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死对头,他全家插翅难逃: 70-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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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念一想,祠堂乃供奉先祖的重地,量她再胆大妄为,也断不敢在祖宗牌位前造次,便也由她去了。

    夫妻二人出了书房,踏着月色往祠堂走去。

    裴知鹤执意要陪同进去跪罚,却被她拒绝了。

    “你在外接应便好,”她的眸光在月色下透出几分狡黠,“我进去略跪片刻,很快就会出来。你且备好快马,在侧门等候。”

    裴知鹤一怔,瞬间了然,有些不放心地道:“你又打什么主意?祠堂重地,可不比别处……”

    “放心,”严令蘅唇角一弯,“正是祠堂重地,才更方便行事。你只管备马,我自有分寸。”

    月色透过祠堂高窗的纹格,洒在青砖地上,映出一片清冷。

    严令蘅迈过及膝的高高门槛,一股混合着陈年香火和木头气息的味道扑面而来。她站定,目光平静地扫过这裴家最庄严肃穆的所在。

    屋内深广,梁柱高耸,无数黑漆金字的牌位层层叠叠,一路延伸至黑暗深处,森然罗列,无声地诉说着这个家族百年的荣耀与沉重。长明灯在供桌上跳跃,映得那些名字忽明忽暗。

    领路的丫鬟垂首低语:“三奶奶,请在此静心思过,两个时辰后,奴婢再来。”

    说罢,便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轻轻合上了沉重的木门。

    祠堂内彻底安静下来,只剩下灯花偶尔爆开的噼啪声。

    严令蘅依言走到蒲团前,理了理衣裙,竟真的端端正正跪了下去。她对着那密密麻麻的牌位,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动作标准得挑不出一丝错处。

    “裴家的列祖列宗在上,”她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在空旷的祠堂里回荡,“晚辈今日在此,先行告罪。我并非存心不敬,实乃事出有因,心中有冤,不得不发。”

    她顿了顿,理直气壮地继续道:“今日这罚,我领得冤枉。若非您们的不肖子孙裴鸿儒,身为一族之长、一国宰相,却治家不公、处事不明,优柔寡断,纵容父母偏私,逼得我们几个妇道人家不得不以和离威逼,才换来他几分清明决断,我又何至于被罚跪?”

    她越说越觉得有理,腰杆都挺直了几分:“所以,诸位老祖宗若觉此地被扰,心中不悦,要怪,就怪您那好儿孙裴鸿儒去。是他处事不当在先,我才被迫出手在后。我今日在此,不是认错,是伸冤。冤有头,债有主,这账,可算不到我头上。”

    说完这番“义正辞严”的申诉,她只觉得胸中闷气散了大半,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

    当然如果裴家祖宗硬要找她算账,也得耗费些心力,毕竟她连自己的姓名都没上报。

    她利落地站起身,拍了拍膝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对不住了,”她轻哼一声,将眼前供桌上的香炉小心捧了下来,放到角落处存放。“今日就借您这宝地一用!”

    说罢,她不再犹豫,伸手猛地一掀,面前的桌子被轻而易举地掀翻,瓜果滚落一地。她专挑那些动静大,却不易真正损坏厚重器物下手。

    只听祠堂内“哐当”、“哗啦”之声不绝于耳,转眼间,原本庄严肃穆的祠堂,已是一片狼藉,如同遭了劫匪。

    祠堂外的丫鬟婆子听到里面的动静,心中顿感不妙,互相使了个眼色,也顾不得太多规矩,连忙推开门冲了进去。

    烛火摇曳中,映入眼帘的景象让她们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案桌横倒在地上,瓜果更是歪七扭八,蒲团不知道被踹到哪里去了,地上还有几道未干的水渍。万幸牌位还都好好的,没有被殃及到。

    而本应跪在蒲团上思过的三奶奶,早已不见了踪影。

    “不、不好了,三奶奶不见了!”惊呼声瞬间打破了宁静,仆役们乱作一团。

    与此同时,裴府一处僻静的侧门旁。

    裴知鹤一手牵着两匹神骏的高头大马,正凝神望着府内方向。夜色中,他听到由远及近的轻盈脚步声,唇角不由微微勾起。

    果然,下一刻,严令蘅的身影便如一只挣脱了牢笼的灵雀,从廊柱后轻盈地闪出,快步来到他面前。

    她发髻微松,脸颊因奔跑带着一丝红晕,一双眸子在夜色中亮得惊人,里面闪烁着恶作剧得逞后的兴奋。

    “快走!”她语速轻快,带着不容置疑的急切,一把从裴知鹤手中接过缰绳,脚踩马镫,一个漂亮的翻身便稳坐鞍上,勒紧缰绳,马儿发出一声轻嘶。

    裴知鹤看着她这模样,哪里还有半分在祠堂反省的乖觉,这分明是刚捅了马蜂窝,正急着逃离现场的架势,知晓她必然出了重手。

    但他甚至连一句“祠堂怎么了”都不过问,只是无奈低笑一声,应道:“好。”

    话音未落,他也翻身上了另一匹马。

    “去将军府。”严令蘅一抖缰绳,低喝一声。

    “驾!”

    两匹骏马如同离弦之箭,瞬间冲入沉沉的夜色之中。夜风迎面扑来,带着自由的气息,吹散了相府高墙内的压抑与沉闷。

    严令蘅回头望了一眼那渐行渐远、灯火通明的府邸,笑声清脆地融入风里——

    作者有话说:本来之前说好要恢复更新的,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快,这几天我吃了三场席。一场结婚的,一场孩子过十周岁,还有一场葬礼。

    虽然不是至亲,但关系也很近,所以我从头到尾都去了,从去世到出殡,这是我第一次完整地参加一场葬礼。之前上学,哪怕再亲的人去世了,也只请假一天,然后匆匆赶回去。而现在完整的一次,感慨蛮多的。

    去殡仪馆那天,大厅里面的屏幕上写着火化者的年龄,有一个才十岁的孩子,死亡真的很残酷。

    第75章 075 化险为夷 科举。

    裴鸿儒闻听祠堂被砸, 儿子儿媳双双不见的消息,惊怒交加,手中的茶盏“啪”地摔得粉碎。

    他强压着滔天怒火, 立刻唤来心腹侍卫长,厉声下令:“速带一队精骑,往将军府方向追。务必在他们踏入严家大门之前, 将人给我截回来!”

    侍卫长领命, 却迟疑一瞬,低声问道:“相爷,若三爷和三奶奶脚程快,已进了严府,又当如何?”

    裴鸿儒脸色铁青, 眉头拧成了死结, 沉默片刻, 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若真让他们进了严家, 那便不必再追,立刻撤回!”

    他深吸一口气, 语气带着几分不甘, 却又无比清醒的权衡:“严铁山刚刚凯旋,圣眷正隆, 风头无两。在他府门前动武要人,无异于授人以柄,自取其辱!此事容后再议。”

    在绝对的军功和帝心面前, 即便是他这位宰相,也不得不暂避锋芒。

    “是,属下明白。”侍卫长心领神会,立刻点齐一队精干护卫, 翻身上马,朝着将军府的方向疾驰而去。

    夜色中,马蹄声急促如擂鼓。

    裴府侍卫们一路策马狂奔,目光锐利地扫过街道两旁,却始终未见那对逃亡夫妻的身影。一直追到威严赫赫的将军府门前,众人才勒紧缰绳,马蹄扬起,发出一阵嘶鸣。

    只见将军府那对威武的石狮旁,小夫妻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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