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阴湿师兄表白后: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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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济楚被他惊得浑身泛冷, 他浑身乏力,压下来的时候她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勉力撑起了他的身体。

    看他这样子,估摸又是蛊毒发作。她有些乱了手脚, 撑着他的身体扶着他坐到了自己身边,他早已痛得说不出话来。

    每一分都如同凌迟,每一刻都如身堕地狱般不得解脱。她的温热的呼吸轻轻拂在他额头,在他肌肤之上犹如钝刀般割磨而过。她的擦过他鬓边脸颊的发丝,她的扶着他肩膀的手掌,她的触碰,她的香气,游曳着交织着化作宰割他的利器。

    他贪恋这剧痛中的温暖, 也因这贪恋坠入更深的苦厄。

    心跳因痛苦跳得飞快, 但很快, 另一种难以抑制的冲动涌上灵台:刀、剑、斧或是其他的能一刀致命的利器都好,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想杀人。

    伏陈想起小时候杀山间野鹿的场景,那时割鹿的刀也是如此, 刀并非要扬得极高才能切中, 有时刀身举得越低,力道越能聚于手腕。起初出于心软并不能一击即中, 到后来, 他已慢慢享受起利刃破开皮肉, 在柔韧的血肉中游走的感觉。

    曾经觉得那鹿血飞溅起来,味道是那么腥臭难闻,可如今他眼前一片血红,身体各处激荡难平,非鲜血不能抚平。

    唐济楚半揽半抱住他, 听他用最后一点游丝般的力气道:“匕首……给我。”

    她犹豫了,眼下他蛊毒发作,意识模糊。这刀,她该递吗?

    她不知道的是,她迟疑的片刻,让他仿佛度过了无数个春秋。伏陈彻底没了力气,倒在她膝盖上,仿佛跪拜乞求般,又重复了一遍:“匕首……”

    唐济楚见他如此,心尖也泛起酸楚剧痛,那种痛是咽不下也吐不出的湿棉花,堵在喉咙里,堆在胸腔间,一呼吸便连着胸口震痛。她屏着一口气,从袖中取出自己的一把匕首,塞在她手里。

    拔开刀鞘的人,绝不能是他,否则他将无法收场。

    “楚楚……”他声气儿几乎微不可闻,“划破我的手,快。”

    唐济楚如何能下得去手,此时已被骇得流泪,手哆嗦着,匕首都快拿不稳。听他的话,拔出了那把匕首的刃身,便再不敢动作。

    “别怕……楚楚,别怕。”

    幼年间,他小小的身形挡在她身前,用长剑刺杀一头小狼崽的时候,他也这样说着。

    如今他把刀柄放在她手里,自己的手掌握住刃身,见她狠不下心动手,只好用另一只手连着刀柄一同握住了她的手,以此缓缓地划破他掌心的皮肉。

    在□□的疼痛中,他获得了片刻的清醒。仿佛在混沌世界划破天空般,看见了片刻清明。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对唐济楚道:“若一会儿我又发作,你便再找一处不明显的地方,继续下刀。”

    可她早已哭得涕泗纵流,浑身颤抖,死命咬着唇,不敢轻易发出一声哭腔。

    连苦都不舍得她吃一点,又怎么舍得叫她心疼到心痛?凝望她半晌,伏陈的眼角也不禁落下一滴泪来。

    他抬起头,仰着身子,在师妹额头边上细碎发丝上切切地亲吻。他有那么多哄人的法子,可偏偏此刻无一能够施展,下一阵疼痛马上便要席卷,他在地狱边缘,最后眷恋地吻了吻她的眉心。

    这蛊毒比之前发作得更厉害。那蛊师说得对,这蛊已然成年,在它壮年时发作的毒,会一次比一次更为折磨。中此蛊者,鲜有善终。不是蛊毒牵引发疯杀人,就是被人了结。

    “我们回去,我们不找了。”唐济楚果断决定离开,支撑起他的肩,运起内力欲要站起,却听室内传来一声轻笑。

    她循声望去,那本卧在床上,无一丝气息、生死未卜的女子早已坐在榻边,两腿交叠翘着,正笑着看他们。

    自下乌山来到这千嶂城,唐济楚见识过太过莫名其妙的人,经历过太多莫名其妙的事,此时见到这突然出现的女子已是毫无一丝惊讶,甚至都没有出声询问。走出去也好,杀出去也好,无论如何她现在都要带师兄离开。

    “我劝姑娘,不要带着他轻举妄动。”那女子忽然开口道。

    唐济楚果然停下了,一面撑着师兄,一面再次看向那女子。

    她轻轻歪着头,眼神却只是盯着指尖一点,隔着些距离,唐济楚只能看见她纤细而乌黑的指甲。

    “什么意思?”唐济楚问道。

    那女子的目光从指尖缓缓上移,终于看向她。

    “你动一下,他身上会痛千万倍的意思。”

    唐济楚果真一动都不敢动了,身体僵硬着撑着他。即便怀疑她在诓她,她也不敢动了。

    那女子见状,忍俊不禁挑着眉头道:“难得,倒是个听得进人话的丫头,要是天底下的人都能听得懂人话便好了。”

    “你到底什么意思?你知道什么?”

    那人伸出指尖,她白皙的指腹上正蠕动着一只细小的,朱红的幼虫。

    唐济楚并非胆小之人,有些师兄都不敢碰的虫子她都敢抓,可当下看着那虫子,她心底竟然升起一股莫名的对未知事物的恐惧。

    “自从你们进了这间屋子,这颗蛊就一直在嗡鸣蠕动,看来这里有它的劲敌出没……”那人浅笑着看两人,“那么它的劲敌在你们谁的体内呢?好难猜啊。”

    唐济楚蹙眉道:“你是蛊师?”

    “我不喜欢旁人唤我蛊师,除了养蛊解蛊,我能做的事可太多了。”

    两人正说着话,伏陈已痛得无法直立,身体朝下跪了下去。还在唐济楚早有防备,扶着他渡给他内力,使他跪下去时有个缓冲。

    她一面抱扶住他,一面抓住这根最后的救命稻草,低声对那人道:“您既会解蛊,可否出手相救?我师兄真的撑不住了。”

    那人一瞟伏陈的身形,他衣衫下摆已被手心伤口流涌出的血染脏了,整个人伏在地面上,想来已被那蛊毒带来的剧痛折磨得不成人样了。

    她叹了口气,道:“出手相救也并非难事,不过大家都说我这人性格古怪,非要我开心了才能出手不可。小姑娘,不如这样,你过来给我磕个头,我就答应你。”

    唐济楚听她说第一句话时,心已提到半空,想了一圈这人会提什么非分条件,可听到最后,发现不过是磕个响头,提起的心又立刻放下了。

    就算女儿膝下有黄金,那师兄也比黄金贵重珍惜得多。

    “这有何难,你治好我师兄,我给你磕十个。”说着放下伏陈搭在自己肩上的那只手臂,站起来便要朝那人走去。

    只迈了一步便走不动了,她低头一看,却是裙角被伏陈攥在了手里,那手掌淌满了暗红的血,血色也因此印上了她青色的裙袂。

    她听见他似有若无的声音,仿佛在说“别去”。

    这节骨眼上,她哪还顾得上这些,干脆利落地从他手掌中抽走了衣角,却不晓得他伏在地上,此刻却较方才更为痛彻心扉。

    他不愿见她为自己委屈俯首,更恨自己无能无力。灵台一团血红,杀意瞬间涌上意识之间,如巨浪拍崖,声势浩大。

    什么武盟,什么长老,什么方惊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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