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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嫁给死对头,他全家插翅难逃》 20-30(第18/21页)
使了个眼色。
男人接收到她的信号,眉头微动,眼神流露出询问之意, 似乎没完全明白。
严令蘅心中暗急,她借着袖子的遮掩,双手在身前飞快地紧握成拳,用力地互相对撞了一下,做出一个激烈冲突、对抗的姿势。
裴知鹤看着她这略显滑稽,却又充满暗示的小动作,眼底飞快地掠过一丝了然的笑意,但他面上却故意蹙紧眉头,眨了眨眼,露出一副困惑的表情。
严令蘅气得暗自咬牙,这蠢男人,关键时刻装什么傻!
就在她几乎要忍不住用眼神骂人之际,裴知鹤动了。
他眉头紧锁,一步上前,挡在了染夏身前,目光沉凝地看向严令蘅,带着不容置疑的反对:“住手。”
他语气放缓,轻声劝解道:“不过是一次失手,何至于动用如此重刑?她伺候我多年,一向还算本分。还请娘子念在她是初犯,饶她一命,小惩大诫即可。”
染夏一听,如同听到了天籁,眼神里瞬间燃起希望的光,泪眼汪汪地看着裴知鹤,仿佛他是唯一的救世主。
严令蘅见他配合,心中大定。脸上却瞬间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来,失望无比。
她猛地站起身,抬手指着男人,声音因“愤怒”而微微发颤:“裴知鹤,你竟要维护这等狐媚子?她方才投怀送抱的丑态,你我都看得分明。如今是要为了一个丫鬟,就当众下我的脸面。是不是日后还要留她在身边,好给你裴三郎红袖添香啊?”
她的声音又尖又利,带着十足的妒妇腔调,确保院外都能听见。
裴知鹤面色一沉,语气也强硬起来,仿佛被她的话激怒:“休要胡言乱语,血口喷人,我只是就事论事,依规办事。她行为确有不当,但罪不至死,发卖出府或遣去庄子里便是。你刚入府便动辄喊打喊杀,传出去于你名声有碍,于我裴家声誉亦有损。此事,我绝不能答应!”
“好,好一个按规矩办事,好一个维护裴家声誉。”严令蘅气得眼圈发红,嘴唇都在打着颤,“我看你就是被这贱人迷了心窍。既然你如此怜香惜玉,松涛院日后便由这个贱婢当家做主好了,我不管了。”
说罢,她猛地一拂袖,转身冲向正堂,“砰”地一声巨响,重重摔上了门。
巨大的声响传来,震得跪在地上的染夏都浑身一抖。
裴知鹤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眉头蹙得更紧,脸上掠过一丝恰到好处的“复杂难言”与“无奈”,最终化为一声沉重的叹息。他挥挥手,对下人沉声道:“还愣着干什么?按我说的,掌嘴二十,革去一等份例,贬为粗使,拖下去严加看管。”
“是。”仆妇们这才如梦初醒,连忙应声,执行命令。
染夏在哭喊求饶中被拖了下去,虽受了罚,但终究保住了性命,眼底不禁闪过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以及自以为得计的暗喜,三爷对她真有几分不同。
她只是被掌嘴而已,还能留在院中伺候,也就是三奶奶在气头上,三爷不好碰自己,待过些日子消停了,三爷肯定会收了她。
院中其他下人皆屏息凝神,大气不敢出,心中无不暗道:三爷和三奶奶这才新婚几日,竟为了一个丫鬟闹得如此不可开交。三爷平日看着清冷,没想到竟会如此维护一个丫鬟,看来这位新奶奶往后的日子,怕是要难过了。
***
夜幕低垂,相府却并不安宁。
烛火摇曳,裴鸿儒与夫人陈岚正准备歇下,外间忽然传来丫鬟的禀报声:“相爷,夫人,方才松涛院那边动静不小。”
裴鸿儒眉头微蹙:“何事?”
“三爷和三奶奶为了个叫染夏的丫鬟,大吵了一架,各院怕是都听见了。三奶奶怒极,说要杖毙那丫鬟,三爷却执意要保下,两人争执不下,三奶奶气得摔门而去……”
丫鬟将打听到的消息复述了一遍。
裴鸿儒听完,沉吟片刻,脸上看不出喜怒,只淡淡道:“昨日晨间敬茶时,知鹤行事优柔,全然不似我裴家儿郎,竟不知维护自家人体面。方才这件事,他倒还知道分寸,像点样子。”
他语气一转,带上一丝不悦:“只是这严氏,未免太过骄纵了。新婚不过几日,便为个丫鬟闹得如此鸡犬不宁,喊打喊杀,成何体统!无论缘由为何,她都不该如此咄咄逼人,失了为妇之德。家和,方能万事兴。”
陈岚正对镜卸下最后一支发簪,闻言动作顿了顿,透过铜镜看了丈夫一眼,语气平淡无波:“老爷说的是。不过,小夫妻房里的事,床头吵架床尾和,外人又如何说得清?兴许明日便好了。夜深了,歇吧。”
她吹熄了手边的灯烛,躺了下来。
黑暗中,她不愿过多置评,心中却忍不住暗叹:婆母的手段,翻来覆去还是这些,安插人、挑拨离间。这么多年了,竟是百用不腻,偏偏还真能奏效。
同一时间,寿康院内却是另一番光景。
老夫人半倚在床头,听完田嬷嬷绘声绘色、添油加醋的回禀后,蜡黄的脸上露出了连日来第一个真切的笑容,满是得意与畅快。
“闹起来了?好,闹得好啊。”她抚掌轻笑,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
“我就说,这世上没有不偷腥的猫。爷们儿都好个脸面,你越是不让他碰、越是拦着他护住的人,他就偏要碰,偏要护。”
她对着田嬷嬷,仿佛在分析一场精心布局的棋局:“严令蘅那个泼妇,就是个一点就着的火枪炮,浑身是刺儿。男人皆更喜欢染夏那种温柔小意、解语花一般的可人儿。鹤儿自然也不例外。”
她越说越得意:“再强硬的女人,在自家夫君面前,也得软一头,你瞧瞧,同样都是伺候多年的老人,我说魏嬷嬷劳苦功高,她竟敢当场给我没脸,硬生生逼着相爷杖毙了魏嬷嬷。可你看今日,知鹤开口保人,说的也是染夏‘伺候多年、一向本分’,这泼妇再横,不也得乖乖让步?这就是区别,在自家夫君面前,任她是什么县主,也得矮上一头!”
田嬷嬷连忙奉承:“老夫人英明。三爷心里,终究还是看重您安排的人,看重这府里的规矩。”
老夫人志得意满地靠在软枕上,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闹吧,接着闹。这口子既然撕开了,就别想轻易合上。田嬷嬷,你让咱们的人盯紧了,再给他们添几把火,浇几勺油。务必让鹤儿对那泼妇心生厌弃,让染夏尽快抓住机会,爬上主子的床。”
“是,老奴明白。”田嬷嬷躬身应道。
松涛院夫妻激烈争吵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般,飞入了裴府各房。
大房夫妻听后,对视一眼,赵兰溪的脸上露出一丝担忧:“三弟妹这性子,未免太刚烈了些。这才几日,就闹得这般难看,日后可如何是好?”
裴知远则摇摇头:“三弟也是,何必为了个丫鬟与正妻争执?罢了,他们房里的事,我们不便插手。”
二奶奶李玉娇则显得兴致勃勃,一边宽衣,一边对丈夫笑道:“这下可有热闹看了。你说,往后是斯文儒雅的三弟,能压住他那炮仗似的媳妇儿,还是这位将门虎女彻底制裁了咱们三弟?我可是押三弟妹赢,她瞧着就不是肯吃亏的主。”
裴府后宅的平静水面下,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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