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死对头,他全家插翅难逃: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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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个白眼,猛地一夹马腹,催得乌云驹速度再提一筹。

    她心道,让冷风好好吹散身后这恼人的灼热。

    凛冽的秋风扑面而来,刮得人脸颊生疼,她却觉那贴在后腰的灼热存在感愈发鲜明,随着马背颠簸磨得人头皮发麻。

    “你……”她耳根通红地扭身,“别顶着我,拿远些!”

    裴知鹤喉间溢出低笑,臂弯却收得更紧:“马背颠簸,为夫实在控制不住。”

    “控制不住就剁了,”她羞恼地甩动缰绳,“正好送进宫当太监总管!”

    身后人顿时哀嚎:“县主好狠的心,竟要亲夫当阉狗?”

    忽而又压低嗓音贴在她耳畔,“阿蘅昨夜抱着我的时候,可不是这般说的。”

    乌云驹恰在此时跃过溪涧,颠簸中严令蘅猝不及防撞进他怀里。霞光透过枝桠,照见三公子得逞的笑眼,亮得惊心。

    暮色四合,庄门前灯笼摇曳。二人策马而归,鬓发散乱,衣衫沾尘,额间带着细汗,颇有些狼狈,严令蘅的袖口还蹭上一道青绿的草汁。

    刚踏进庄子院门,大丫鬟秋月便急步迎上,低声道:“夫人来了。”

    话音未落,陈岚已从廊下转出。她目光在二人身上细细扫过,最终定格在严令蘅袖口的草渍上,眉头微蹙。

    “娘怎么突然来了?”严令蘅翻身下马,语气带着关切地询问。

    她察觉陈岚的视线,下意识将袖子往后藏了藏,“儿媳先去更衣,稍后陪娘说话。”

    待她的身影消失在月洞门后,裴知鹤整了整微皱的衣襟,温声问:“母亲一路劳顿,可要先用些茶点?”

    陈岚却不接话,将他拉到廊柱阴影处,压低声音:“年轻人贪欢也要有个分寸,荒郊野岭的,纵着性子胡来,万一伤了阿蘅如何是好?”

    她眼风扫过他衣领的褶皱,话也说得有些不利索了,“马背硌人,岂是、岂是行事的地方?”

    裴知鹤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亲娘完全想岔了,以为他们二人是耐不住情热,跑出去幕天席地了。

    他顿时哭笑不得,耳根微热,连忙解释道:“娘,想到哪里去了。方才真是去骑马,只因我挑的马太过温顺,阿蘅嫌跑不快,这才同乘一骑,纵马疾驰了一番,难免沾染了些尘土草汁。绝非您想的那般!”

    陈岚将信将疑地打量他衣摆的泥点,忽然瞥见他颈侧一道新鲜红痕,像是被指甲刮出的浅痕。

    她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从袖中取出个小瓷瓶塞进他手里:“这是上回太医开的舒筋膏,记得给阿蘅揉揉腰。”

    裴知鹤捏着瓷瓶僵在原地,这浑身有嘴都说不清了,最后他让丫鬟们招呼亲娘,自己也赶紧去换衣裳了,免得再被发现什么“罪证”,更是无法解释。

    温泉庄子前厅,两人换好干净衣裳出来时,陈岚正慢条斯理地拨着茶沫,仿佛只是来串个门。

    严令蘅忍不住好奇,问道:“娘,您这次过来,是有什么要紧事?”

    “没什么大事。就是来之前,跟你们爹打了一架,心里不痛快,出来散散心。”

    陈岚放下茶盏,用帕子擦了擦嘴角,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日天气。

    裴知鹤执壶的手微微一顿,严令蘅也睁大了眼,异口同声地惊呼:“打架?所为何事?”

    陈岚揉了揉眉心,脸上露出一丝疲惫与愠怒:“能有什么事?还不是你们那位好二叔,一家子要回京了。老太爷和老夫人欢喜得跟什么似的,日日在你爹耳边念叨,说老二当初外放的时候,你爹碍于仕途名声,没给他图谋一个好去处,在穷山恶水处吃糠咽菜好几年,如今回京,定要好好补偿安置。”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语气变得越发讥诮起来:“裴相最重他那张‘兄友弟恭’的脸面,被念叨得没法子,昨儿回来便吩咐我,立刻将府里位置最好、最宽敞的‘锦秋院’收拾出来,给你们二叔一家住。这原是应当的,毕竟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住得好些也是长房的气度。”

    话锋一转,她的声音冷了下来:“可紧接着,他便说,让我盘算一下京郊那几处收益最好的田庄和铺面,划出些来,交给二房去打理,说是给他们‘安身立命’的根基。”

    陈岚越说越气,指尖点着桌面:“我当即就问了,收拾院落是情理之中,但这让渡产业,是何道理?长房辛苦打理的这些产业,说是裴家的,可十之八九都是你父亲这些年一手置办起来的!老太爷和老夫人心疼小儿子,想贴补,大可拿出他们自己的体己私房,凭什么动用公中的产业。今日若开了这个口子,分给二房一份,那我们长房是不是也该名正言顺地划走相应的一份作为私产?否则将来真有一日分家,这笔糊涂账又该如何清算?”

    “那裴鸿儒一听,立刻勃然大怒,说什么‘家和万事兴’,‘家产丰厚,分润些给亲兄弟有何不可’,指责我斤斤计较,没有当家主母的容人雅量!”她显然气狠了,直接连名带姓地叫。

    “我直接顶了回去,我说脸面不是这么个要法,这是吃亏。一码归一码,这次让一点田庄,下次是不是就要让铺子?这般一次次退让,只会把二房的胃口越养越大,性子越养越贪。再有老两口纵容着,到时候,就不是‘家和万事兴’,而是‘家乱起于萧墙’了!”

    “话不投机,便大吵起来,砸了个杯子。我懒得再跟他废话,心里憋闷,又想你们了,就过来瞧瞧你们过得如何,图个清静。”她长长吐出一口浊气,疲惫地靠回椅背。

    夫妻俩对视一眼,瞬间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裴知鹤温声道:“娘说得在理,人心不足蛇吞象。”

    严令蘅闻言轻笑,执壶为陈岚续茶:“正是如此,老太爷是个糊涂蛋,老太太又锱铢必较,裴府这些年能维持表面体面,公爹莫非真以为是裴家祖坟冒了青烟?”

    她眼波流转,“若不是娘在背后调停周旋,各房早就闹得鸡飞狗跳了。如今倒好,既要娘操持庶务,又要娘割肉喂狼。”

    她将茶盏轻轻推了去,唇角噙着一丝狡黠:“要我说,娘不如就在庄子里住下,还要长住。等二房回来,且看他们能把那锦秋院住出什么花样来。到时候丫鬟婆子调配不周,田庄铺面账目糊涂,各人露出真面目来——”

    严令蘅顿了顿,才继续道:“我倒要瞧瞧,公爹那套‘家和万事兴’的大戏,还怎么唱下去?”

    陈岚被儿媳这番话逗得神色稍霁,接过茶盏叹道:“还是阿蘅看得明白,那我就留下讨嫌了。”

    严令蘅顺势挽住她的手臂:“娘说得这是什么话,庄子里只有我们小夫妻,成日里对着三爷这张脸,我都有些看厌了,还是和娘说说体己话。”

    “您在这儿尝尝新摘的莲藕,看看我们新栽的菊花,娘开心最重要。有些人非要撞了南墙,才知道墙是硬的。咱就等着看好戏吧。”她完全就是唯恐天下不乱,极力鼓励陈岚“造反”。

    裴知鹤轻咳一声,想说什么最终还是闭上了嘴。

    得了,他就当没听见吧,虽说这袖手旁观着实不太对劲,毕竟爹娘都分居了,可这一开口准是严令蘅不爱听的话,就不讨嫌了。

    陈岚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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