伏陈不答,他“嗨”了一声,似在指责他身为年轻人却如此无趣。

    “你是方惊尘。”伏陈咬着牙,又重复了一次。

    “这世间的许多事,说开了,说明白了反而没意思。不过,若白少侠对我的身份真的如此好奇,那我认下了。”

    伏陈不理会他那些旁的话,只问他想知道的,没给方惊尘停顿的机会,紧追不舍地发问:“我父亲的死,与你有关。”

    方惊尘摇了摇头,从胸腔里迸出笑来,那玩笑的态度,仿佛死一个人,死两个人,死千千万万个人,在他眼里不过鸿毛委地,不过区区一件小事。

    他伸出两只手,先是朝伏陈展示手背,而后是他的手心。

    “白少侠,你尽可勘验,我这双手,这一生都未曾杀过一人。”

    伏陈绷直了身体,蹙紧了眉头。

    “再者说,白少侠,即便到了武盟的盟府,你想指认我是杀害你父的凶手,也总得拿出证据来吧。”

    伏陈嘴角的笑意略带讽刺,他说:“若在昨日之前,你说这番话确实能令我打退堂鼓,不过你这话说晚了,有人已与我做成交易,我只要略微付出代价,便能换得你当年杀害我父白十三及储圣楼先尊主的证据。”

    “证据?”方惊尘笑声愈发癫狂起来,“白十三可是死在云心城,而我当时仍在蛇川,储圣楼的众人都能替我作证。你有什么证据?你能有什么证据?”

    伏陈紧紧抓住衣摆间的衣料,直视着他:“你来此地,不正是为了云中岳和奚问宁么?你要不要猜猜,奚问宁奚前辈,都与我说了些什么?”

    “他早年滥杀无辜,酿成大祸,便是我储圣楼也救不了他。他那样的人,他说出口的话,会有人信么?”

    伏陈看着他的眼睛,确认方惊尘不似方才的镇定,微微笑道:“证人即便有污点,武盟也不会全然弃之不顾吧?”

    “何况,既然方尊主的手从未沾染过旁人的血,又有何可惧?”

    方惊尘收敛起笑容。

    远处夜宴上的丝弦乐声又跃过院墙靡靡响起,伏陈不自觉地歪了歪头,体内的血脉似乎隐隐灼热起来。

    “白少侠若真想知道当年之事,我便给你讲个故事。”

    伏陈蜷紧手心,那乐声仍在侵扰他的神志,身体深处开始泛起灼痛。

    “大概有二十余年那么久了,那时候我也正是白少侠这般年纪。年少轻狂,总觉得自己是剑挑各路侠士剑客的那个天下第一,我执剑一路闯过去,倒也真混出了些名堂。正是春风得意时,我败了,且败得十分惨淡。”

    方惊尘扶着一只腿的膝盖,停顿半晌,又道:“将我击败的那人,你也许听过,他叫韩淇。是蛇川最富盛名的少年剑客。他赢过我后,竟说他与我十分投契,他想结交我这个朋友。我应下了。后来也是他,坐上了储圣楼的头把交椅。你应该知道储圣楼的规矩,那里是武盟也无法管辖之地,想坐上那把交椅,唯一的办法,就是杀了上一代尊主。”

    伏陈目光犹疑,问道:“韩淇杀了那位尊主?”

    “是,并且异常顺利。自此他扬名江湖,而我屈居在他之下许多年,我不服气,也不甘心。当日他明明与我说,坐上储圣楼尊主位置的手段太过残忍,他劝我放弃。可到头来,却是他杀了那人,坐上了我日思夜想的位置。”

    “所以,你就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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