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死对头,他全家插翅难逃: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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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留在庄子陪您团圆。”

    李玉娇也点头:“璇姐儿昨日还嚷着要陪祖母吃蟹呢。”

    陈岚摆手打断:“胡闹。我一人躲清闲便罢了,你们若都留下,成什么体统?”

    她目光扫过懵懂的孩子们,“老太爷老太太中秋见不着这俩小辈儿,怕是要把相府的屋顶掀了。到时候若闹起来,你们留在这是非之地,岂不是要跟着我一起吃挂落?回去吧,安安生生在府里过个节,也替我全了这份礼数。”

    她见儿媳们还要争辩,索性起身推着她们往外走:“放心,有意丫头陪着我,还有阿蘅他们小两口,热闹着呢!”

    她转过身,又往明哥儿怀里塞了包新炒的栗子,“回去告诉你祖父,庄上的栗子比相府的甜。”

    赵兰溪和李玉娇对视一眼,心知婆婆思虑周全,所言非虚,再坚持反倒不美,只得吩咐下人收拾行装。

    中秋当夜,喧嚣散尽。庄子里只剩下他们四人过节,诺大的庭院略显清静,却也别有一番自在。

    一张圆桌摆在院中桂花树下,上面摆满了庄子里自产的时令菜肴,最显眼的是一大盘蒸得通红透亮的肥蟹,配着温好的黄酒。天边一轮明月清辉洒落,秋风送爽,丹桂飘香。

    四人围坐,剥蟹饮酒,闲话家常,气氛轻松惬意。

    裴知意难得摆脱了闺阁束缚,也跟着凑趣,不知不觉便多贪了几杯,脸颊绯红地靠着陈岚傻笑:“娘,这桂花酿比家里的好喝。”

    严令蘅见她模样,笑着按住她的酒杯:“小妹,慢些喝,这酒后劲足,当心明日头疼。”

    裴知意醉眼朦胧,却异常乖巧地连连点头:“三嫂说的是,我不喝了。”

    话音未落,自己先咯咯笑了起来,身子一歪,险些坐不稳。最终,还是由丫鬟忍着笑,半扶半抱地将她送回了房中。

    ***

    庄子里的日子闲适自在,而远在城中的裴府,却因当家主母陈岚的缺席,和二房裴鸿诚一家的归来,暗流汹涌,颇有些鸡飞狗跳的意味。

    这日,婆媳俩正在对弈,棋盘上黑白子杀得难分难解,忽见帘外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陈岚的陪嫁婆子周妈妈。

    “夫人,”周妈妈福了一礼,眼角笑纹里藏着几分痛快,“二老爷一家前日晌午进府了。”

    陈岚执黑子的手顿了顿:“锦秋园都安置妥当了?”

    “大奶奶做事周全,院落收拾得挑不出错处。”周妈妈压低声线,“可底下那些个奴才,哪个不是长了双势利眼,见您不在府里坐镇,三爷三奶奶也没回来给二房做脸,心里那杆秤立刻就歪了。”

    “厨房送去的热水总差着时辰,晚膳的八宝鸭愣是放温了才端上桌。二夫人身边的大丫鬟去要碗热乎的桂花圆子羹驱驱秋寒,管事的竟赔笑说‘今岁的桂花蜜还未得,灶上正忙着给老太爷炖参汤,实在倒腾不开’。”

    严令蘅闻言抬眸,见婆婆唇角微勾,便也落下一枚白子静听。

    “最绝的是库房那边,”周妈妈凑近些,继续道:“二房的四爷要取宣纸练字,竟得了些受潮的竹纸。二老爷气得摔了茶盏,偏生每桩事都揪不住错处。热水不过是烧晚半刻,鸭子说是厨下忙乱,竹纸推说秋雨返潮。”

    陈岚将黑子“啪”地定在棋盘要害,叮嘱道:“你暗中盯着些,别让兰溪难做。若闹得太难看,老太太又要借题发挥。”

    “老奴省得。”周妈妈胸有成竹地笑道,“那些奴才都是油锅里滚过的,面儿上礼数周全,里子却让二房如鲠在喉。便闹到老太太跟前,也只能落个斤斤计较的名声!”

    待周妈妈退下,严令蘅忽然轻笑:“娘这招借力打力,不着痕迹,倒比明刀明枪的敲打,更让人如鲠在喉。”

    陈岚闻言,指尖捻起一枚黑玉棋子,对着阳光细细端详,意有所指地道:“有些人啊,就像这棋盘上的死子。明着剔除伤和气,不如留着慢慢磨其锋芒。时日久了,自然就知道进退分寸了。”

    她将黑子“啪”地落在天元位:“二房想舒坦,裴鸿儒想要他那‘家和万事兴’的虚名,却都要建立在委屈我的基础上,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她冷哼一声,“等着瞧吧,看看咱们这位相爷,离了我在府中坐镇调停,他那‘和’字招牌,还能撑得住几天。”

    严令蘅听得此言,不禁轻笑出声,语气带着几分俏皮与由衷的钦佩:“娘如今倒像是稳坐中军帐的大将军。人在庄子,心揽全局,运筹帷幄之间,便能决胜千里之外。”

    她指尖轻点棋盘上厮杀的局势,“连落子都带着杀伐之气,阿蘅佩服。”

    陈岚闻言朗声一笑,将棋篓推到她面前:“那便请严将军看看,下一步该如何破局?”

    ***

    中秋已过数日,庄子里的桂花渐次凋零,空气里却仍残留着一丝甜香。

    这日午后,陈岚正与严令蘅在廊下翻看庄子的账册,忽闻外头传来一阵不寻常的动静,似有车马停驻、下人低语。

    片刻后,只见庄头引着一人步入院中。来人一身深青色常服,身形清癯,面容带着几分挥之不去的倦色与凝重,不是裴鸿儒又是谁。

    见公公突然到来,严令蘅起身欲避,却被陈岚轻轻按住手腕:“无妨,你且坐着。”

    裴鸿儒眼底闪过一丝不悦,却未发作,自行在石凳上坐下。

    三人对坐的格局让气氛有些凝滞,他先轻咳一声,试图掌控节奏:“庄子清静,你在此处,气色倒是好了不少。”

    陈岚眼皮未抬,只淡淡应了句:“比不得相府‘热闹’。”

    语带双关,刺人耳膜。

    沉默片刻,他终于进入正题:“府里近来事务繁杂。”

    “哦?”陈岚抓起一枚花生,咔嚓捏开了,“有兰溪操持,玉娇帮衬,还能有何繁杂?总不会是二弟嫌锦秋院的桂花蜜不甜?”

    裴相袖中的手攥紧,他盯着妻子被秋阳镀金的侧脸,声音发沉:“你明知故问,厨房怠慢、库房推诿,这些日子二房过得什么日子?简直是被刁奴踩在头上作践!若非那日小侄儿哭闹,我竟不知……”

    “小孩子不懂事,相爷何必计较。”陈岚开始剥橘子,“过日子总要磕磕绊绊。有人享清福,自然就有人受苦。府里最好的锦秋院都让给二房了,其他人吃亏时可没吭声,怎么轮到二房就半点委屈受不得?”

    她抬眼时目光清凌凌的,“相爷总说‘家和万事兴’,莫非这道理只对长房适用?”

    严令蘅原本垂首拨弄茶叶,闻言险些笑出声。

    见裴相频频瞥来眼风,示意她识相点赶紧离开,她故意不知,扭头去看廊角挂的鸟笼。这等百年难遇的场面,傻子才走。

    裴鸿儒胸口剧烈起伏了几下,终究强压下怒火,化作一声长叹,语气软了下来:“夫人,我知你心中不快。二弟之事,是我考虑不周,让你受委屈了。”

    陈岚却只是扯了扯嘴角,重复道:“不委屈。家和万事兴嘛。”

    她将这几个字咬得格外清晰,显然对此言深恶痛绝,此刻正好拿来堵他的嘴。

    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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