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阴湿师兄表白后: 2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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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虽然见不到血渍,但她用了那么大的劲儿拍他,那伤口现在一定已经惨不忍睹了。

    “你在乎吗?”

    “你在乎它,它便能早些愈合。”

    他说着,掌心越收越紧,连她的手也被他捏痛了。唐济楚下午时伤口刚被言幸戳痛过,此刻不难想象他的伤口该有多痛,他却浑不在意似的。

    唐济楚吸了吸鼻子,随口回道:“我又不是大夫,我在不在乎有什么用?”

    他没回答,手上也没再用力了。

    “你喜欢这些小玩意儿吗?那我改日请人上门,替你专门打一支好吗?”他终究还是没放下心里的事,犹豫着开口问她。

    “我也没那么喜欢,只是当时……”她顿住了,不敢再说下去。

    “只是什么?”

    她说没什么,语气悻悻的。

    “我有点累了,想先睡了。”她看着他的眼睛,小声地说。

    伏陈的手掌微微松开了,她的手小心翼翼地从他掌中一点点抽离。怕他反悔,站起身来后,她飞快地打开一边房门,迅疾地闪了进去,在房门里小小朝他挥了挥手,便迅速合上了房门。

    他在原地看着自己的手掌,掌心的白布上已经洇上了血迹,虽然只有一两团米粒大小,但仍旧刺目鲜红。

    沉湎在痛苦带来的快意中,他的掌心握得越紧,伤口便裂得越欢,于是痛楚便更进一分。

    伏陈慢慢拆开了那重重包裹的纱布。

    今夜他的蛊毒没有再犯,黑夜里,他却如往日般摸出那枚“裂红”,再一次地,将那尖刃刺入掌心。已经分不清是痛苦还是快乐,他想着她那张蹙起眉头的脸。

    仿佛她在问他,为什么它又裂开了,为什么它总不见好。

    依稀是还在山上时的光景,他们仍是紧密难分的,她没为了某个人同他拌嘴,他们只有彼此。

    痛得麻木时,他反倒浑身轻松,只是步伐轻飘飘的,游魂般回了自己房间。

    桌案上摆着一封信。

    是暗卫方才送来的,他一直等她回来,还没来得及拆开。他走过去,点了蜡烛,借着一点微弱的光去看那信封。

    呆呆地盯着它看了半晌,他又抽出了其中的信纸。

    信上不过寥寥数语,他却看了许久许久,血从掌心漫出一滴,正巧落在那信纸的落款上。

    在那朵艳丽的血花下,是一道龙飞凤舞的字迹:

    周才宝。

    第28章 动心起念 凡你踏足之地,都逃不开我的……

    是夜唐济楚辗转难眠, 直到窗外天色蒙蒙亮,方才有了一点睡意。

    半梦半醒间,她总觉得床榻前仿佛站了人似的, 眼睛睁不开,意识也不断下坠。或许那也不是人,只是一双眼睛,它长在了廊柱上,长在了门扇上,她不清醒,不知道那是梦还是真实。

    它盯着她看,眼都不眨, 时而是温柔的笑眼, 时而眼眸血红满是怨念, 似乎要滴下红泪。

    她就这样被吓醒了,醒来的时候,正对上师兄担忧的双眼,她吓得大叫了一声。

    “你怎么了?叫梦魇住了?”伏陈温声问道, 神色有些焦急。他替她用手擦去额上冒出的冷汗, 又握住她因噩梦而冰冷的手掌。

    唐济楚大口大口喘着气,刚从梦魇中逃出来, 眼前的现实都似乎蒙了一层噩梦中的色彩, 她甚至无法确定这一切是否真实, 就连师兄的眉眼都开始陌生起来。

    换做从前,她定要抱着他,添油加醋地将那噩梦向他描述一番。

    她看着他,手却从他的掌心里慢慢抽离开。

    下山前,师父有一句话说得没错, 他们都长大了,人有各自的路要走,又何必强自踏入到别人的路上呢?

    十四年间,她习惯了依赖这个与之相依为命的人。那时候她想师兄就是另一个自己,他的眼就是她的眼,他的手就是她的手,他们每天所望的是一片云海,脚下所踏的是同一座惜剑台,不分彼此,无有你我。

    然而直到现在,她才彻底明白,他们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我做了个噩梦。”好半天,她才轻轻说,“梦到师兄和师父都离开了,只剩下我一个。”

    她的手无意识地揪着被子一角,指甲在被面上划来划去。

    他被她躲开了手,抱着最后一点希望,倾身想如同往常那样抱住她,却也??x?被她缓慢又坚定地推开了。

    “可虽然师父和师兄都离开了,我也总得过好自己的日子,再等着有一天和你们重逢,对吗?”她轻声问。

    不对,不对。他在心里默念着,目光垂在被子上那朵纤秀的兰花上,连望向她面庞的力气都没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说:“那只是一个噩梦,我还在这里,我不会离开。”

    噩梦是假的,而谎话却是真心的。唐济楚定定看着他,说道:“你已经离开了,从你离开乌山那一刻起,咱们就都应该长大了。你是你,我是我,你选择回千嶂城,我也本应该去走我自己的路。难道师兄有自己的路可走,我却要永远跟在你身后吗?”

    伏陈听了半晌,耳边只剩下那句她说要走自己的路。他猛地抬起头来,齿关也有些颤抖着问:“你要走?”

    “我迟早要走,这就是我的答复。”

    她的声音很有些冰冷,语气又是那么的坚定。

    那天她说会给自己一个答复,竟然就是如此冷情的回答。

    唐济楚不再看他,在可怕的沉默里,她竭力屏住自己的呼吸。

    “你能去哪儿?”伏陈的语气是极力克制后表现出的异常的平静。

    她哪里想过这些,噩梦的劲儿早就过去了,只不过仍在嘴硬:“脚长在我身上,我想去哪儿,就能去哪儿。”

    他慢慢坐直了身体,在愤怒的极点,人反倒冷静下来。定定地盯着她半晌,他开口:“楚楚,连你的梦里都有我的影子,你想走,又能去哪儿呢?”他微微弯起唇角,露出了一个她从未在他面上见过的,陌生的、带有微微恶意的笑容,“就算是梦里,你也走不掉,忘不了。中州十二城,凡你踏足之地,都逃不开我的视线。”

    唐济楚这下是真分不清这是噩梦还是现实了。她犹疑地看着他,伏陈朝她笑了笑,然后站起身来,垂目道:“时辰尚早,你继续安心睡吧。待醒来,会有银匠上门。你不是喜欢那些小玩意儿吗?”

    她犟劲儿上来了,“不睡了,我睡好了。”

    “你一个时辰前才入睡,现在便睡好了?”

    她猛地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他没有解释,回望着她,半晌后说了句随你,便转身离开了。

    ***

    在十几个雾天后,千嶂城又一次放晴了。

    如伏陈所说,还未过午,银匠便从外边带着全副器具来了。柳七消失了一整夜,早上不知又从哪儿冒出来了,边看着人家一样一样把家伙事儿摆出来,边悄声问唐济楚:“这么多银料,你去哪儿发财了?怎么没叫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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