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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嫁给死对头,他全家插翅难逃》 50-60(第5/22页)
终定格在那张略显慌乱的脸上。
裴相被盯得脊背发凉,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 强自镇定道:“夫人, 你这是要做什么?”
陈岚嗤笑一声,反手拔下绾发的赤金凤头簪,簪尖在烛光下闪烁着一点寒芒。
她的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语气轻柔却带着蚀骨的寒意:“做什么?自然是和相爷您,好好讲道理。”
“夫人, 有话好好说。”裴鸿儒的气场顿时有些弱势。
“好好说?”陈岚一步步逼近, 声音冷得掉渣:“我跟相爷讲了一辈子的道理, 相爷可曾听过半句?如今, 妾身只想换种方式,让相爷听听我陈岚的道理!”
话音未落, 她手腕猛地一扬, 将全身的愤懑都灌注在这一掷上。
金簪并非刺向裴鸿儒,而是“夺”的一声, 狠狠钉穿了他手边一份摊开的奏章,直接没入其下的紫檀木案几。虽因力气所限,入木不深, 但簪尾依旧因这猛烈的撞击,剧烈地颤动着,发出令人心悸的嗡鸣。
裴鸿儒的眼皮一跳,没想到她竟然来真的, 险些摔坐到身后的椅子上,顿时脸色有些发白。
“你、你疯了不成!”
陈岚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中积压多年的委屈、愤怒和决绝,在此刻尽数爆发。
“我是疯了,被你们裴家这吃人的规矩,被你这一碗水端不平的偏心给逼疯了。知鹤也是你的骨血,你一次次拿他的前程去填别人的青云路,让他眼巴巴地在旁边看着,你可曾问过他半句?可曾想过我这当娘的心?”
她猛地拔出金簪,锋利的尖端直指裴鸿儒的鼻梁,一字一顿:“今日我把话放在这儿,鹤儿的功劳,谁也别想动!”
然而,裴鸿儒在最初的惊吓过后,竟迅速镇定了下来。他到底是历经风浪的宰相,遇过的刺杀无数,像陈岚这种威胁,根本就是纸糊的,自然吓不住他。
他沉下脸,端起一家之主的架子呵斥道:“荒谬,泼妇行径,裴家还轮不到你如此放肆。给我把簪子放下!”
他这冥顽不灵的态度,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陈岚的理智。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那就是撕碎眼前人这虚伪的面具。
“轮不到我放肆?我今日就放肆给你看!”她厉喝一声,竟将金簪往地上一扔,再也顾不得什么体统风度,如同护犊的母狮般合身扑了上去。
十指纤纤,此刻却带着狠劲,凶狠地朝他脸上、身上招呼而去。
“我叫你偏心,叫你不管鹤儿死活,我叫你摆宰相的臭架子!”
裴相慌忙抬手格挡,但盛怒下的陈岚力气奇大,指甲又尖,只听“嘶啦”一声,脸上顿时传来一阵火辣辣的刺痛。
他猛地推开她,踉跄着退到书案边,抬手一摸脸,指尖竟沾上了鲜红的血珠。再看官袍前襟,已被扯得凌乱,露出里面的中衣。而他的左颊上,赫然出现了三四道清晰的、渗着血丝的抓痕。
陈岚喘着粗气,看着男人狼狈的模样,和他不敢置信、惊怒交加的神情,心中竟涌起一股扭曲的快意。
裴鸿儒指着她,手指因愤怒和羞辱而微微颤抖,“你、你竟敢毁伤朝廷命官的脸面,成何体统啊!”
陈岚闻言,丝毫不惧,反而冷笑一声。她将一直紧握的右手举到两人之间,缓缓张开五指,只见掌心里赫然躺着几根灰白的、带着毛囊的胡须。那是她方才在撕扯中,从他下巴上硬生生拽下来的。
在裴鸿儒惊怒交加的目光注视下,她故意凑近掌心,轻轻一吹。那几根胡须便轻飘飘地落下,无声无息地坠地。而他下颌原本就不算茂密的胡须,此刻清晰地缺了一小块,显得格外刺眼和滑稽。
这个无声却极具侮辱性的挑衅,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裴相最看重的体面和尊严上。
他只觉得一股血气直冲头顶,眼前发黑,脚下踉跄一步,几乎要气得晕厥过去,手指着陈岚,你了半天,却一个字也再说不出话来。
***
夜色已深,月光如水银般泻在相府的石板路上。二人并肩走在回松涛院的小径上,一路沉默。方才书房里的激烈争执,如同沉重的阴霾,笼罩在裴知鹤心头。
严令蘅侧目,看着他微蹙的眉头和低垂的眼睫,在幽幽夜色中,显得格外落寞,不由攥紧了他微凉的手指。
“还在为书房里的事难过?”她关切地询问。
裴知鹤停下脚步,望向庭院深处摇曳的竹影,语气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涩意:“没什么。只是觉得,自己或许真的不讨喜。在父亲心中是权衡的棋子,在母亲心里似乎也总有更重要的考量。”
严令蘅闻言,转身正对着他。月光洒在她脸上,映得那双眸子清亮逼人。她踮起脚尖,抬起手,指尖从他微蹙的眉骨滑到脸颊,带着暖意。
“爹娘那是没福分!”
她眉毛一挑,脸上露出狡黠的光芒:“他们都没瞧见过昨晚身披锦纱、在榻上伺候我的小仙鹤,是何等俊美无双。要是让他们见了那副模样,怕是魂儿都得被勾了去,哪还顾得上分什么偏心不偏心?”
这惊世骇俗的比喻让男人一愣,忍不住想象那荒谬的场景,爹娘在一旁观摩他与严令蘅欢好。
他瞬间忍俊不禁,“噗嗤”一声真的笑了出来,连日阴霾仿佛被驱散。他耳根微红,无奈地摇头道:“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也就你敢说。真是不知羞。”
“那又如何?”严令蘅扬起下巴,理直气壮,“你至少,是我最喜欢、最珍贵的那个‘孩子’。”
裴知鹤听她如此郑重的话,再次怔住,心中涌起一股温暖的细流,涌向全身。
“怎么,阿蘅这是想给我当长辈了?”他忍不住调侃。
严令蘅轻咳一声,故作老成:“行啊,你敢认,我就敢应!来,乖侄儿,快叫一声‘小姨’听听?”
裴知鹤眸色骤然转深,其中掠过几分暗芒,带着十足的侵略性。男人忽然伸手揽住她的腰,将人轻轻带向自己,低头凑过来,温热的气息尽数拂在她敏感的耳廓上。
“可以,小——”他刻意顿了顿,声音带着蛊惑的沙哑,却终究没叫出口,故意卖了个关子:“待会儿到了床笫之间,再容我慢慢叫。”
“呵,谁怕谁!”她冷哼一声,带着几分骄矜的意味,不服输地挑衅道:“那就赶紧回吧,到时候你可得卖力气,别腰软腿软,还嘴软。”
月色温柔地笼罩着相拥的两人,将他们的影子拉长,交融在一起,仿佛再也分不开。而方才书房里的不快,早被两人抛到了脑后,一心只惦记着快步走,回去要酣畅淋漓地大干一场。
***
翌日清晨,金銮殿上。
当裴鸿儒踏入大门时,脸侧那几道抓痕根本难以遮掩。过了一夜,伤痕非但未消,反而愈发红肿起来,在晨光下显得格外清晰。
他硬着头皮走到丞相站位,立刻迎来了无数道复杂难辨的目光。有好奇的探究,有毫不掩饰的奚落,更有许多压抑着的嘲讽低笑。
有位与他不睦的官员,直接故作关切地高声问道:“哎哟,裴相,您这脸上伤势不轻啊。瞧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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