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阴湿师兄表白后: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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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长发, 低声叫他的小名。他的低泣声渐渐隐没, 又是沉默。

    “你别不理我呀师兄,你跟我说说话好不好?”

    “还在气恼我没告诉你就走了?可我也是按计划行事的呀。”

    伏陈埋在她肩上,听她这样说,终于开口了,只是声音有些哑涩:“葬身火海也是你的计划之一吗?”

    语气并不激动, 反而是令唐济楚胆颤的平静。他这人反应若是平淡,便说明早已想好了对付人的招数。

    她吸了一口冷气,小声说:“她会放火烧我,那也是我始料未及的。”

    “始料未及?”他声调里尚夹杂着哭腔,愤然道,“你也知道自己不是神算,意料不到意外发生啊?”

    车内光线幽暗难明,她都看不见他眼睑处的暗红。

    “她那也是狗急跳墙……”

    伏陈又不说话了,松了手,从她肩上离开了。她看不清他的神色,这于她而言实在太危险了。

    唐济楚自知再怎么解释都是苍白无力的。于是听着车驾辚辚而过的动静,彼此心照不宣地沉默着。良久后,他终于动了。

    颈边忽然贴上一线冰冷,她处于武人的本能,抬手反抗着挥了过去。不曾想他的手臂铁石一般,被她挥打了重重的一下竟也一动未动。

    她顺着那冰冷摸了上去,原来那是一条细细的颈链。辨不清材质,但触感冰凉,想来是条银链。

    颈后传来轻而细的“咔哒”声,是某种机关扣合的动静。唐济楚的心猛地一跳。

    “这是什么?”她问。

    他的手指压在那条颈链上细细摩挲着,冰凉的触感于他指腹间划过,也印在她颈侧的肌肤上。那颈链很快被体温捂热了,不知是他的体温,抑或是她的。

    “给你的赠礼。”伏陈轻声道。

    此情此景下,她可不觉得这是什么善意的礼物。

    “师兄,我是真的知道错了。你给我戴得这到底是什么啊。”她扯了扯颈边的那条细链,挣不开。

    伏陈忽然开口,声音极温柔地道:“其实这半日来我想了许多,我想明白了,楚楚,不是你错了,是我错了。”

    “从决定离开乌山那夜我就错了,且错得离谱。楚楚,对不住,我现在便开始改了。”

    他语气平静,甚至还替她掖了掖发丝,指腹擦着她的耳骨滑下,捧住了她的脸。

    唐济楚被他的反常吓得心快跳到喉咙里。

    “从今往后,我们再不会分开一时一刻,好不好?”

    她开始朝后退,可身后是厚厚的车厢壁板,他的指尖勾住了她锁骨前垂下的颈链,迫得她无法再逃离。

    伏陈勾勾手指,她又被??x?牵着落回他怀里。

    唐济楚心内暗叫不好,果然师兄越平静越恐怖。

    “你给我戴得这东西到底是什么?”因为太过恐惧,她的声音显得尖刻。

    伏陈轻轻笑了笑,“你应该想不到吧,我先陆幸一步,找到了那个蛊师。”

    唐济楚脑中轰然作响,身体也随之僵硬着,仿佛落地生根,长成了一株树,动一动便能听到“咯吱咯吱”的响声。她彻底说不出话来,原来那次她与陆幸的事,从头到尾他都知道。不仅知道她去求了陆幸,还知道她向陆幸所求之事。

    她此刻只觉得背后冷汗涔涔。犹如被一条暗地里爬行,暗地中捕猎的蛇盯上,待你逃了千里万里之远后,却发现浑身长满了蛇纹,逃不掉,洗不却。

    “我身上的那只蛊,解不掉了。”他语气淡淡的,不似一个绝望的病人交代自己的病情,更似在说今晚的菜馊掉了,可以扔了。

    唐济楚一时百感交杂,与恐惧一同涌上来的还有心疼。恐惧令她不再敢拥抱住他,心疼却又令她无法再远离他。

    她眼底落下一颗饱满滚圆的泪,而后泪水簌簌地接二连三地坠落。

    “那蛊师告诉我,蛊也有寿命长短,也许有一天它自己就死了,也或许某日我死了,它也随着我死了。”

    唐济楚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又被他握住了手掌,抵在脸颊一侧。

    “不过我想说得不是这个。”他声气缠绵,“楚楚,我让蛊师又帮我种下了一颗蛊,蛊种就在你颈链银珠中,你离开的话,它会发作,我会死。”

    她眼里还残存着心疼之色,现下却完全僵住了,她怔怔看着他,似在理解他这话的意思。

    “过去是我错了,我不该离开你。这颗蛊,权当是师兄赔给你的赠礼,好吗?”

    有风吹散夜雾,掀开帏帘一角,车外昏黄幽微的灯火照在他微笑的脸孔上,似一尊慈悲无比的神像。以血肉骨骼为塑,献给他亲爱的信徒。

    他疯了。她也疯了似的抽出袖中薄刃,狠命地割着颈边链子,数次挥刀后,她看见伏陈在幽光里微微仰着下巴,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伏陈靠在那,嘴边含着浓浓笑意:“送你礼物,怎么也不谢谢师兄?楚楚。”

    唐济楚剧烈地喘着气,握着薄刃的手也颤抖。

    “你的命很贱么?这么喜欢折磨自己?你不要命了?你以为这样我就会痛了,你以为我这样便会爱你吗?你不要的是你自己的命!”一股气冲到头顶,她也有些疯了,拽着他的衣领,薄刃抵在他颈间。

    “你不要命你跟我说啊,何必用这种办法呢,你跟我说我替你了结了好不好啊?”她顾不得车外是否有人听得见了,厉声喝问着。

    他的手指拈住了薄刃,朝自己血脉处移去,真有种不要命了的架势。

    “那你杀了我。”

    他就是这样有恃无恐。为她的纵容。

    杀了他,然后同归于尽,这鬼念头在这关头忽然冒上来。

    唐济楚深深吸了一口气,蓄了十足的力气,运起那柄薄刃匕首直直地捅了过去。

    却是扎在了车壁处。

    即便是从四肢百骸间涌上滔天恨意,她也无法下手伤他哪怕一点。

    她的命曾是他的枷锁,现在他一命奉上,他也成了她的牢笼。

    唐济楚彻底卸了力气,火烧似的愤怒退去后,只剩下虚弱无力,委顿在地,趴在他的膝盖上。

    “你想我怎样做?”仿佛过了一个甲子之久,她问,“我是问,你的蛊怎么办。”

    “只要不离开我。”

    “值得吗?”她问。

    “值得。”

    唐济楚从未想象过事态会演变成如今这样,也未曾料想到伏陈如今已经疯成了这样。她只是朝小小柴堆里丢火种的人,却不意引燃了一场无法预料的燎原大火。

    “如果我真的离开呢?”她又问。

    伏陈的脾气真好,他屈着食指刮蹭她的脸庞,温和道:“你可以试试。”

    “如果我真的不在乎你呢?”

    “那我便死了。”

    她疲惫得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周才宝在府中等到大半夜,见两人各自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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